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最險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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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望著鐵奎遠去的身影,輕嘆道:“終究還是有志向的人!”***和盛鏢局的後院之內,總鏢頭竇天達正在一手八卦刀法舞的虎虎生風,四周幾名鏢師和趟子手都是紛紛喝彩。一套刀法練完,早有趟子手遞上了巾。

“總鏢頭刀法出神入化,我等真是大開眼界!”一名五十多歲的鏢頭上前來,撫著山羊鬍須笑咪咪地道。旁邊頓時又是一陣逢之聲,竇天達用巾擦著手,臉上還是有些得意的。

今年五十四歲的竇天達,在京中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當年便是以這一套八卦刀法闖出了一片天地,建下了和盛鏢局的旗號。如今鏢局生意不斷,財源廣進,早已用不上竇天達出鏢。

但是閒暇之時,他還是喜歡練上一練,更是喜歡召集手下眾人前來,無非就是要聽一些奉承話而已。人老了,耳子就軟,最喜歡聽的就是馬話。

“總鏢頭這一套刀法,包羅萬象,氣勢非凡,而且招中有招,實在是世所罕見的刀法!”旁邊一名鏢師逢道:“在我看來,這天下能有此刀法者,寥寥無幾!”山羊鬍須嘿嘿笑道:“全鏢頭,咱們都知道這刀法厲害無比,可是隻怕有些人心中還不服氣!”竇天達聞言,眉頭皺起來。

看著山羊鬍須,淡淡道:“誰不服氣?”

“其實也沒什麼,是我多嘴了。”山羊鬍須急忙搖頭:“總鏢頭,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竇天達走到院中大樹下的太師椅邊坐下,接過旁邊奉上來的小茶壺,對著壺嘴咪了一口,不快道:“老袁,你話中有話,有什麼就說,藏頭尾,真是不痛快!”山羊鬍須忙上前來,湊近竇天達道:“總鏢頭,只怕我說了,你不相信!”

“快說,吐吐的做什麼!”

“是是是!”山羊鬍須雞琢米似地點頭,壓低聲音道:“總鏢頭,前幾鐵奎也是在側院練刀,我湊巧碰上,誇了他幾句。不過卻也說他的刀法比起總鏢頭,還差了點火候…”見竇天達皺著眉頭,於是接著道:“可是那鐵奎說話卻有些不好聽了!”

“哦?”竇天達又在壺嘴咪了一口,瞥了山羊鬍須一眼,道:“他說什麼?”山羊鬍須在竇天達身邊躬著身子,低聲道:“那小子卻揚言,他的刀法是軍中刀法,是從西北軍中練出來的,那是嗜血的刀法,用於對敵所向披靡。”竇天達微微頷首道:“鐵奎的刀法確實不錯,軍中刀法,那是有其獨到之處的,簡潔實用,以殺敵制勝為最終目的。鐵奎出自行伍,不過以我之見,能將軍中刀法練成他那般,卻也不是多數!”山羊鬍須忙道:“總鏢頭,有兩下子倒也罷了,誇讚軍中刀法,咱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他後來說的那句話,卻是讓人十分氣憤!”

“說的什麼?”山羊鬍須做出一副氣氛的樣子道:“那小子竟說。

除了軍中刀法,其他的刀法只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他這話一說,旁邊的鏢師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有人上前添油加醋道:“總鏢頭,他那明顯是在譏諷總鏢頭的刀法啊!真是無法無天了。”

“總鏢頭,鐵奎仗著自己如今有了名聲,在鏢局裡目空一切,我們這些老傢伙,他是全部放在眼裡了!”

“是啊,總鏢頭,那小子也不想想。當初在京裡,衣衫僂爛上門來求總鏢頭收留,若不是總鏢頭宅心仁厚收下他,他如今恐怕還在沿街乞討呢。如今有了一些功勞,便如此囂張,果然是一頭白眼狼!”眾人議論紛紛,將鐵奎說得一文不值。

竇天達皺起眉頭,終是咳嗽一聲,淡淡道:“鐵奎的情內向,不喜言語,倒也不是將你們不放在眼裡。至於說其他刀法都是花拳繡腿,比不上軍中刀法,這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軍中刀法化繁為簡,乾脆利落,極其實用,而其他的刀法多少還是有些花架子的,便是我這八卦刀法,也是少不了瑕疵。此事後便不要再議論了!”眾人聽竇天達這樣說,頓時都不敢言語。

那山羊鬍須頓時頗有些尷尬,就在此時,腳步聲響起,卻見到鐵奎正從長廊處走過來,眾人見到鐵奎。

頓時便都不敢言語,畢竟大家也都知道,如今鐵奎可是和盛鏢局的頂樑柱,背後議論倒也罷了,當面說他閒話,確實沒有人敢。竇天達見到鐵奎。

立刻將茶壺放在旁邊,起身笑道:“鐵奎啊,今不是回去歇著了嗎?怎地又來局子裡了?過兩要跑長鏢,在家好好歇幾,養養神!”鐵奎徑直走到竇天達面前,在眾人的注視下,向竇天達深深一禮,緩緩道:“總鏢頭,當鐵奎自軍中出來。來到京城,舉目無親,窮困潦倒,若非總鏢頭收留,給鐵奎一碗飯吃,鐵奎必然沒有今,這份大恩大德,鐵奎永世銘記!”四周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明白鐵奎今為何一反常態,竟是對總鏢頭說出這番話來,眾人可都知道,鐵奎平沉默寡言,便算心中有,卻也不輕易外,像今這般說話。

