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不想招惹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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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年在記事本上寫的話足以起容熙的憤怒了。

“你這個小鬼!”是的,容熙的確在七年零八個月前見過這個小鬼,那次的經歷苦澀而不快。

容熙來到這個世界上後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子,不,也許應該稱其為城堡比房子更合適,真不知道人頭攢動的漢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房子?容熙是鮮魚鋪的二女兒,對她來說,這房子大得驚人…真是個可怕的地方。在她的面前是一個很有品位地喝著咖啡的貴夫人,好像是鎮宇的媽媽。

“嗯,聽說你是英語系成績最好的學生?”容熙的脊背直冒冷汗,她小心翼翼地回答說:“…是的。”鎮宇的母親詳細地詢問容熙,如同招聘‮試考‬,或者相親一樣。

父母都還在世嗎?從事什麼工作?啊?經營鮮魚鋪呀!進行到這一部分時,貴夫人的嘴好像扭了一下,也許是自己太過了吧?容熙是指她強調自己家境如此,卻在好學校就讀,而且成績最好時的說話方式,萬一將來我和鎮宇結婚的話,這位可怕的阿姨豈不是成了我的婆婆?

聽到鎮宇母親——老女人下面的話,容熙從那些虛幻的想法中清醒了。

“鎮宇說介紹一個特別的學生,那我就相信了吧。你的學生是我的二兒子,現在讀初二,很聰明,就是不用功。”大韓民國所有的父母都會講的話,這個可怕的阿姨也在講,只要是父母,無論是誰,都不會承認自己的孩子是石頭腦袋。容熙在心裡偷著樂,使勁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這時,一箇中學小男生滿臉不高興地被叫到了家庭教師的面前。

“唉喲,長得真漂亮!真可愛!”容熙說這話已經過去七年零八個月了,但是她現在仍然認為自己當時是在表揚他。剛從學校回來的孩子穿著校服,看起來真的很漂亮,他的臉上完全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常見的青痘,皮膚白皙,濃眉大眼,因為年紀尚小,身材略顯瘦長,穿上校服好像比女生還要儀態萬千。在容熙的眼中,白襯衣上套著整潔的褐校服真的是非常漂亮。

所以,容熙就出於可愛的想法用手‮摩撫‬著孩子的腦袋,不過,這似乎很不合孩子的胃口。當時,身高比容熙矮十釐米的小男生毫不留情地甩開容熙‮摩撫‬他的手,那種態度一點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非常兇狠。

“哦…不高興了?姐姐是看你可愛…”容熙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他不發一語,突然用腳猛踢容熙的小腿。

“啊!”男孩子的腳法很有威力,容熙疼得幾乎要掉眼淚了,大驚失,趕忙彎下按著疼痛難忍的腿,男孩子離開了看著容熙這副樣子的媽媽,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只扔下一句話:“不要得意,大·嬸!”結果,容熙做家教的兼職經歷在開始的第一天就落下了帷幕。容熙第二天再次來到鎮宇家打算開始上第一堂課,卻接到了老女人的解僱通知,她頓時愣住了。家教工作一天就結束了!這可是於容熙打工歷史上的最短紀錄啊!

“嗯?到此…為止?”容熙心說,咦,這是什麼意思嘛?還沒有開始呢!

“我…我的小孩突然有點不舒服,不能上課了,對不起啊…這是昨天那件事的治療費。”老女人遞給容熙的白信封中有一張十萬韓元的支票。還是鎮宇告訴了莫名其妙的容熙遭解僱的真正原因:“的的確確是不能上課了,這小子昨天晚上離家出走了。”七年零八個月後,曾經害得容熙背上打工最短紀錄惡名的這個小鬼,又被哥哥拽著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成了一個染髮、打耳、起碼比自己高了三十釐米的大小夥子!

容熙的大腦中一片混亂。

這,讓我照顧這種古靈怪的小鬼嗎?到底要多長時間?

“嗯…你弟弟什麼時候開始不能講話了?以前見面的時候好像是能夠講話的啊…”的確,他不是用還沒有經過變聲期的嗓音喊“大·嬸”了嗎?容熙對小腿上的疼痛記憶猶新,疼痛好像現在還陣陣襲來。

容熙的這個問題讓鎮宇善宇兩兄弟的情緒變得十分微妙,但是如果要把這個怪物託付給容熙的話,容熙自然就成了這個怪物的監護人,既然如此,不是當然有權知道了嗎?

