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標準的雙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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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還不足以令飛行俠心寒,到現在,他仍然笑得出口,只是,當江羿邦又說著下一句話時…他幾乎笑不出來了。

“啊,我忘了告訴你,菩薩一個月前從靜崗回來了,我的槍法,全是他教會的,準不準,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樣的話,真的讓飛行俠再也不能笑出來,連講話都有些困難了。

然後,他決定要離開,跟誰過不去都可以,惟有跟菩薩組織的人作對?他可沒有那股勇氣。而且,死了個天空彈,菩薩不會放過他的。

他前腳才打算離去,江羿邦後腳便跟上來了。

“你的命好像應該屬於我的吧!我沒說可以走,你能走嗎?”

“你管得住我嗎?”飛行俠仍不改囂張,但,江羿邦可是十分認真的瞄準著他,隨時準備開槍。

“我是管不住你,但,天空彈的槍,總是用來治你的。”然後,空氣裡響起一陣槍聲以及濃濃的水葯味。六發子彈都掏空了…但,沒有人受傷!

飛行俠抱頭的模樣夠窩囊了,江羿邦卻一副輕鬆狀,不齒怒罵…

“你知道嗎?外面的警察正等著你們做筆錄呢,剛才那六發子彈,不過是替天空彈出口氣,我還想拿到建築師設計大獎,不想為了你這個人渣,毀掉一生前途。”說畢,大門已經被人開啟。因菩薩破獲案件而升官的刑警隊長,也是歐陽米亞的堂兄歐陽堂,正帶著大隊人馬走進屋裡,喝令著這些平常都高高在上的人,不得動彈。

而江羿邦也在人群混亂間,選擇離去;只是,當他的人影逐漸遠去時,那把槍,他卻沒曾帶走。既然她把槍留給了他,在歹人都繩之以法時,他也不再留戀那把充斥著血腥的槍。

丟下它,他決定把槍與那個不快的往事,一併留在琉璣。

尾聲肅靜莊嚴的墓地裡,有著清脆的鳥嗚聲以及風的吹拂。

樹蔭下,歐陽米亞哭紅了雙眼,擅抖的身軀在平復了許久後,才稍稍地緩和。一身黑眼更顯得她白皙的膚有些虛弱,而紅腫的眼眶更顯得有幾分憔悴。

在墓前,還站著兩個男人,而且,是一直不太識的情敵。

江羿邦不知道自己對菩薩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但他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魅力,與他的成大方,有很大的關聯。

與他談話間,江羿邦直覺他的深度,以及對事情的公正態度。他知道言禎在辦自己這個案件時,用了非常多的私心,但他仍接替她做了剩餘的工作,而且對他的態度,用心程度不變,這讓江羿邦對這男人的敵對有些削弱。

“這張支票,我想…應該給你。”所有的事情已經告一個段落,與琉璣的契約也終止了,江羿邦最後只剩下履行對菩薩組織合約裡應付的酬勞。看著他紅著的眼眶,他實在不該在這時候這麼做,但他就要離開了,此時不付待何時?

接過那張支票,菩薩面仍是嚴肅的。望著那墓碑,他語重心長的嘆了口長氣。

“失去她,我真的很難過。”聽到這句話,江羿邦只能低頭看著地上的行李,對於接下來的話不知該怎麼說。

“我現在把她給你,你應該會妥善的照顧她吧!”拍拍他的肩膀,菩薩蹙緊著眉頭,不忘提醒;對於言禎,他永遠有份對妹妹的愛與疼,給一個他不識的男人,他還真有點不放心。

“她可是很怕冷清的,到了法國,別讓她孤單害怕,你要無時無刻的陪著她。”

“會的,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守在她身邊,生生世世不離開。”聽到這席話,菩薩才能稍稍的安心,江羿邦這男人的話,是可以相信的。

“到了法國,請來個電話報平安。”

“我知道。”

“那麼,我先走了。”

“嗯,再會。”

“有機會的!”江羿邦目送著菩薩走向歐陽米亞,他們看來真的很登對。而兩人摟緊的身軀漸離漸遠,留下江羿邦一個人仍在墓前發呆。

望著那墓碑,江羿邦第一次受到親人離去的那種痛,真的是很煎熬,只是,手上的機票提醒著他飛機的班次是不等人的,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終須一別,返回法國。

對著墓碑深深的鞠躬,他提起地上的行李,緩慢的走進身後那輛黑bmw。

然而,當他方鑽進車裡時…

“甘心了吧,幹嗎這麼依依不捨?”傳聞中早已身亡的言禎,忍不住的眸了他幾句。什麼嘛,居然讓她等他,他不想活了嗎?