那真是從沒有過。四周幾名鏢師神情有些不自然,方才他們大聲斥責鐵奎的不是,卻不知道是否被鐵奎聽見。竇天達也有些疑惑,但還是微笑扶著鐵奎道:“鐵奎,這是你我緣分,說這些話做什麼?”鐵奎從間摘下一塊鐵牌,雙手奉上“總鏢頭,這是您兩年前賜給鐵奎的鏢牌,那一鐵奎也從趟子手成為了一名鏢頭,兩年來,這塊牌子鐵奎從不離身,今卻要將它還給總鏢頭了!”聽到鐵奎這樣說,所有的人都是大驚失。歸還鏢牌,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要離開和盛鏢局。

“鐵奎,你這是何意?”竇天達豁然變,他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一點也不糊塗。

鐵奎如今可是和盛鏢局當之無愧的鎮局之寶,和盛鏢局這幾年來繁榮昌盛財源廣進,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人物在,這一點竇天達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局裡其他的人在背後說起鐵奎的閒話,竇天達都是置之不理。

他可不會因為其他人的言語而自毀長城。沒有鐵奎,和盛鏢局很快就會從三大鏢局的名頭中消失。鐵奎平靜道:“總鏢頭之恩,鐵奎一生銘記。”竇天達握住鐵奎的手臂,皺眉道:“你這是要離開鏢局?”鐵奎點了點頭。

“鐵奎,他人的閒言閒語,你莫放在心上!”竇天達正道:“我對你可是信任有加,你可不能就這樣離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都應允你!”竇天達這樣一說,周圍的幾名鏢師更是尷尬。鐵奎看著竇天達,緩緩道:“總鏢頭,鐵奎有一樁心願未了,有一筆血債未報,留得此軀。

就是等著有朝一能夠報仇雪恨,如今也該去做些事了!”他對著竇天達又是一禮,平靜道:“若是大仇得報,還能活下來,必將報總鏢頭之恩,否則…此恩來世再報!”眾人都是驚訝無比,鐵奎這話沒頭沒尾,眾人都是一臉疑惑。鐵奎又是對著四周眾人抱拳,神情肅然:“這幾年承蒙諸位兄弟照應,後若有機會,定當報答!”竟是不再多言,轉身毅然而去,留下了滿院子錯愕的人們。

***屋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但是暗香卻在幽靜的房內漂浮著,兩道情過後的息聲互相融著,充滿著絲絲誘惑的味道。

韓漠抱著自己的子,享受著情過後的寧靜,年輕的男女,力總是很旺盛,也總需要宣洩出去。筱倩光滑的粉臉貼在韓漠的口,櫻著發著細細的息,帳內充滿著異樣的芳香,事後縮在韓漠的懷裡,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

韓漠中丘壑萬千,自然知道如何在第間去調教一個純情的小蘿莉,幾下來,已經頗見成果,行事之時,筱倩已經不是初次那般的拘謹。

在韓漠的循循善誘之下,已經知道如何去尋找其中的樂趣,而韓漠自然也知道,愛情的基礎是兩個方面,除了神上的愉悅,體上的快樂卻也是極其重要的一個環節。兩者有力結合,才能相處得更加融洽。

“相公,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息靜下來之後,筱倩終於在韓漠懷中輕聲問道。韓漠不解道:“什麼傳言?”

“就是和親啊!”筱倩抬起頭,雖然是在黑暗之中。

但是韓漠卻依然能夠看到她亮晶晶的兩隻大眼睛:“霜公主是不是真的要嫁到慶國去?”韓漠微微皺眉,其實這是當前他最不願意談論的話題,雖然與秀公主夜談一次,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轉機,但是真相未明之前。

他內心深處還是在為霜兒的前途擔憂,只是他卻有些奇怪,筱倩平裡也很少談論這一類事情,今夜怎地會突然問起。

“也許吧!”韓漠撫摸著筱倩光滑的玉背,柔聲道:“那是皇家事,亦是國之重事,咱們管不了!”筱倩輕聲道:“我小的時候還進宮見過她,她還比我小兩歲呢!”

“哦,你們認識?”

“小時候進宮見過兩三次,那時候她才七八歲,整天在院子裡數螞蟻!”筱倩縮在韓漠的懷裡:“大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了。”韓漠心中一沉。

他能夠明白,當一個人整天無聊到去數螞蟻,那隻能說明她的內心已經孤獨到了極點,只有這種方式才能打發心中的寂寞孤獨。

也就是說,霜兒在七八歲的時候開始,就體會到了深深的孤獨,或許會有很多人羨慕著皇族的高貴血統,羨慕著他們優越的生活。

但是並無多少人知道,帝王之家,非比尋常,古往今來,最險惡的地方,恰恰就是皇家內苑。這是一群至高無上的人,但是他們的生活,卻往往充滿著灰的印跡。最是無情帝王家,來生不做帝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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