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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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柔的曙光自窗欞映入屋中，輕灑在谷幽若那張恬靜美麗的睡顏上。從她那微揚的紅來看，很顯然她正作著一個美夢。

一會兒後，她緩緩從睡夢中甦醒，一睜開眼，冷不防映入眼中的那張俊臉，讓她錯愕得頓時清醒。

東方無憶！他怎麼會和她睡在同一張上？

看著那張仍在睡夢中的俊臉，谷幽若的雙頰不泛起了紅暈。她小心翼翼地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赫然發現他們竟是渾身赤的！

轟的一聲，一股火辣辣的熱氣直衝腦門，讓她有一瞬間的暈眩。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錯愕地低語。

她很努力地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起了鳳姨和張大富的計謀:想起了自己拚命想抗拒媚葯的效力，想起了自己在悲憤絕望之餘，縱身從窗子一躍而下；也想起了她在墜地昏之前，隱約聽見的憤怒嘶吼…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很顯然是東方無憶帶她到這裡來的，而帶她回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比幽若紅著臉，努力搜尋腦中的記憶，試圖回想昨天的一切。

由於葯效的關係，許多過程都模模糊糊的。然而，儘管腦中的畫面不是很清晰，但發生過的事情，她可是一件也沒有忘記。

她還記得體內那股折磨著她的燥熱，還記得當她貼近東方無憶時，會異常地到舒服，她甚至還記得…

天！她還記得是她主動褪去了自己的衣裳！不但如此，她還不顧東方無憶的意願“強迫”他和自己裎相對！

腦海中這一幕幕“駭人”的畫面，讓谷幽若雙頰的熱度瞬間又更升高了幾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頭頂就快要冒煙了！

比幽若心慌意亂地咬著，不知道等會兒該怎麼面對東方無憶？

忽然間，她想起張大富說過，她所服下的那種媚葯，會讓一個貞節烈女成為一名蕩娃，那麼昨天…昨天在東方無憶的眼中，她是不是一個很放、很蕩的女人？

“在想什麼？怎麼整張臉都紅了？”東方無憶低沉的嗓音，驀然拉回了谷幽若的心思。

她一抬頭，才發現東方無憶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

在他那雙帶笑黑眸的凝視下，谷幽若的心跳頓時亂了節奏，幾乎沒有勇氣與他目光會。

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吶吶地問:“你…後不後悔？”聽見她的問題，東方無憶忍俊不地笑了出來。

“怎、怎麼？這個問題很好笑嗎？”

“不，這個問題並不好笑，只不過這應該是由我來問的，不是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昨天是我…我不應該…”昨天的一切，是在她的“強迫”之下發生的，她擔心他會對自己有著不好的覺，甚至真的認為她是個娃蕩婦。

“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幽若，我很高興能夠幫你減輕葯效發作時的痛苦，只是…你不怪我乘人之危？”比幽若輕輕地搖了搖頭。早在面對意圖不軌的張大富時，她就已經知道自己這輩子只會將身心許給東方無憶一個人而已。

“你不會怪我，那我就放心了。只不過…有件事情，我始終不明白。”東方無憶的濃眉皺了起來。

“什麼事情？”

“當初，你為什麼要一直說你是自願賣身為的？”

“我的確是自願的沒錯呀！”

“你…”聽見她的回答，東方無憶不為之氣結。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為那個男人掩飾？明明就是他上『引蝶苑』去找鳳姨，和她談價碼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