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倭船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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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王后反應過來,明白他的意思,雖說在船上拼殺,南洋人的戰鬥力遠比不上倭人,但是若是在海中,南洋兵士與倭人的差距卻未必有那麼大。南洋兵幾乎個個都通水,在水中搏殺,很有經驗。

藤原王后立刻高聲道:“子民們,海神保佑我們,舉起你們手裡的刀,讓你們變成大海里的鯊魚,去盡情噬他們那卑鄙的生命!”藤原王后一聲令下,早有武將帶頭迅速褪去身上戰衣,赤著身子,只穿著短褲,握住手中的大刀,如狼般衝向大海。

一時間海岸邊上無數人都脫下衣裳,只留短褲衝進大海之中,向前方遊動過去,雖然戰事中心離海岸頗有一段距離。

但是這個時候菊桑兵的時期已經上來,眼見機會出現,自然不會放過,沙灘上一排又一排士兵往前衝,海灘上黃沙濺起,殺聲陣陣。海面上,雖然倭人形勢不妙。

但是還是有幾艘悍勇的戰船靠近了中原船隊,繩勾搭過去,短兵相接,不少落進海里的倭匪也向中原船隻游過去,用大刀狠劈船身,似乎想要劈開船底。

但是處於最後方的五六艘戰船見到大事不妙,此時卻已經不敢往前,反而調轉船頭,迅速向東撤退,島津月久猛力揮舞銅扇,高聲喝罵。

可是那些船隻此時本不予理會,只求迅速撤出戰場。這支倭軍船隊,並非都是島津月久的部下,其組成極其複雜,有九州四國大名的隊伍,更有不少是臨時征服收編的倭匪,魚龍混雜。

之前因為巨大的利益勾結在一起,也因為島津月久的指揮連克七國,所以為了求得更大的利益,都是聽從島津月久的命令。

但是此時中原船隊突然來了一次火攻,而且甫一手便損失慘重,先前那股興奮地戰意被烈火打擊的瞬間消失。眼看大禍臨頭,這些人自然還是保命要緊,哪裡還顧得上島津月久的命令。

本來還有些船隻雖然被烈火引燃卻沒有失去戰鬥力,還想與中原船隊一搏,可是見到有不少船隊撤離逃跑。

頓時也沒了戰意,趕緊撤退。韓漠卻也料不到倭人竟是如此乾脆利落地逃跑,他自然不會讓這些船隊逃離從而留下禍患,立刻發出命令,命令各船迅速追擊。

除了有兩艘船被倭匪登船短兵相接,其他中原船隻迅速追擊敵船,中原船隻的航速比之倭船要快出不少,有些敵船尚未跑出主戰場,便被中原船隻追上,投石車固然以巨石毫不留情地攻擊。

那竹龍筒也不閒著,石塊和烈火齊攻。菊桑國塔羅宛本來已經頻臨絕境,那阿斯王也差點死在那勇猛武士的手底下。

可是中原船隊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已經陷入絕望中的心重新振作起來,反倒是倭匪們見到局勢不妙,也都迅速回撤,調轉船頭撤離戰場。島津月久站在樓臺之上,看著一艘又一艘戰船往東逃跑。

那一雙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他遙望著遠方,卻依稀能夠看到東海鷹號樓臺上凜然而立的韓漠。島津月久眼中滿是殺意,但是此時形勢比人強,他之前的超強自信在這一刻完全崩塌。

他自己都難以想象,面對著南洋軍隊,倭軍如狼似虎,一個比一個兇狠,但是在與中原軍隊對戰之中,遇到挫折,便立時全線崩潰,如此鮮明的對比,只是在半時間就發生。

他此時終於明白,自己的這支隊伍,終究是一支欺凌弱小的隊伍,遇上真正的強者,立刻就恢復了烏合之眾的本來面目。

一支由各方勢力錯組成,為了瓜分巨大利益而結合在一起的隊伍,終究只能共享福,卻不能共患難,看著十多艘戰船倉皇逃離又被中原船隊追上擊潰,島津月久頹然地盤膝坐在樓臺之上。

不到一年前,在他的叔叔島津犬九郎死後,他迅速平息內亂,鎮住群匪,返回本國,襲殺山名宗盛,短短几月之內收復所有失地更是攻佔了不少土地。

一時間聲名鵲起,被稱為“九州血鷹”此後更是通過結盟、說服、征服等各種手段集結了一支強大的水軍,到得南洋在短時間內連克七國。

在一片歌功頌德聲中,也讓他自己到了飄飄然,只覺得自己確實是古今罕見的奇才,更以為自己前途一片光明,遲早能夠成為倭之丸的天下人,號令群雄。

但是今與中原船隊不到半的對戰,便讓他之前的一切心血化為泡影,更是擊碎了他所有的夢想,就算遭受中原船隊的火攻,他也沒有失去信心,還想著拼死一戰。

但是看到部下分崩離析,這才明白過來,今即是被中原人擊敗,也是被自己人擊敗。如果他聽說過“寧可遇上狼一樣的對手,也不要遇上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一定會深表贊同。此情此景,敗局已定,無力迴天。

