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枯木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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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梵愣了一愣,道:“你們等於是救了我的命,我又何必恨你們,只要你把我的義姐,
還給我…”羅詩搖頭道:“不,我要把她留下來,因為我喜歡她,像她那樣美麗而高貴的女子,只有與我羅詩在一起,才能獲得人生的樂趣,她與你在一起,只有
費光陰,虛度此生…”他的臉上泛起一層
動而興奮的顏
,沉聲說道:“你要知道,女人就跟花一樣,美麗的花朵是需要愛花的人著意的培植才能開放得更加美麗、更加茁莊,若是落在
俗的人手裡,只有使她漸漸枯萎,天下只有我羅詩最能瞭解女人的心理,能夠給予她們滿足,無論是趣情或生活上的需要,我都能夠做到,多年以來,我就想植培這麼一株嬌柔而高貴…”他正說得起勁,話聲被魏霸天所打斷,只聽魏霸天扯了喉嚨道:“小羅,你別再說這套女人跟花的妙論了好吧?你要那女人就留下來,還跟他嚕嗦什麼?”羅詩臉
微沉,道:“魏兄,小弟做事向來都是有分寸的,你又何必打斷我的話?”魏霸大頓足道:“他
的,我又不是跟你過不去,我是要你快點打發了這小子,好趕路到嘉興城去,李老大要我們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到秦老八那兒去會合…”羅詩道:“般若禿驢此刻還在路上,恐怕要到後天才能到杭州,等到他曉得木藥師已被我們劫到嘉興,只怕最少也得要等到後大,我們在這條路上攔他,至少也要在後天天晚,你急什麼?”魏霸天摸了摸頭,道:“不是我急,而是我的肚子餓,想早點趕到秦老八那兒去,怎麼可以讓這小子耽擱我的肚子了?”羅詩冷笑一聲道:“只怕你是想念白姐吧!不過她恐怕也得深夜才能趕到柳雲山莊了,你早去還不是白費的…”魏霸天濃眉糾結一起,沉聲道:“小羅,你不要再拿我跟麗花之間的事來笑我,
得我
子發了,小心我的魔刀開山!”羅詩一怔,見到魏霸天神
不對,也不敢再招惹他,笑了笑道:“魏兄,你跟自己兄弟又何必來這麼一手?你那霸天魔刀,我是心服口服…”魏霸天道:“那你就快點把這小子收拾了吧,我先回車上去了。”羅詩笑著道:“魏兄,你回車上去吧,代我看著夏蘋醒過來了沒有,記住別嚇著她!”
“她的!我要把她嚇個半死!”魏霸天一面向馬車行去,一面嘴裡嘟嚷著道:“只有你才懂得女人踉花一樣,要什麼著意栽培,老子偏偏是
人一個,就不知道這個道理了…”羅詩沒有理會魏霸天的牢騷,等到魏霸天進了馬車之後,方始臉
一沉,道:“於梵,我說了這麼多的話,想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像你這麼小的年紀,
本不懂得女人是什麼,夏蘋跟了你,只有吃苦終生,所以…
於梵冷笑一聲,道:“你若是要用話來勸說我,那麼在下可以對你說我決不會讓夏蘋跟著你,如果你要用強迫的手段,來威脅在下,我也決不會屈服…”
“胡說!”羅詩道:“你以為區區相信夏蘋真是你的義姐?她的玉貌,骨格,在在都表示她出身良好,乃是官宦千金,怎會與你一樣,單看你的手腳糙,便知你乃是
行鐵器,做那賤役之事的…”他的目光一轉,道:“據區區估計,你恐怕是她家裡管馬房的工役,因為學了點功夫,再加對夏蘋圖謀不軌,所以才深夜把她劫出來於梵心中驚凜,非常駭異羅詩的目光之銳利,雖然沒把整個事情完全說對,卻把他跟夏蘋的出身觀察得一絲不差。
他方才把羅詩和魏霸天兩人所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從他們的話意之中,給予了他一個鮮明的意念,那便是這次天下九大凶人逐漸聚集在嘉興城,目的便是想對付天下第一高手,神僧般若大師…
於梵暗忖道:“據他們說,般若神僧這次會到杭州去找什麼木藥師,而他們卻把木藥師劫來嘉興,並且留下線索,要讓般若神僧趕來嘉興,而他們則在路上攔截,對般若大師施以暗算圍攻…”他暗一口涼氣,知道集合天下九大凶人之力,全力對付般若神僧,只怕般若神僧就是真的具有不死神功,恐怕也會被毀在這一戰之中。
他真不清楚般若神僧和那九個兇人互相牽制了數十年,一直都沒決死一戰卻會在這個時候使得九大凶人聚合一起,同心協力的對忖般若神僧…
一剎之間,於梵心中意念有如奔,
轉不息,衝
奔騰,使得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他自己此刻已處於生死邊緣。
敢情金笛書生羅詩說完了話,見到於梵目光閃動,竟然沒有理會他。
他的臉大變,有一種被侮辱的
覺,沉聲喝道:“於梵,你聽到區區的話沒有?”喝聲之中,他已一把扣住了於梵的左手。
於梵驚然一驚,只覺左臂如同上了一道鋼環,他本能地用力掙扎了一下,卻哪能掙得脫,反而被羅詩扣得更緊,頓時他的全身一麻。
好似有一細弱而又強裂的力量循著左臂進人體內,使得他的氣血翻騰,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了。
羅詩冷森的目光凝注在他的臉上,道:“區區跟你說那麼多的話,只不過讓你死得瞑目而已,你可曉得,你的骨格不錯,若是遇上名師,他成就不可限量,區區不能留下你這個後患,一定要將你殺死!”他的話聲一頓,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於梵
了口氣,道:“你先把手放鬆一點。”羅詩把力道一鬆,道:“區區也不怕你跑掉…”他的目光也在於梵的身上泛過,道:“區區倒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受了如此重的傷,依然能留下活命,因此,我更不能留下你了…”於梵道:“你的目的不過是要取得夏蘋而已,又為何要把我殺死?我答應決不找你報仇便是!”
