第7章恐怖的粉紅女郎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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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宇對家庭的印象仍然很糟糕,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嘴撕裂的疼痛,還是因為母親的冷酷無情。撕裂的嘴
只要貼上橡皮膏就沒事了,可捱了打的面頰卻鼓起老高,腫得發亮。
看到孩子的臉被打成這樣,世上哪有做母親的不心疼的?可是比起兒子的傷口,老女人卻更關心兒子給自己的心靈造成的傷害,所以她咬牙切齒地命令自己的兒子說:“你不準再挑三揀四的了,趕緊給我回學校去!三年前你惹的禍到現在都沒有徹底平息!你再在那兒學習四年…”但是,兒子毫無興趣聽母親關於自己未來的冗長說教。一直坐在客廳裡的善宇站起身來,背對著母親和哥哥,歪歪扭扭地朝著客廳門口走去。
“站住!真沒禮貌!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竟敢這麼對我…”就在這個時候,善宇突然怒吼一聲,終止了老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求你了!”剎那之間,客廳裡所有的人都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善宇轉過身來,大步走向母親,眼神中充滿了怒氣,悲憤,還有殺意。
“我求你不要管我了!我沒有讓你為我做什麼吧?所以你也不要管我了!我反正瘋得要死,所以您就乾脆不要再管我了!”善宇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近乎慘叫。善宇很久都沒有講過話了,所以說話不太利,說完之後他開始急促呼
。接著,兒子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
,輕蔑地瞪著母親。
“兒子進了神病院,高貴的您
到很尷尬吧,媽·媽?”善宇緩慢的語氣中飽含輕視,他緊接著又用殘忍的辛辣語氣質問母親:“如果我還是不開口說話的話,您會怎麼做呢?把我也關進鐵房子裡,不高興就燒死嗎?就·像·銀·彩·那·樣?”聽到小兒子可怕的質問,老女人
覺好像被誰掐緊了脖子,說不出話來。她幾乎是一邊倚著鎮宇半躺在沙發上,一邊盯著善宇,盯著現在比自己高出很多,要揚起頭才能
上他的視線的小兒子。
“到底是誰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個小孩子嗎?你這麼善良的孩子…”善宇也用苦澀的眼光盯著母親。每次看到母親,善宇的腦海中總是反覆浮現相同的東西,十六歲後就不再長大的美麗銀彩,這成了母子之間一條無法逾越的河,…
冰冷的沉默之後,母親的耳邊傳來了善宇低沉的聲音:“你能讓銀彩復活嗎?”母親的眼神中一片茫然,她搖了搖頭。她不是神仙,不可能讓人死而復生。
於是,善宇冷漠地對母親宣佈:“那一切就都結束了,媽媽不能為我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最後,母親在昏倒之前,被背進了臥室躺下,開始點滴生理鹽水。傭人們退下後,客廳裡只剩下鎮宇和善宇兩個人。
“我在江南有處寫字樓公寓,一個人住還不錯,你現在就搬過去吧。”善宇看了看哥哥遞過來的寫字樓鑰匙,搖了搖頭。看到善宇這副樣子,鎮宇的臉又變得難看起來。
不知道鎮宇生氣是因為弟弟又閉上了嘴,還是不聽自己指揮的態度。不過,鎮宇還是把鑰匙硬放進了善宇的夾克兜裡,然後用低沉的嗓音警告他:“如果你不想再回學校,我不會勉強送你去。但是你如果再像今天這樣對待母親,或者隨意欺負容熙,我就打斷你的腿!”聽到哥哥還紳士的威脅,善宇的眉
奇怪地上揚了一下。
過了一會,善宇用哥哥的筆在記事本上問:那個女人對哥哥來說到底算什麼?
鎮宇面無表情地看著弟弟的問題,然後又面無表情地回答:“這不關你的事,我現在是在警告你!不許再碰容熙!”鎮宇現在的表情,比善宇記憶中任何時候都要難看。善宇壞壞地歪著撕裂的嘴笑。
但是,如果我喜歡那個女人呢?她的小嘴也很甜哦。
善宇突然從鎮宇的眼睛中看到了閃電。他意識到自己觸犯了哥哥的區,也許表面紳士的哥哥會因為這件事殺了自己滅口。
“你這小子!你對她做了什麼!”鎮宇越生氣,善宇就越覺得好玩。想讓鐵面人,超級無敵喜怒不形於的哥哥
動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辦到的事情。但是,被滅口也絕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今天晚上不是已經被哥哥揍了三拳嗎?