***從海岸衝進大海的菊桑兵正以最快的速度向這邊游過來,海面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煞是壯觀。

混亂不堪的海上戰場,中原船隊兀自十分有秩序地進行著圍殺追殺等任務,東海鷹號高大堅固,韓漠站在高高的樓臺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戰局,從而做出十分合理的戰術安排。

而各船也能夠清晰地看到東海鷹號傳出的命令,執行著韓漠的戰術意圖,除了東海鷹號巋然不動,其他九艘船隻都是進入戰場之中,每一艘船都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著它們的作用,除了兩艘船兀自在進行短兵相接的搏戰,五艘船追擊潰逃敵船,而巨鯊號和黑珍珠號則是直向倭軍旗艦殺過去。

其中一艘倭船正要撤離戰場,卻被巨鯊號的艦首生生撞上,那銅質巨鷹艦首在這一刻展現了強大的威力,那艘倭船在巨鯊號的猛烈撞擊下,竟然被生生撞裂,很快便沉入了海中。

兩艘被倭匪登船的中原船隻上,雙方展開血廝殺,比起南洋人在倭人面前的弱勢,這兩艘船上的海上人當初過的可是刀口上血的子,單兵作戰素質極高,也本不缺乏勇氣,與倭人短兵相接。

雖然並不是佔得絕對的上風,卻也並不落於下風。更為緊要的是,中原船隊即使是商船,其體積也遠大於倭軍普通戰船,所容納的船員至少在一百五十人左右,而倭船固然有能夠容納一兩百人的旗艦大船。

但是大多數卻只能容納六七十人,所以在人數上,海上人卻是處於優勢,船上通常都是兩到三名海上人合擊一名倭匪。雖說倭人死傷慘重,但是倭人野蠻起來。

卻也是很有殺傷,兩艘船上,卻也有不少海上人死在了倭匪的大刀之下。各船一面追擊,追擊之中,船上的船員也是箭矢不斷,將落在海中的倭人殺。陽光刺目,火光沖天,而此前湛藍的大海海面已經血紅一片。

***島津月久摘下了罩住面龐的面具,出一張瘦削卻顯得十分陰鷙的臉龐來,看著自己的船隊毀於一旦,他臉上那震怒驚駭之緩緩恢復了平靜,如同老僧般看著前方連綿的大火。

看著兩艘巨型中原戰船正迅速向這邊殺過來,倭軍旗艦上的兵士們也都顯出驚駭之,此時在旗艦旁邊,不過兩艘小型護衛船隻,一旦那兩艘巨型戰艦殺過來,本不是對手。島津月久沉默片刻,終於冷聲道:“將人質都帶上來!”身邊的旗本武士立時飛奔下樓臺,只是片刻間,便驚慌失措地奔回樓臺,顫聲道:“回稟主公,南洋那些人質…都不見了!”

“納尼?”島津月久神大變,這一次是真正地顯出了驚恐之,南洋七國人質在他手中,也是他最後的王牌。

在此危難時刻,他有人質在手,只要將人質盡數帶上來讓對方看一看,對方投鼠忌器,必不敢輕舉妄動,那時候自己便有談判的底牌。如今形勢。

他倒也不想能夠以人質換取什麼更大的利益,只希望能夠保住一條命,只要重返倭之丸,臥薪嚐膽,回頭再重整旗鼓,也未嘗沒有捲土重來報仇雪恨的機會。

但是此刻卻聽到人質失蹤的消息,這就巨大的鐵錘在他的口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甚至覺到頭暈眼花,他為了安全起見,將人質都囚在底艙之內,更是派了數人看守,可是人質卻不翼而飛。

“主公。他們…鑿穿了船底,從船底將人救走。”旗本武士慌張地稟道:“等到我們的人發現底艙進水,人質已經不見蹤跡!”

“八嘎!”島津月久氣急敗壞,他便是再冷靜。

此時也已經沉不住氣,還沒等他怒火消去,旁邊一名旗本武士已經高呼道:“主公小心…”猛地撲過來,將島津月久推開,卻聽得“砰”的一聲,一塊巨石已經飛過來,砸在那旗本武士口。

那旗本武士頓時便被巨石砸的口噴鮮血,倒地搐,很快便死去。巨鯊號和黑珍珠號都是順風而下,速度快極,他們的任務並不需要去追擊其他逃竄的敵船,而是直接襲取倭軍旗艦。

這兩艘巨型戰船上庫存的巨石在之前的戰鬥中所用極少,存貨那是大量的有,此時專心對付倭軍旗艦,便不惜巨石,庫存的巨石紛紛被搬上甲板。

然後由投石車一刻不停地打向旗艦,那兩艘護衛船隻還想上前抵擋,但是看到如山般的體積,卻哪裡敢上前,眼見舉行戰船衝過來。

那船首的銅質巨鷹令人膽戰心驚,船隻來不及躲閃,紛紛跳海,銅質巨鷹船首撞擊上去,倭船碎裂,而中原巨船毫髮無傷。巨石襲來,島津月久閃躲過去,但是他現在擔心的不是如雨下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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