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還親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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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物在西北軍中肯定會很扎眼,也會讓世家忌憚,所以戰敗之後,自然會有無數人想置其於死地。韓漠搖了搖頭,世家之爭的隱患,時刻顯現,現在想起來。

如果不是世家子弟中出了一位蕭懷玉,這大燕的江山十三年前只怕就淪入慶國之手。

“不過就在拉赴刑場前夕,大理寺卻突然將我放出了牢獄,判決的結果改成了貶為庶民…”鐵奎平靜道:“我後來才知道,是蕭大將軍在後面活動,說服了內閣,才讓我免於死刑,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內閣最終丟出了貶為庶民的裁決。”

“我的老家已被慶軍佔領,滿目蒼夷,家人都已不再在。”鐵奎眼眶泛紅。

“這十幾年,你…怎麼過來?”韓漠輕嘆道。鐵奎沉片刻,沒有回答。

只是緩緩道:“庶民就要有庶民的活法…”

“為何會答應跟著我?”韓漠問道:“你還願意再上戰場?”

“我欠兄弟們無數條命。”鐵奎堅毅的臉上一片肅然:“我曾經答應過他們,只要有機會,我定然會為他們復仇…飲慶人之血,祭奠眾兄弟英靈。”他看了韓漠一眼,緩緩道:“我只是覺得,如果跟在你身邊。

或許有一我真的能夠回到這片土地,或許真的有機會讓慶人償還弟兄們的血債…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快就來到了西北…”韓漠輕嘆道:“來到西北並不困難,但是想要報仇雪恨,我想卻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鐵奎微微點頭。

“那麼以後,你是叫做鐵奎,還是…紀風年?”韓漠凝視鐵奎問道。鐵奎目視北方,緩緩道:“紀風年早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鐵奎!”

“好。”韓漠笑道:“鐵奎,這幾我正想著,臨陽關總兵一位空缺,什麼人最合適擔任,現在看來,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鐵奎一怔,隨即皺起眉頭。

“你不必有太多疑慮。”韓漠緩緩道:“你想報仇,我遲早會給你機會。”頓了頓,笑道:“不必擔心諱言,你的能力,這個位置非你莫屬。至於朝中的壓力,你也不必多想,我既然暫行軍權,那麼任免總兵的資格,總還是有的…”鐵奎微顯詫異之,雖說自己曾經是一關總兵。

但是如今畢竟只是一名小小的護衛,而韓漠眼也不眨竟然將一名護衛直接提拔為總兵大將,這讓他詫異之餘,卻也覺得這年輕人的氣魄實在不小。韓漠作此決定,卻並非僅僅是因為鐵奎的能耐。

既然鐵奎對杜威和朱子澄這二人有影響力,那麼將鐵奎攏住,變成自己的嫡系,就很有可能以此為契機,讓杜威和朱子澄也進入自己的嫡系系統。

***接下來幾,西北軍兩件大事竟然有序地進行著,一件事情自然是調將之事,五大總兵終究是不敢違抗軍令,簽署了調換部將的命令,而且韓漠當即便令人傳達軍令,這是目前最緊要的事物,自然是要迅速處理。

第二件事情,則是召集了臨陽關眾將領,宣佈了由鐵奎擔任臨陽關總兵。韓漠十分清楚“鐵奎”這個名字,名不見經傳,如果驟然將這樣一個人一步登天提拔到總兵的位置,秦洛這般將領即使嘴上不說,心中卻一定很是不滿。

在宣佈這道命令之前,他特地將秦洛等十多名將領召集在一起,大家席地而坐,非常融洽地飲酒暢談,話題無非是魏慶之間的戰事而已。

在場將領都在分析著這場仗的結果,如果沒有燕國的參與,慶國恐怕難逃大劫,不少將領更是分析著,如果慶國被魏國佔領,以魏國人好武之風的情,接下來只怕要對燕國動手,大家的話中意思。

無非是透著一種意思,就是燕國對於此戰不能坐視不理,等到魏慶消耗差不多,就該出兵了。

只不過雙方對於攻打哪一國,卻是出現了分歧。王思宇一派的意思,那是要趁著慶國內憂外患,從臨陽、淄河以及溳水一路出關,進攻慶國,慶國面對魏、北蠻、燕三國的合圍,不可能抵擋得住,燕國要佔領慶國的土地,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但是秦洛一派對於攻打慶國,卻是提出了截然相反的意見,他們覺得慶國固然好打,但是正要聯手魏國攻慶,一旦慶國被滅。

那麼接下來燕國肯定要面對魏國的攻擊,而北蠻作為魏國的盟友,在魏國給予極大利益的許諾下,很有可能幫著魏國攻打燕國。

那個時候,燕國肯定要陷入苦戰之中。如果是那樣,還不如先挑硬骨頭,在西南戰線聯合慶國攻打魏國,如果真的將魏國擊敗,那麼燕國接下來調轉槍頭對準慶國。

那反而要容易對付的多,到時候的局勢,很可能就成為燕國與北蠻夾擊慶國,避免因為先攻打慶國而導致遭受魏國和北蠻聯手攻擊的局面。

雙方各有道理,爭執不下,韓漠則是笑而不語,等到酒過三巡,韓漠才將眾人話題一轉,試探地提及了十三年前的上谷城之戰。陡提此戰,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在場都指揮使、將統領俱都黯然下來,這卻出乎韓漠意料,如此看來,在場諸將似乎都知道上谷城之戰。

