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卻又越是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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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皺起眉頭,淡淡道:“莫非將先生帶回京中安頓,便不是為先生著想?先生如今這個樣子,你難道有更好的安置辦法?”
“總要聽先生自己的意思!”蕭靈芷那股子倔強的脾又起來。
韓漠盯著蕭靈芷:“那你告訴我,先生是什麼意思?”
“先生這陣子看佛經,那顯然是想寧靜下來。跟在你身邊,他會寧靜嗎?”蕭靈芷咬著紅
,盯著韓漠的眼睛:“你註定身邊是處處殺機…”韓漠淡然道:“先生這幾年受了無數的折磨,如他所說。
他的心力耗盡,如今誦讀佛經,只是讓耗盡的心力恢復過來,以佛經撫平他心中的傷痕而已…你莫忘記,先生能跟我們從地下出來,只是因為一個人…他是因為孫臏才從地下出來。
繼續活下去…孫臏是什麼樣的命運,你我都清楚,他也是被自己的師弟龐涓害的四肢殘廢,但是孫臏身殘志堅,靠著殘廢之軀,依舊做出一番大事業…先生出來,難道不正是想成為第二個孫臏?
先生在鬼谷學藝幾十年,一身才華,如果就此銷聲匿跡,一生所學無處施展,你覺得對他很公平嗎?”蕭靈芷咬著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韓漠緩步走到蕭靈芷面前,又聞到了蕭靈芷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悉幽香,輕嘆一聲道:“軍師,有些人這一生註定不是為了安寧而存在…例如我…例如你…例如先生…”蕭靈芷臉
有些泛白,看著韓漠,終是撇過頭去。韓漠輕輕抱住她,柔聲道:“你放心…我永遠是軍師的保護神…永遠…”***燕歷平光九年五月初八,最後一車裝備裝車完畢,此
下午,按照兵部下令的路線圖,數千輛車子載著武器裝備開始往燕京前進。
除了韓漠手下的將近兩千御林軍,另有地方調撥的一千多名城守軍負責這一次運送,更有數千名民夫,隊伍極為浩大,綿延十幾里長,比起韓漠當率領的護糧隊。
這一次的隊伍明顯壯觀龐大的多。送行的人員,也極是龐大,以司徒靜為首的大批官員,一路送出十多里地,充分地表達著對韓漠韓將軍的敬意。
“你的官位,未必很穩當!”韓漠與司徒靜單獨私語,聲音很是淡漠:“不過經此一事,司徒大人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司徒靜知道自己的命運前途如今已經掌握在韓漠手中,說白一點。
自己後便是韓氏家族的一枚棋子,只能對韓漠表示出了足夠的尊敬:“韓將軍放心,司徒靜明白將軍的心意…只不過…”他壓低聲音:“韓將軍,下官要做多少事,還是要看手中有多少的權…”韓漠冷冷笑道:“怎麼?你和賀家鬼混這麼多年,這一次沒死,就該燒香拜佛,還想著保住自己的高官厚祿嗎?”
“下官不敢!”司徒靜一看到韓漠那張清秀卻冷峻的臉,心中就有點骨悚然的味道:“只是…只是為了更好的效忠將軍而已…”韓漠淡淡道:“是為了效忠朝廷…司徒大人,你有時候說話,還是要謹慎些,可莫因為說錯話,到時候被人摘了腦袋去!”
“是是是!”司徒靜覺如今跟這小閻王說話,心中總有些突突,冷汗時不時地冒出來。
到了如今,司徒靜對於韓漠是發自內心的恐懼,翻雲覆雨間,一個龐大的世家大族就被他玩的灰飛煙滅,這份功力,讓人難以置信。
“其實…司徒大人活著,就等於有機會!”韓漠看到司徒靜顯出一番惶恐的模樣,知道對付這種人,還是要恩威並重。司徒靜如果真的能夠老老實實地成為韓家的一枚棋子,那麼保住司徒靜,也就等於在宜的實力分配中已經佔得了先手。司徒靜此人能夠出賣賀家,自然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對於這樣的人,即要用也要防,防此人的先決條件,自然是要讓這個人對韓家生出敬畏之心來。
“請韓將軍指教!”聽說有機會,司徒靜立刻微微屈著身子。韓漠沉了一下,才道:“說起來,宜
東部地區已經形成真空,賀家被剷除,其他各方勢力還沒有過來…
如今在這宜郡,你還是最高長官,這個時候…要做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司徒靜微微皺眉,韓漠的話說的不白,他細細揣摩了片刻,終於明白韓漠的意思。
毫無疑問,如今他依然是宜的最高長官,雖然很多的官位他無權做主,但是一些底層卻很為重要的職位。
他這個郡守大人卻是能夠調配的。賀家存在的時候,宜東部地區的行政治理,幾乎完全是由賀家控制,如今賀族被剷除,許多的官位空缺。
即使有些底層官位依舊有人,但是身為郡守的司徒靜,在這種權力真空的時期,完全有能力進行一番行政上的重新佈置。
悄無聲息地安一些心腹官員,不顯山不顯水,那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皇族和世家所爭的,只是地方上的高端權力,太過底層的勢力,一時半會兒他們是不會有心思計較的。司徒靜如果在這邊植好了
,對於他個人的前途,自然是很有利的。
“有了,才能開枝散葉!”韓漠看出司徒靜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而且…你在這邊做的好了,官位也未嘗不能保住…我回京之後,會盡力勸說家族,在朝堂上爭取為你保留最大的權力…”司徒靜聞言大喜,深深一禮:“下官定當鞠躬盡瘁,報答將軍之恩!”