還是哥哥鎮宇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至純至善的臉上滿是憂鬱的笑容,回答容熙說:“這小子,不是不能講話,而是不願講話,已經差不多有三年了,我知道這給你帶來很多不便…我們一家人也有三年時間沒有聽過這小子的聲音了。”

“什麼?”頓時,一個重達五噸的大錘子毫不留情地砸到了容熙的後腦勺上,她已經無法統計今晚有多少令人吃驚的事情了。三年不說話?一句話也不說?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心理有問題啊?

容熙突然害怕與這種嚴重心理疾患者同住了,無論多長時間,所以她對自己的朋友改變了主意,容熙想對他說我家太小,兩個人住不開,無論如何也不成啊。可是,容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鎮宇臉上就已經堆滿了的微笑,對她說:“容熙,有你真是太好了,謝謝。”容熙卻在心裡大喊大叫:“你竟然把一個二十二歲的大小夥子留在一個黃花閨女家裡!就算我和你以前往甚密,也不能這樣啊!還有,你用那種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對我說話,你讓我怎麼辦好啊?”但是容熙把要蹦到嘴巴外邊的話全都勉強嚥了下去,明鎮宇那種能死人的微笑讓容熙最終沒有說出“不行”哎,哎,哎!

正當容熙自暴自棄,心想愛怎樣就怎樣的時候,鎮宇把弟弟拉到自己身邊,幾乎是威脅似的囑咐他說:“你在這一動不動地等著我來接你!你再敢亂跑,看我不宰了你!聽見沒有?”鎮宇對自己的女朋友毫不吝惜那天使般的笑容,而對弟弟卻改頭換面,成了不留情面地進行威脅的哥哥。善宇知道惹惱了哥哥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默默地低下了頭。於是,鎮宇把寶貝弟弟給容熙,離開了容熙家。

哐!

今天的關門聲聽起來格外響,容熙心中到十分壓抑。現在這個小房子裡真的只剩下自己和這小子兩個人了。

容熙正在鬱悶地胡思亂想,善宇用手敲著她的肩膀,打斷了她憂鬱的思緒。容熙被他突然打了自己肩膀,嚇得哆嗦起來。

“你,你幹什麼?嚇死我了!”善宇在哥哥面前還像點樣,低頭不語,哥哥一走,他就開始對這個嗓音如刀刃般尖的大嬸不滿起來。他先縝密地思考了一下現在是不是可以逃到什麼地方去,但是有關逃跑的空想不到三十秒就結束了,如果從這裡逃跑了,那哥哥一定會不擇手段再找到自己,而且找弟弟費了多少勁,就會讓弟弟吃多少苦,他就是這種人。

包括眼前這個女人在內,大部分的女人都只看到哥哥清秀的外表,為他著,她們就是到死也不會明白,明鎮宇,他有多麼難纏頑固,多麼殘忍,甚至包括眼前這個女人——除了即將成為嫂子的熙媛外,哥哥唯一可以容忍其外表的女人也不知道這些。不管怎麼說,在國內逃跑就像是孫悟空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善宇心想:“媽的,要是他沒搶走我的護照,我就可以跑到本了!”

“幹什麼?你打人有什麼話要說!”容熙直截了當地對善宇說,問他叫自己後為什麼又不理她,自顧自地想其他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人之間已經不知沉默了多久。

該死,真是沒辦法!

善宇決定暫時在容熙家呆幾天,就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同住的人,這位屋主人邋里邋遢,幾天沒洗的頭髮上扎著皮筋,止不住地油光水滑,真像個放棄了做女人的女人,七年前看見她的時候還是個清的女學生呢。

善宇用失望的眼神打量著容熙,容熙也用厭惡的眼光盯著善宇,彼此對視三十秒,善宇在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遞給容熙,結束了兩個人的沉默。

容熙一臉的不信任,接過記事本後看到上面用已經悉了的大字寫著:你剛才為什麼拎著啤酒瓶啊?

容熙立刻到脊背上直冒冷汗,心想:“他知道我虛驚一場的糗事嗎?”於是,兩個人開始了同住生活,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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