事實上,她曾經差點斷氣,但在海堤嚴密的監控下,她嚴重受傷的虛弱命,硬是在鬼門關前被拉了回來,而且,痊癒的十分迅速。不過,因為被火灼傷了全身,暫時還沒辦法曬太陽,所以也沒法下車去祭拜歐陽米亞她大哥歐陽俊德。

“我在看那墓地的設計。臺灣人設計的墓地是很玄妙的,一個小小的墓地,還得配上五行與天干地支,這種設計方式與貝律銘所謂的幾何,竟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傢伙?只要提起有關設計的事,他都可以眼睛為之一亮。還把她丟在車裡這麼久,害她有點無聊。

“你剛才在跟菩薩說什麼?”當她好奇的這麼問時,江羿邦忍不住的想作她一番。

“他說捨不得你走。”

“算了吧!他才不會這麼說呢!”她不屑的嗤之以鼻。

“哎?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拜託,米亞都來了,他敢說什麼嗎?”說的也是,他那美麗的新嫁娘,真的有股濃郁的貴族氣質,與美麗無關的話,她定是個賢良母。

然而,當江羿邦出一抹笑意時,言禎終於明白他方才的言詞,不過是一番的作罷了,也因此,她開始有些憤憤不平。

“其實,若我堅持要當小的,他也會答應的,想想看我傷得差點死掉了,他會順我的心意的,米亞也會答應。”江羿邦笑而不答,對於她的將法,他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是吹著口哨把車子發動,然後自在逍遙的單手駕著方向盤。

“喂,你幹嗎笑得這麼自在?要不是你在我的病邊哭得死去活來,我幹嗎又那麼辛苦的活下來?做人真的很辛苦,早知道就不理你,去做仙算了!”一見他醋意全無,言禎當然會好奇這男人是不是對她的愛減少了。講起話來,又是酸又是諷的,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

“笑也不行嗎?”江羿邦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但他更明白,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很奇怪喲,以前只要我提到菩薩,你就氣得跟什麼一樣,怎麼現在想通了嗎?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瞧她問得著急的模樣,他還具有點心疼呢!

除了身體全被灼傷,她臉部也被火掃過,只是沒有身體那麼嚴重,不過海堤所做的大膽治療,對她的傷勢很有幫助,非但撿回一條命,還痊癒的十分迅速。但在那個生離死別後,他對她的寬容,已經比太平洋還大了。

“沒有任何算盤,我只是知道你愛的人是我,所以我不再嫉妒了呀!”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信誓旦旦,這是言禎覺得很奇怪的地方;而她那不解的神情,令他忍不住的啄了她的一下,這個秘密,他壓沒打算說出來。

當她被灼傷的那個下午選擇回到他身邊時,江羿邦就知道,她不再對菩薩愛戀。

她大可直奔醫院或是海堤那兒,但她卻擔心他的安危以及他的前途,如果戀一個人沒有到極深的程度,這樣的犧牲,是不會輕易地在緊要關頭出現。

而當他們在撞上樹叢前,她那句我愛你,把江羿邦內心的所有懷疑全都抹滅,也在那一刻起,他發誓要好好愛她,而愛一個人的第一條守規便是信任,無論她怎麼說,他都知道她愛他,這樣就足夠了。

那是她第一次說她愛他,這覺,他一輩子都沒法忘記。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你的‘錢’途似錦,要我離開組織,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現在,她狀況比較好了,說起話來又像個大小姐似的。

鄙睨了她一眼,江羿邦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只是啄著她的,回應著她“我知道,是我三生有幸嘛,對不對!”

“呵呵…”聽到他的讚美,她銀鈴般的笑聲又再度傳來,管他是什麼理由改變,只要她知道他還愛她,就夠了。

這場求愛記,似乎在他一腳踏進臺灣的土地時就開始萌生,只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對女人的求愛,真的得花盡最華的細胞表達心意才夠,而他也才明白,愛一個人如果沒有痛…那就不叫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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