善宇把鎮宇值得紀念的訂婚典禮攪得一團亂,所以鎮宇見了他就不由分說拳腳相加,可是再打下去的話,善宇的臉就可能保不住了。善宇用力撇開要殺了自己的哥哥,然後一邊做出危險的表情,一邊在記事本上寫著:我還什麼也沒有做過呢,以後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他這段時間真的和女人住在一起!你和善宇哥一起住了兩個星期,哎喲,真羨慕你啊!那容熙小姐,你也是善宇哥的second(第二個)了。”現在,兩個女人正在衛生間裡並排站著刷牙,容熙聽到愛子嘴裡嘀咕的亂七八糟的話,手裡的水杯差點掉下來。什麼?第·二·個?
“善宇哥在本很有人緣,所以在這裡理所應當也是這樣,不過以前他睡著的時候喊過銀彩的女人名字,所以我就把你當成她了。”
“你聽到他睡著的時候喊女人的名字?”容熙心說。
這小子被送去本學習,可是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上,只顧得玩。
容熙在愛子旁邊繼續刷牙,心裡有點酸酸的。和男人接吻已經夠討厭了,和女人接吻更加可怕。
“嗯,那個,你好像誤會了,我和善宇沒有任何關係!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他是貼在我身上的寄生蟲!”容熙辯解說。愛子忙從包裡掏出一本小字典。
“什麼?寄生蟲…誰?不,是什麼?和寄宿生的意思差不多嗎?不過,寄宿生為什麼要貼到房東背上呢?”這個女人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貼在身上的寄生蟲”這句話高難度的隱喻含義。容熙努力控制血壓不要升高,至少在愛子提出下一個問題之前是這樣。
女裝版金髮魔鬼愛子戴著粉紅的假髮,她突然變得一臉甜
,詭異地笑著問容熙:“善宇的房間在哪裡?我今天就住那裡了!我和喜歡的善宇哥今晚就可以好好幸福了…”
“幸福?”粉紅女郎說要住在善宇的房間裡,容熙產生了不祥的預。愛子撲哧一聲笑了,愉快地做了一個要把人氣死的解釋:“幸福=
!不要緊吧?容熙小姐不是獨佔善宇哥兩個星期了嗎?那今天就請把親愛的他還給我一個晚上吧!”聽到這裡,容熙一直憋著的火再也壓不住了,一下子火冒三丈。這丫頭現在胡說什麼呢?誰獨佔誰了?
容熙是個生活檢點的姑娘,認為應該“友好地對待外國人”可是她絲毫沒有要對這種不知廉恥的花花小姐客氣的意思。小小年紀竟然這麼不要臉!
粉紅女郎搖晃著腦袋看著面前的韓國女人臉上失去血,變得十分蒼白。容熙真怕這個小丫頭再說出什麼話來。
“怎麼,這都沒得商量嗎?容熙小姐的嫉妒心很重哦。好吧!這是容熙小姐的家,我讓步。那,附近總有情人旅館吧?還有,這邊的房費一般是多少啊?”突然又被誤會成嫉妒之神化身的容熙到一陣天旋地轉,她嚥了咽口水回答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沒去過那種地方。”
“那容熙小姐和善宇哥就一直只在家裡做嘍?這樣是不是有點單調啊?”此時此刻,容熙又被可怕的第二顆誤會導彈擊中,差點一股坐在衛生間的瓷磚上,她趕緊抓住洗面池撐起身子,避免了難看地摔倒在地。容熙強忍著,才沒有把牙刷扔到這個小丫頭的臉上,相反,她儘可能地用長輩般的、無比鎮靜的聲音誠懇地回答說:“我再說一次,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的耳朵沒聾吧?我和他沒上過
!我和他,和任何人都沒有上過
!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開始還平平靜靜的聲音,到後來就成了高聲嘶喊,迴盪在狹小的衛生間裡。容熙結束了自己的猛烈反擊,上氣不接下氣。愛子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又拿出字典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