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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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短短兩天時間,夏煒宸變成只依賴剴毓。
他醒來時對身邊的一切到陌生,不過他現在至少知道自己叫夏煒宸,今年三十二歲,是夏氏王朝珠寶公司董事長的獨生子,而且透過鏡子知道即使臉上滿胡碴,他仍然是個俊美的男人,更不用說剴毓替他剔掉鬍子後的
人臉孔了。
夏昆德夫婦、徐聖宣來看過他,但是他對這些既陌生又悉的面孔
到不知所措,他一直抓著剴毓的手,不准她在他們來看他時離開,剴毓雖然不驚訝,卻也因煒宸的極度信賴她而受寵若驚,每當她需要離開病房時,他的視線總會黏在她身上,跟著她飛出去。通常剴毓不會在他清醒的時候離開他,以免他醒來時驚慌失措。
煒宸每次一睡,就會夢見一個跟剴毓一樣嬌小的女人,她的笑容很甜,小鳥依人但個
驕縱,還
了個大肚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出現令煒宸心痛,而她懇求他帶她一起去法國時的眼神跟口氣,更令他覺得自責與愧疚。
‘我是不是去過法國?’他在剴毓喂他吃飯時問道。
‘對,三年前。’剴毓已猜到他想到了什麼。
‘一個人去的?’他嚥下一口粥後問,剴毓點頭。‘我夢到一個孕婦,她在求我帶她去法國,你知道她是誰嗎?’‘應該是你的前。’‘前
?我娶你之前結過一次婚?’他的雙眸瞪大。‘然後呢?我離婚了?這麼說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囉?他現在起碼有三歲,為什麼不讓他來看我?兒子還是女兒?’他那連珠炮似的問題逗得剴毓發笑,但因即將要告訴他的事不怎麼好笑,所以她的微笑只維持了一秒。
‘你在二十七歲那年結過婚,你的前叫簡瑞瑤,但後來她意外喪生,你的兒子也胎死腹中。’‘是嗎?’煒宸有些失望的垂下視線。‘她出了什麼事?’‘我並不清楚,不過聖宣應該知道。’‘徐聖宣?自稱是我好朋友的那個傢伙?’煒宸的表情有點扭曲。
‘他的確是你的好朋友,你出事後,警察第一個通知的人是他,因為你們太常在一起,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情匪淺。’剴毓笑道。
‘這麼說來我們是死黨囉!我不討厭他,但有時覺得想揍他。’煒宸皺眉下另一口粥,接著徐聖宣便面帶笑容的走進病房。
‘躺在病上還想揍人?你真是不知死活啊!’徐聖宣笑嘻嘻的說。‘好多了沒,老兄?’‘應該是好多了。’煒宸
出微笑,其實他不只不討厭他,而且相當喜歡和他一起胡鬧、聊天。
‘剴毓說你應該知道我前的事。’煒宸懇切的看著聖宣。
‘你已經想起她了?’聖宣微笑,拉過一把椅子在的另一邊坐下。
‘我老夢見一個笑起來很甜的孕婦,剴毓說她叫簡瑞瑤,她和我的兒子都在三年前死了。’煒宸眉心做皺,剴毓看得出來他的注意力已不在眼前的晚餐上,所以不再喂他。‘我對她的去世一點印象也沒有。’‘那是當然的,你當時人在法國。’聖宣聳聳肩,口氣變得有些低落,煒宸的臉泛白,他終於知道他自責的原因。‘你因為公事要離開臺灣,所以把瑞瑤送回孃家,那時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一個禮拜後,她單獨出去買東西時,為了追一隻小狽,衝到路中央被車子撞個正著,送到醫院沒多久就斷氣了,他們想全力搶救你兒子,但是他被臍帶纏住脖子,又被車子撞個正著,還沒出生就死了。’剴毓的臉
比煒宸的還自,她看向煒宸緊繃的臉龐,他正閉著眼睛,剴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們死得很不值得。’烽宸沉聲說道。‘這麼說,我把他們的死怪罪在自己頭上?我每次夢到她都會覺得愧疚。’‘你一直認為當初留下來或帶著她一起去,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聖宣的表情也變得沉重。‘其實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瑞瑤被寵壞了!她一直認為有人會照顧她,所以從來不提高警覺,也不肯學習獨立。’‘但是我知道她需要人照顧,卻還拋下她到法國去。之前她一直求我帶她去。’煒宸覺得暈眩,但沒有表現出來。
‘那是不得已的,而且本沒人料到她會獨自一個人跑出去買東西。’剴毓突然覺得天昏地暗,心中有一半的
受是簡瑞瑤的遭遇純屬咎由白取,另一半則是對因為她的任
而造成一屍兩命
到遺憾。她望著煒宸,他被自責捆了三年,現在她可以瞭解為何他個
上的轉變會那麼大。
‘嘿,想些愉快的事吧!’聖宣首先展開笑顏。‘像是我們以前有多無法無天啦,’‘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怎麼會想得起來?’煒宸疑惑的看著他。
‘放心吧!在你住院這段期間,我會慢慢說給你聽,不過首先我要做一張人物簡介給你…’剴毓趁煒宸睡覺時和蕭羽蘭換班,她接受夏昆德夫婦的勸告,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過去一個多禮拜以來,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中陪昏睡的煒宸度過,偶爾會回來拿衣服或洗澡,每次都只休息不到三小時,就又回醫院待在煒宸身邊。
本來就讓她印象不深的臥房,現在變得更陌生,她匆匆洗了澡倒頭就睡,今晚惡夢沒來叨擾她,因為她太過疲累的腦袋無法運轉,當她醒來時已經是黎明瞭,噁心的覺沒有發作,她大大的鬆了口氣,心情愉快的跳下
梳洗,準備再度回醫院。
房裡的電話響起,拉回了剴毓的腳步,她知道這是煒宸的專線,因此猜測打來的人應該是煥宸的朋友,她拿起話筒,另一頭傳來一個女人嬌媚、的嗓音。
‘請問你是煒宸的太太嗎?’她直呼煒宸的名宇,突然讓剴毓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剴毓禮貌的問。
‘我叫洪馥英,我聽說他出車禍了,他還好嗎?’她的聲音裡充滿關心,剴毓誤以為她和煒宸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不太好,他喪失記憶了,你願意到醫院去看他嗎?也許他會想起些什麼事。’洪馥英沉默了一下,剴毓以為她在考慮,其實洪馥英是在驚訝煒宸的子居然邀請他的婦情到醫院去看他,但話說回來,也許她
本不知道煒宸有婦情。
‘他住哪間醫院?’她既有禮又溫和的問,剴毓很快的把醫院和煒宸住的病房號碼告訴她,在掛斷電話之前還謝謝她對煒宸的關心。
剴毓回到醫院時,煒宸正大發脾氣,蕭羽蘭則在試圖安撫他,怛效果不彰。
‘你在生什麼氣?’她踏進病房,煥宸看見她時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到哪裡去了?’他魯的問,但聲音聽來較為安心。
‘回家睡覺。’她皺眉走向他,煒宸馬上抓住她的手。‘到底怎麼了?’‘他醒來看不到你就抓狂了,不吃飯、不打針也不換葯,把我和護士給累慘了。’蕭羽蘭吐出一口氣,對兒子那麼依賴剴毓的模樣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哀。
‘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剴毓責備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