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請稍後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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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殷在前,韓漠則是拿著探望的禮品跟在身邊,進了院內,魯尚德卻是在一名丫鬟的攙扶下上前來,頭上包著白
的綿巾,拱手笑道:“侯爺,未能出門遠
,恕罪恕罪!”曹殷上前去,拱手還禮“侯爺,身體無礙吧?聽說國舅遇刺,本侯便離開與韓將軍趕來。”
“有勞侯爺掛念,並無大礙!”魯尚德嘆了口氣:“這也是命大,實在想不到竟然有人敢行刺本官。”曹殷從韓漠手中接過禮物,遞給魯尚德道:“這裡都是一些上等的藥材,倒也珍稀,還請國舅笑納。”國舅忙道:“侯爺實在是太客氣了。”示意身邊的丫鬟收下了禮品,這才請了二人入廳,分賓主坐下,國舅才看向韓漠,笑道:“韓將軍,家奴多有得罪,本官在這裡向你賠罪。
都是沒有見識的奴才,你可莫放在心上!”上次被韓漠敲詐了十顆夜明珠,國舅心中是疼得緊,對這個狐狸般的年輕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
。
但是面上卻還是表現的極為熱情。韓漠拱手笑道:“不敢,只是貴府的奴才出口褻瀆侯爺,韓漠氣不過,打了一個嘴巴,還請侯爺不要見怪才是!”國舅哈哈一笑,擺手道:“自然是不會的。沒規矩的奴才,就該教訓。”韓漠只是微微一笑,他已經將國舅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來倒也並無大礙。
只是如此一來,對方自導自演被人行刺的可能就不大了。換句話說,這位國舅爺只怕是真的被人行刺。下人上茶來,曹殷才柔聲問道:“國舅,可抓到兇手?是誰這樣無法無天,竟敢行刺國舅大人?”國舅搖頭道:“這幫刺客行動迅速,一擊不中,便即退下,
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看向韓漠,嘆道:“韓將軍前腳剛剛被刺,刑部和警備營還未找出行刺韓將軍的兇手,本官卻連著被刺,以我之見,恐怕這兩次的刺客是同一夥人,十有八九是魏國人在上京城興風作
了!”曹殷與韓漠對視一眼,才頷首道:“國舅所想,倒是與我們不謀而合了。我們也是覺得行刺之人十有八九是魏國人。
他們這是要故意破壞貴我兩國的關係。”嘆道:“幸好兩次行刺,刺客都沒能得手,若是韓將軍和國舅被刺客所傷,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國舅點頭道:“正是。”頓了頓,嘆道:“不瞞侯爺,這一次行刺,若不是有正義之士身而出,本官只怕真要喪身在刺客的劍下了。””***曹殷和韓漠又是對視一眼,眼中都劃過一絲異
,他們一時間倒是不明白,國舅口中的“正義之士”所為何指。
國舅嘆道:“大慶還是多正義之士的。本官遇刺,那利劍只差一點便要刺入我心臟,那從天而降的勇士,硬是替我擋下了那一箭。”搖頭嘆道:“這江湖中人,還是明是非,辨善惡的。”韓漠聞言,終是明白了國舅的用意。
國舅遇刺,卻有人出手相救,這在國舅看來,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魯氏一族本是商族,是靠慶後起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說如今魯家乃是慶國最榮耀的一族,但是在魯族人的骨子裡,還是有些自慚的。
不但是魯族本身,便是慶國的子民,內心深處對於這個靠女人才爬到榮耀地位的族群也是有幾分不屑的,至少大家並不認為魯族真的血統高貴,再加上慶後一黨在慶國如同血鬼一樣盤剝百姓,魯氏一族的名聲在朝在野,都不是很好。
這一次被刺,卻有人身而出來救國舅,這讓國舅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至少在他看來,自己在人們心中還是有些人心的,他雖然
明。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十分在乎和得意,今曹殷二人前來探視,國舅得意心起,免不了將此事說出來,那不過是想向燕國人表明:“我魯尚德在慶國是很得人心的,遇上危險,還是有人願意不顧
命來救我的。”***三人說了一會子話,無非是場面上的話,國舅倒也沒有表現出懷疑刺客是燕國人所派的情緒,只是向燕國使臣保證。
這一次行刺絕不會影響公主與太子的大婚,更是笑意盎然地道:“魏國人想從中作梗,先後刺殺韓將軍和本官,那是要破壞貴我兩國的關係。
他們越是這樣做,咱們就越要向他們表明,我大慶與燕國的同盟,穩如磐石,絕不會被任何人破壞。太子與公主的大婚,更是要辦的隆重無比,讓魏國人見識一番你我兩國結盟的誠心。”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曹殷自然也是以冠冕堂皇的話去作答。