“報仇?”羅詩冷笑道:“等到般若禿驢一死,天下有誰能是我們的敵人?我明白告訴你,區區並不是怕你報仇,而是向來行事都決不留下後患的…”他說到這裡,只見於梵伸手放進懷裡,不知在掏什麼,沉聲問道:“你在做什麼?”於梵道:“我拿一樣東西給你看。”他把那枚奪魂神釘自懷中取了出來,在羅詩的眼前一揚,道:“這是什麼?”羅詩詫異地道:“奪魂神釘?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話未說完,於梵已握著奪魂神釘,往羅詩抓住自己的右手背上一。
羅詩被於梵用“奪魂神釘”傷了手背,驚呼一聲,臉大變,右手急揮,一股強勁無比的暗勁湧了出來,撞在於梵身上。
於梵慘叫一聲,被那股強勁的力道撞個正著,飛起數丈,跌進田裡。
羅詩一掌擊飛於梵,忙不迭地伸出左手,閉住了右手的道,然後運起內力,把整條右臂的血脈全都封住。
他知道漠北雙兇的奪魂神釘毒絕天下,幸好於梵是將出來,而不是用暗勁發出,沒有觸動上面的機簧。
否則那六片鋼葉爆裂開來,他這條右手立刻要斷去…
他的額上冒起冷汗,左手顫抖地拔下了在右手手背上的奪魂神釘,喃喃道:“這若是漠北雙兇設下的陷阱,我非得殺了他們不可!”這時車上的魏霸天大喝道:“小羅,你怎麼還不上車。”羅詩道:“魏兄,我中了暗算…”他向著馬車行去,還沒走幾步,便覺全身發冷,四肢漸漸無力心中大駭,叫道:“魏兄,快把我扶到車上去。”魏霸天推開車門,往外一看,見到羅詩的樣子,驚駭異常,飛身躍了出來,把羅詩抱住,道:“小羅,你怎麼啦?”羅詩把手一揚,道:“我中了那小子的暗算…”魏霸天環眼圓睜,駭然道:“奪魂神釘?他哪來奪魂神釘?”羅詩道:“我也不曉得是哪裡來的,他…”魏霸天道:“你先在車上等著,我去看看他,如果他沒死,我要問問他…”羅詩搖頭道:“他已中了我的‘九幽天柱’陰功,已是死定了我…我們還是快趕到柳雲山莊去,找賀氏兄弟要解藥…”魏霸天見到他額上汗珠湧出,原先便很白淨的臉孔,更蒼白了。
心中不由暗驚:“他的,奪魂神釘果然厲害,老子見到了賀老八,非得找他們算帳…”他雖是渾人一個,卻也曉得不能再多耽擱,於是把羅詩架上了車上,大聲呼喝:“老劉,快馬加鞭,趕到嘉興城去!”隨著他的話聲一完,駿馬長嘶,蹄聲驟起,那輛碧綠的馬車已如飛的向著嘉興馳去。
轔轔的車聲隨風飄逝而去,官道上暫時又回覆了平靜。
然而,沒多一會功夫,從碧綠香車馳去的方向,又遠遠馳來一輛馬車。
這輛馬轉馳行的速度很快,沒多一會,便已來到附近。
當那坐在車座上的趕車人一見到路旁停著一輛破車,地上躺著一匹死馬,輕輕的吆喝一聲,把疾馳中的奔馬勒住了。
馬車更然停在路中,那趕車的把式跳下車來,走到破車前望了望,沒有看到裡面有人。
他摸了摸腦袋,又走到死馬之前,蹲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
當他見到那匹馬整個頭顱都碎裂開來的情形,不住打了個顫,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話聲剛落,那輛馬車的車門,被人推了開來,一箇中年商賈探首出來,道:“夥計,你幹什麼又把車停了。”趕車的把式站了起來,道:“大爺,這事真奇怪,路邊停了輛破車,拉車的馬卻像是被人打死,連腦袋都碎成幾片…”那個中年商賈嚇了一跳,道:“夥計,我們別管這些閒事,快走吧,我還得趕回杭州奔喪,別把時間耽擱了。”趕車的把式應諾了一聲道:“這真是奇怪,鄭麻子的車行燒了,他的車子卻又在路上讓人毀了,莫非他真是惹了什麼厲害的仇人不成…”那中年商賈急忙道:“夥計,我跟你打個商量,假使路上再遇到這種事,請你別再停車好吧?等到了杭州之後,我再加你兩錢銀子請你喝酒…”趕車的把式眼睛一亮,道:“大爺,多謝你了。”他向著馬車走去,見到那中年商賈臉上的驚慌神
,笑了笑道:“這條路上一向都很安寧,從沒有什麼事發生,大爺,你可以放心,人家是找上鄭麻子,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他這句話未說完,倏地停了下來,向著遠處望去,臉上已現出愕然之
。
那中年商賈一見他這樣子,更是驚慌,顫聲道:“怎…怎麼回事?”趕車的把式搖了搖手,輕聲道:“客官,你聽到鈴聲沒有?”那中年商賈張大了嘴,向著車前遠處望去,只見前面灰濛濛的一片,看不到什麼,可是他卻聽得很清楚,從那黑暗之中,一陣陣的鈴聲傳了過來。
那陣鈴聲忽起忽落,忽高忽低,在這寂靜的夜晚裡聽來,格外的動人心魂,寒人肝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