一陣沉默後,秦洛率先打開話夾子,提到了紀風年設計斬殺慶軍六千的大捷,這讓在場的將領們都興奮起來,當提到上谷城被圍。

後來突圍卻中了埋伏,數千燕軍將士血染疆場,眾將領都是義憤填膺,不少人眼睛赤紅,勾起了眾人對慶國的憤恨以及對犧牲將士們的懷念。其後秦洛仗著酒意,言辭之中。

對於朝廷當時的處理表現出了不滿,按照眾人得知的情況,紀風年在突出重圍之後不久,便被朝廷派出的人員押解回京,至於後來的處置,卻沒有公佈於眾。

但是自那以後,紀風年便再也沒有回來,許多人都已經懷疑紀風年已經被秘密處死,畢竟當時世家爭權,紀風年身為總兵中罕見的非世家子弟,一直是世家的眼中釘中刺。

在上谷關任職其間,也是處處受掣肘,既然抓到機會,世家絕對不會放過紀風年。談及至此,韓漠明顯從諸將領的語氣中覺到他們對燕國世家之爭的厭惡和反

更有一名偏將統領酒意極深,提及自己的長兄當年就是喪生在上谷城之戰,更是酒意之下,直言當年西北軍中的世家將領不戰而退卻不受任何處罰,反倒是血戰而敗的紀風年要被處死,言語頗為犀利,終是被王思宇生生打斷。

諸將此時才想起,韓漠正是世家子弟,神頓時都尷尬起來,韓漠此時忽然明白,蕭懷玉在西北軍中威望如神只一般,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蕭懷玉那力挽狂瀾的能力。

他清除世家勢力,任人唯才,不看出身,將那些如同寄生蟲一樣依附在西北軍身上的世家庸才清洗,提拔那些有才能卻難以出頭的非世家將士。

這一系列的措施,也是蕭懷玉能夠得到西北軍擁戴的一個重要原因。西北軍在蕭懷玉之前戰鬥力極弱,並非他們不勇敢,眾所周知,燕人的韌那是強悍無比。

他們戰鬥力的低下,直接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看不到前景,那時的西北軍,高中層將領幾乎都被世家壟斷,即使有調換,也只會是世家子弟候補上去,普通兵士便是再有能耐再有功勞。

那也是難有出頭機會,像紀風年那樣非世家子弟能坐上總兵之位,那簡直是一個奇蹟。普通士兵永遠只有當做炮灰的命運,無論如何努力也難以有大的發展,這樣就直接導致了士兵沒有進取心,失去了戰鬥慾望,自然讓整個西北軍的戰鬥力下降了大大的檔次。

韓漠摸著下巴,見眾將神尷尬,含笑道:“諸位不必忌言,我雖然也是世家子弟,但是與諸位一樣,我一直都認為,古往今來,無論哪個國家哪支軍隊,要想強大,有一條規則一定要遵守…功必賞,罪必罰!”他溫和笑道:“我若是一名士兵,出生入死,立了大功,卻只是多吃一碗飯,又何必拿命去拼?我拼命,是為了讓自己和家人活的更好一些,如果拼了命,什麼都沒有改變。

只是讓那些將軍們繼續升官發財,我憑什麼去拼?愛國?他媽的,當官的不去愛國,為什麼要以愛國這樣的荒謬理由來欺騙我們這些普通人出生入死?

所以,我一直覺得,要想讓每一個人真的去拼命,不要給他們愛國這樣的口號,給他們立下功勞相應的獎勵,才是真實的。

立了功,不管你是世家子弟還是普通兵士,都要給予相應的獎賞,犯了錯,無論是你是誰,照樣給老子去受罰,這才是賞罰分明,也才能讓十幾萬人擰成一股成,化成一隻強有力的拳頭,狠狠打擊任何與我們為敵之人!”韓漠這番話說的極其實際,可說是推心置腹,雖然夾雜著語,但是眾將領聽在耳中,卻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只覺得韓將軍這一番話當真是至理名言,深得我心,而且這些話,頗有忌諱,但是韓漠卻毫不避諱說出來。

那顯然是將眾人當成自己人,眾將都覺得韓將軍乃是一個實在人,幾名沒有隨韓漠入京的將領。

一時間對韓漠大生好,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吃、升官、光宗耀祖遠比什麼保家衛國要實際的多。我為國付出自己的熱血,而國自然也要給與我相應的榮耀,天經地義。

到了這個時候,韓漠終於道:“當年紀風年總兵蒙冤,此事我是在半年才知曉,得知如此良將不為朝廷所用,我是很為遺憾的。

所以我派了不少人,四下打聽紀總兵的下落…”秦洛一怔,奇道:“韓將軍,你的意思是說,紀總兵還活著?”韓漠微微一笑,點頭道:“非但活著,我還親自出面,終是將紀將軍請了出來…”紀風年當年設伏,取得塗良川大捷,是那場戰爭初期燕國最大的一場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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