“只是這雲滄瀾如今越發地胡為了。”國舅終是話鋒一轉,很是不悅地道:“雲滄瀾身為上京警備營總制使,負責上京城的警備事務…可是短短几內,韓將軍和本官連續遇刺,也不知道雲滄瀾是如何維護上京安危的。
連本官和韓將軍都要經受刺客的襲擊,上京城的其他官員也就更不必說了。刺客在上京城逍遙法外,人心惶惶,本官倒罷了,若是雲滄瀾不能找出刺殺韓將軍的兇手,本官定然是要向聖上參劾他的!”他看向曹殷,不動聲道:“聽說侯爺親自前往將軍府兩趟,想必是為了兇手之事,聖將只怕也沒有給侯爺一個滿意的答覆吧?”曹殷何其
明,國舅一撅
股,曹殷便知道他要拉什麼屎,亦是淡淡笑道:“聖將軍務繁忙,自然是沒時間管此事。
倒是吩咐雲大人加緊調查…刺客既然敢行刺韓將軍,事先只怕也是經過周密的計劃,雲大人也未必能夠迅速查出來,”國舅嘆道:“侯爺寬宏大量,令人欽佩。”頓了頓,搖頭道:“只不過燕國副使在上京城遇刺,雲滄瀾若是不能查出兇手來,不但我大慶顏面受損,便是貴國的臉面也不好看啊。”湊近過去,低聲道:“侯爺。
其實本官倒覺得,這雲滄瀾很有可能是在消極怠工,故意懈怠!”韓漠在旁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在冷笑,魯尚德只怕是要借這次機會,狠狠地在上面告雲滄瀾一狀。
雲滄瀾身為上京警備營總制使,是一個手掌兵權的實權派人物,更是商鍾離的徒弟,自然也是後黨的眼中釘中刺。
據韓漠所知,上京警備營乃是保護上京城的主力部隊,不但負責京城衛戍治安,就是上京十二城門司也是歸屬於警備營。換句話說,除了慶後的宮中衛,整個上京城的兵馬,都是由雲滄瀾統帥。
如果是其他人遇刺,雲滄瀾決不會親自過問這些破事兒,頂多派兩名得力助手幫助刑部一起調查而已,只因為韓漠的身份特殊,雲滄瀾這才親自出馬。
雲滄瀾手掌重兵,乃是商鍾離的極大助力,不但讓後黨中人忌恨,更是讓後黨中人心中有些不安。誰都明白上京警備營總制使這個位置的重要,後黨更是窺視已久。
那是想著各種法子,想要將這個位置攬到後黨中人的手裡。說也奇怪,崇仁帝對慶後的話,素來都是言聽計從,很少說“不”字。
但是慶後提到上京警備營總制使的時候,這個整裡渾渾噩噩的君王,卻是堅決說“不”這或許是他腦中還有一絲靈光,又或者是害怕罷免雲滄瀾的話,會引來軍方的強烈反對。總而言之,雲滄瀾一直在總制使的位置上穩穩地坐著。
後黨無奈之下,只能等待機會,時刻關注著雲滄瀾,只待一有機會,便即發難,將雲滄瀾從總制使的位置上扯下來,在後黨看來,這一次顯然是一個好機會,雲滄瀾查兇不利,後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曹殷知道魯尚德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哦”了一聲。魯尚德雖然看出曹殷對此並無興趣,但還是輕聲道:“雲滄瀾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通常而言,在他手下,沒有查不出的案子。
但是此事已經過去數,手握上京警備營,更是紫衣衛的副指揮使,手底下多的是辦案之人,卻遲遲拿不出一個
待來,所以本官心中以為,雲滄瀾必然是有心懈怠,至於為何如此…本官一時倒也不清楚。”說到這裡。
他抬頭看向韓將軍,肅然道:“韓將軍在上京城遇刺,事關貴國國體,若是查不出兇手,貴我兩國都是有失顏面的…”韓漠心中冷笑:“你慶國保衛不力,也只能是你慶國沒了臉面,與我燕國有何干系?”
“所以本官覺得,若是侯爺能與我一同面見聖上,上稟雲滄瀾辦案不力,聖上定會下旨令雲滄瀾加緊督辦。”國舅正道:“聖上下旨,雲滄瀾便是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不敢怠慢了。只要雲滄瀾傾盡全力,兇手肯定能調查出來,到時候也能給侯爺和韓將軍一個
待…”他充滿期待地看著昌德候“侯爺,你…以為呢?”韓漠在旁端起茶杯,很優雅地品了一口,心中卻笑:“兇手已被老子除去,雲滄瀾便是柯南投胎,也不可能找到兇手了。”國舅方才一開口,昌德候就猜到這個傢伙是想拉著自己去對付雲滄瀾,心中只覺得這位國舅爺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但是面上還是笑道:“國舅,不瞞你說,本侯對雲大人還是很有信心的。
再給雲大人幾時間嗎,想必能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國舅一怔,自然明白昌德候不可能幫著自己對付雲滄瀾,乾乾一笑,道:“侯爺豁達,令人欽佩!”正在此時,卻從門外進來一名管家模樣的家僕,快速到得國舅身邊,耳語了幾句,國舅眉頭皺起,立刻起身來,向曹殷和韓漠拱手道:“侯爺,韓將軍,請稍後片刻,我去去就來!”也不多說,匆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