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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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公於是否願意成全?"她怕自己若真命喪於雪地之中,父兄們就真的沒希裡,所以她不得不先想好退路。
"你姑且說來聽聽。"王羽不置可否,僅是站在原地凝視著她。
¨若我真的命喪此地,可否請公子看在一面之緣的份上,將這份東西給將軍過目?"銀舞拿出一直揣在懷中仔細包好的文章。
"這很重要嗎?"他皺眉問道,既然她長跪於此,就是希望將這包東西給將軍,那她為何不早說?"那你為何不現在就讓我拿去
給將軍?"
"奴家希望腦瓶自己的力量做到這事,若真不能…"她的身軀微微一晃,只得手抵地,撐住自己的身子,"若是真的不能,也只能麻煩公子了。"王羽低頭考慮了一會,心中的不忍讓他應允了她的要求。"好吧!,我會幫你做到的。"¨多謝公子成全。"銀舞點頭道謝,隨即再次妥貼地將那包好的文章收人杯中。
這些是方家最後的希望,也是她最後的希望,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了多久,她死並不足惜,只希望老天能夠憐惜方家。
鳥嗚雞啼,鑑鋒依照往例在破曉時刻起身,待侍兒著好衣物,便逕自到中庭練劍法。
突地前院傳來陣陣的聲響,打斷了他練功的心情,也惹起他原已平息的煩躁。
他倏地收劍入鞘,寒著一張臉往前院走去,還沒走到,己聽到王羽呼喝著僕傭去請大夫。
鑑鋒不知發生了何事能讓王羽這樣著急,連忙運起輕功,幾個跳躍人已置身於他身後。
"發生了什麼事?"鑑鋒沉著聲問王羽,眼尾順著他的方向掃過仰躺在雪地的女子。
好一張清麗絕豔的臉蛋,可惜此時卻蒼白而無血,想來她就是引發這場混亂的禍首了。
"將軍?!"突如其來的詢問,讓王羽驚跳起來,但他隨即鎮定下來,向將軍稟告事情的始末。"那姑娘在這兒跪了一天一夜,此刻只怕是支撐不住了。"剛剛他已經探過她的鼻息,雖然還有氣息,但已氣若游絲,他才會急著要傭人去找大夫。
¨你昨夜提到的人就是她?"鑑鋒一聽,皺起了眉頭,細細的打量起橫躺在雪地中的女子。
瞧她那纖弱的體態,竟能在這隆冬的雪地中跪上個一天一夜,光是這份堅持,就讓他佩服。
"是的。"王羽點頭稱是,原想悄悄的將這姑娘安置在別院的計劃已因鑑鋒的出現而落空,如今他也只好詢問將軍的意見。"這女子該怎麼處置?"鑑鋒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昨夜因為沒有見到她,還能不當一回事兒,如今見她已臉死白的躺在那兒,冷淡的心終究被硬生生的撥動一
細弦。
終究他還是無法對這樣一個有勇卻愚蠢的奇女子見死不救,所以他淡然地說:"先將她安且在別院。再為她請個好大夫,一切等她有命活過來再說吧!"
"是!"王羽偷偷地在心中吐了一口大氣,他就說嘛!將軍其實不是真正冷血的人。"屬下這就去辦。"他上前數步,原橫抱起躺在地上的銀舞,但旋即發現她仍緊揣著杯中那包東酉,想起她昨夜的要求,連忙拿起它,步至鑑鋒的跟前。
"這是這姑娘一直堅持要給您的東西,她要求過我,說若她真有個三長兩短,希望我一定要將這份東西轉
給將軍。"鑑鋒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便收入懷中,然後撥開他,逕自步至銀舞的身邊,一把抱起她。
"這事我來即可,不用勞煩將軍。"他的舉動讓王羽嚇了一跳,呆愣了一會後,連忙出聲阻止。
¨羅嗦!"鑑鋒不耐的喝了一聲,不理會他的目瞪口呆,筆直的抱著銀舞往院落走去,還不忘回過頭對他代道:¨還不快去請大夫?"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只不過剛剛見王羽要抱起這女子時,心中突覺不悅起來。
彷彿地上躺的是屬於他的東西一般,不願別人觸碰到一絲一毫,他才會撥開王羽,抱起躺在地上的她。
鑑鋒甩了甩頭,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自己的心態,如今當務之急應是先救回她的小命,再清楚她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以這樣剛烈的方式,只求見他一面。他承認懷中的她的確已經徹徹底底的引起他的好奇心。
在生死關頭,幾經輾轉,也許是對世間仍有不捨,所以閻王破例不收只剩半口氣的方銀舞。
但是死罪雖可免,活罪卻是難逃,幾天幾夜的忽冷忽熱,讓一向嬌弱的她備受煎熬。
好不容易在大夫的妙手回之下,高燒緩緩退去,但接下來不飲不食的昏
卻也攝去了她全身的
力。
眨了眨酸澀的眼,銀舞終於能夠擺脫昏的狀態,但就在她
起身之時,卻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地
本施不出半點的力道。
無力起身,她只好轉著眼,環視著周遭的一切,看出房中擺飾的不凡,雕粱畫楝的美建築、細緻柔和的軟塌、牆上那些出自於名家的水墨書畫,在在都顯示出這屋子主人的不凡。
可她皺眉思索了半晌,仍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突然她心念一動,其非老天終於心憐自己,在她昏死過去之時,被准許進人了將軍府內?
想到這裡,銀舞急急的伸手往懷中探去,果然那包她視之如命的東西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