“一切還是要司徒大人自己多珍重。”韓漠出一絲笑容:“你放心,賀學之書房中那些對司徒大人不利的東西,我已經全部銷燬,你放心做事就是…我相信,就算真的有人來查你,也不會查到多少東西,雖說你與賀家先前走得近,但是…那也是公務使然,怪不得你…”司徒靜臉上堆起更諂媚的笑臉,這心裡卻是苦澀難當。韓漠這話他哪有聽不出來之理,韓漠口口聲聲說那些證據已經被銷燬,這是打死司徒靜也是不相信的。
那些證據都是殺手鐧,是控制司徒靜的得力武器,韓漠是不可能銷燬的。韓漠的話正是提醒他,要他老實一點,不要生出其他的心思。
“司徒大人,韓漠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韓漠看了司徒靜一眼,望著長龍般的車隊緩緩前行“我不喜歡威脅別人,我最喜歡的做事方式,是與朋友一起做一些為國謀福的事情…所以,我想司徒大人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司徒靜目光閃爍,終是拱手道:“韓將軍說的是。下官定時韓將軍的一位好朋友!”韓漠嘴角泛起笑意,再不多說,上前去翻身上馬,提起血銅,看起來英姿颯
,好一位少年將軍,一抖馬韁,催馬如箭,很快就飛馳到車隊的前方。
司徒靜看著韓漠遠去的背影,忽然間發現額頭有些冰涼,伸手摸了摸,才發現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竟是一頭的冷汗。
“陰險狡詐的小閻王!”司徒靜心中暗暗想著。
***車隊在數千官兵的護衛下,一路上很是順暢,幾下來,走走停停,車隊倒也不顯太深的疲態,離燕京城也是越來越近。
運送的是武器裝備,倒也不必擔心上次那樣會有人縱火燒糧,這幾放晴,道路卻也是很好走,更有薛紹和肖木負責車隊的護衛以及休息事務,韓漠倒是輕鬆的很。監察使凌磊此時卻又是一番矛盾的心態,在宜
一個多月。
他是有喜有驚,先期受過從來沒有得到過的禮遇和奉承,更是享受了在燕京無法享受的奢華時光,後期卻被賀學之威脅軟起來。
苦不堪言。如今重返燕京,又恢復成宮裡的執事舍人,再也無在宜的風光,想想這心中倒是失落的很,所以一路上的
神也不是很好。權力這東西,讓人痴
。
即使他在宜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權利,但是那種官威,卻已經讓他說不出的興奮。韓漠心中此時卻也是有著一種異常的
受。
在宜死裡逃生,更是摧毀了賀家,從內心來說,隱隱還是有些得意的,如果不出問題,這一次回京,加官進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他想念家人,更是掛念碧姨娘的病情,玄機和尚也不知道是否將碧姨娘醫治好,一直都是沒有消息傳來。除此之外。
他還記掛著朱小言和韓青的安危,這已經是幾個月過去,那兩個人竟是沒有傳來半絲消息,這讓他心中生起巨大的不安,對於朱小言的能力。
甚至是對韓青的能力,韓漠是很為相信的,這兩個人,可說是韓漠手中最強的王牌,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派出這兩個傢伙去做那件很兇險的事情。
在他看來,以那兩人的本事和手段,從風國盜取兩種珍稀藥材,也不算太困難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如今竟然是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就算出了問題,兩人也會放出消息來,畢竟韓青自幼隨同自己訓練,知道如何飛鴿傳信,但是直到今天,杳無音訊,這也隱隱說明二人凶多吉少。
這是韓漠無法接受的,如果手下最強的兩個傢伙就這樣斷送命,他或許會憤怒很久,也會傷心很久,更會內疚很久!當然,最讓他頭疼的,便是這次返京,如果沒有意外,自己便要面臨大婚的麻煩。
與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大婚,而且是一場讓他內心有些反的整治聯姻,這讓他的心情也變得不好起來,離京越近。
他的心情倒是越迫切,卻又越是煩悶,臉上的神很不好看,這讓幾次掀開窗簾想與他說話的凌太監
言又止,縮了回去。韓漠終是瞥到身邊馬車中凌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