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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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殺”的暴行,完全是本皇軍本間雅晴陸軍中將領導下的全體官兵有計劃的行動。
本皇軍在大屠殺之前,首先封城、縱火,南京中華門、夫子廟、朱雀路、國府路、珠江路、太平路一帶,全被封鎖、縱火,在大火中被燒死的人已是不計其數,再加上火場中的搜索,整個南京,變成了屠場,
本皇軍的獸
,在南京展覽,被
本皇軍,用形形
方法處死的中國人,成為
本皇軍殘暴獸行的證明。
我曾經詳細讀過有關“南京大屠殺”的一切資料,包括當時外國記者的報導、中國記者的報導、僥倖逃出魔爪者的口述,以及本記者的報導。
本的一張報紙,就會報導過
本皇軍之中,富岡准尉和野田中尉比賽殺人的事件,還刊載過他們各自砍殺了一百多箇中國平民之後,神氣活現的照片。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是一樁永遠也無法清償的血債,是本人野獸面目暴
無遺的暴行,是每一箇中國人都應該牢記於心的事!
我閉上了眼睛,足有好幾分鐘。
在那好幾分鐘之中,我的心十分亂,我彷佛看到了慘號無依的中國人,被本皇軍在舌頭上用鐵鉤鉤著,吊在電線杆上等死。我也彷佛看到了大群
本皇軍畜養的狼犬,在啃著中國人的血
。
而菊井太郎,當時的軍上尉,如今的鈴木正直,在這場大屠殺中,究竟扮演著什麼角
呢?他殺了多少人?強xx了多少中國女人?
我覺得,事情漸漸有點眉目了,因為鈴木正直,對南京的地名,如此,他在飛機上,一聽到我說唐婉兒是南京人時,幾乎變成癲狂。
那件染有血斑的軍衣,那件全是血塊的旗袍──真的,我覺得事情漸漸有點眉目了。
我深深地了一口氣,再睜開眼來,菊井上尉以後的經歷,我只是草草了事看了一下,我只知道他後來又晉升為大尉、少佐,直到
本戰敗,他好像曾被俘,或者是這位“大和英雄”開了小差,因為檔案中注的是“失蹤”而事實上,菊井大郎搖身一變而為鈴木正直,直到現在,他成為一個工業家,人人尊敬的“鈴木先生”幾天的辛苦,我可以說完全有了代價,我已經知道了鈴木正直的過去。
我自然不能將這份檔案帶走,但是我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了一張相片。
這張相片,就是本間雅晴中將接見有功人員的那張,菊井太郎(鈴木正直)也在其中。我離開了那機關,臉很陰沉,想起上四十萬人,被種種殘酷手段屠殺,作為人,絕沒有法子心情開朗的。僅僅作為人,都會難過,別說是中國人了!
我獨自在街上走著,走了很久,直到天已漸漸黑了下來,我才決定,找鈴木正直去!我等了一會,才截到一輛街車,車在鈴木的住宅前停下,我按鈴,過了好久,才有一個老僕,自屋中走出來應門。
我表示要見鈴木,老僕搖著頭:“鈴木先生通常要遲一點才回來。”我道:“不要緊,我可以等他。”老僕用一種疑惑的神望著我,我道:“我是藤澤先生那裡來的。”那老僕這才點了點頭,開門讓我進去,我在客廳裡坐了下來,老僕點亮了燈。
我大約等了半小時,聽到外面有汽車聲,我站了起來,看到鈴木自一輛黑的大房車走出來,房車是由司機駕駛的。
鈴木提著公事包,幾天不看到他,他看來很憔悴,但是身子仍然很,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印象一樣,是一個職業軍人。
我向客廳外走去,剛在他走過花園,來到屋子前的時候,我也出了客廳。
光線已經很暗,但是他立時站定,他自然是看到了我,而且也認出了我。
當我和他都一起站定的一剎間,是極其難堪的一陣沉默,我凝視著他,等待他發作。
果然,在沉默了半分鐘之後,他以極其暴的聲音呼喝道:“滾,滾出去!”我早已知道他一定會有這樣的呼喝的,所以我立時回答道:“是,菊井少佐。”我那樣說的時候,仍然站立著不動,而鈴木正直卻大不相同了!
“菊井少佐”四個字,像是四柄向他身子的尖刀一樣,令得他的全身,都起了一陣可怕的
搐,他的手指鬆開,公事包跌在地上。他的雙手毫無目的地揮舞著,像是想抓到一點什麼。
可是那並沒有用處,他抓不到什麼。
在他的喉間,響起了一陣極其難聽的“咯咯”聲響來,他的臉,在黑暗中看來,是如此之蒼白!
我又冷冷地道:“菊井少佐,或者,菊井太郎先生,我們進去談談怎麼樣?”他像是本沒有聽到我的話,只是跌跌撞撞,向內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後。
那老僕也了出來,他看到鈴木正直這時的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失聲道:“鈴木先生──”我立時向老僕道:“他有點不舒服,你別來打擾,我想他很快就會好!”那時,鈴木已經來到了一張坐墊之前,本來,他是應該曲起腿坐下來的,可是這時,他只是身子“砰”地倒在墊子上。他一倒下,立時又站了起來,那老僕有點不知所措,我向他厲聲喝道:“快進去!”那老僕駭然走了進去,我來到鈴木身邊:“其實,你不用這樣害怕,像你這樣情形的人很多,改變了名字,改變了身份,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鈴木灰白
的嘴
顫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我走過去,斟了一杯酒給他。
鈴木接過了我的酒來,由於他的手在發著抖,是以酒灑了不少出來,但是他還是一口下了半杯酒。
他在下了酒之後,身子仍然在發著抖,但是看來已經鎮定了不少,他望著我,講話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臨死的人在呻
。
他道:“你知道了多少?”我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他。
他接了照片在手,抖得更厲害了,過了好久,他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毫不留情,冷冷地道:“可是時間並不能洗刷你內心的恐懼!”他慘笑了起來:“我…恐懼?”我直視著他:“你不恐懼?那你是什麼?”鈴木的口抖著,抖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是恐懼,我是痛苦!”我毫不留情地“哈哈”笑了起來:“你不要將自己扮成一隻可憐的
途羔羊了,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是一頭吃人不吐骨的狼,菊井少佐,你究竟曾做過一些什麼,以致看到了一個普通的中國女孩子,就會驚惶失措得昏過去?”鈴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了,他來回走著,然後又坐了下來,低著頭,看他那種姿勢,倒有點像已經坐上了電椅的死囚。
過了好久,他才道:“她…她太像──她了!”我已經料到了這點,一定是唐婉兒太像一個人了,而鈴木以前,一定曾做過什麼事,對像唐婉兒的那個女人不起的,所以他看到了唐婉兒,才會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