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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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嗎？”路西扯了扯身上的碎藍花洋裝，一頭烏黑的秀符散開來，只在尾端系一條淺藍的緞帶，用手刀將高跟鞋的跟部截去大半，這才穿上，整個人看來靚麗神，柔媚與英氣並存，就是路西自己看了，都覺得這副打扮著實不錯，只是洋裝緊了些，有點束手束腳。

“大家同去，好不容易來一次，若不見識一下三十年代的衡一，豈不太可惜了。”鳳羽笑眯眯地打量著路西，在心裡把她和自己的愛人相比，公平的說，二人各有千秋，素心美在永遠是那麼溫柔賢淑，而路西，則美在灑脫英武，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女人能像她一樣，武功高強，視人命如草芥。

方餘就沒有鳳羽和路西的好心情了，他皺著眉頭，端坐在沙發上，手中的茶已經冷了，他卻毫無所覺“喂，現在東北那邊正在打仗吧。”

“不用擔心，在我們離開之前，絕對不會波及到這裡的。”鳳羽笑著安道“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你可以買一些小東西帶回去，這裡的手工藝品拿到現代去，可是珍貴得很，哎，多年的戰亂，讓許多古老的手藝都失傳了，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啊。”聽了這話，方餘的興致也好起來，其實仔細想想，能有這樣的機緣實在是自己的幸運，地球上人類數十億，又有幾個人能和自己一樣，到這麼奇妙的地方來旅行一遭兒呢？

三個人剛剛穿戴好衣物，就聽見樓下傳來陣陣汽車鳴笛聲，鳳羽就著窗戶向下看去，正看到雲子宵倚著車門在同程鳳說話，看著那樣鮮活的一張面孔，鳳羽即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的…弟弟啊！

路西嘆了口氣，伸手握住鳳羽的肩頭，想起了孤兒院裡那冰冷的墓碑，心中顫動，他從沒聽羽哥兒說過年輕時候的那些經歷，就連自己的老闆也僅僅知道，就是自己現在所處的這一年，鳳羽最重要的兩個親人慘死在臥龍城的街頭，路西始終不明白，羽哥為什麼一定要回來，要把本來已經結痂的傷疤重新撕裂，難道他想改變歷史？他應該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主時空中，即使是一向認為逆天有理的魔王陛下，老闆那個無法無天的父親大人，也絕對不敢亂來，何況一個區區人類？

“走吧，不要讓他們等急了。”過了良久，鳳羽才收拾好心情，再次出溫和的笑容，推開門，帶著路西和方餘向樓下走去。…“對不起，我晚了嗎？”

“當然沒有，等女孩子化妝是一個紳士的必修課。”雲子宵一下子擠開正準備說話的程鳳，搶到前面殷勤地為路西打開車門“請上車，路小姐，你今天真是美麗動人。”路西愕了一下，實在沒應付過這樣的讚美，事實上以前幾乎沒有人這麼骨地稱讚過她，不過被一個不討厭的人這般讚美，滋味兒還算不錯。

“行了，再耽誤下去我們只能去吃宵夜了。”程鳳不耐煩地坐到駕駛座上，然後把正準備和路西坐一起的雲子宵拉到自己身邊，把路西身邊的兩個座位讓給方餘和鳳羽。

“對了，宵夜！路小姐，…”

“你別想，讓一個女孩子跟你吃宵夜，那是羊入虎口！”

“你怎麼說話呢，真沒風度！”

“哈哈…咳，咳…”聽著雲子宵和程鳳的對話，鳳羽忍不住笑出聲來，心裡最柔軟的角落微微顫動，原來，自己曾經這樣的幸福過啊，怎麼能忘記呢，那些雖然細小，卻是自己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程鳳看了笑得前仰後合的鳳羽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人很眼，可是以他卓絕的記憶力，如果真的見過的話，不可能會忘記的，搖搖頭，認為自己這些子大概是太忙了，神疲憊。

他們坐的是三十年代很免費的別克車，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很平穩很舒適，能夠擁有這樣一輛車，也顯示出雲子宵現在的家世不錯。車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也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雲子宵口中那個很有名的茶餐廳了。

‘人生回影’很古怪的一個名字，裡面的裝潢佈置和現在的那些西餐廳差別很大，主要以明亮的鵝黃為主調，穿梭在其間的除了外國人，大多都是留洋回來的學生，一般中國人很少來這裡吃飯，一是價格不菲，再來也是吃不太習慣。

路西點了一份兒五分的牛排，一瓶紅酒，方餘就挑剔得多了，只看了那些牛排的成便沒有胃口，畢竟他這個方家大少吃穿用度自有專人打裡，尤其是在吃的方面，向來不肯馬虎，於是只喝飲料。

路西也不管他，徑自和程鳳說些有關案子的事情，悉警察局的情況，把雲子宵留給鳳羽，她相信，羽哥一定也很想和自己的弟弟說說話吧。

不過，也許真的是由於他們是故事主角的關係吧，就連吃飯也吃不安生，餐廳外面忽然傳來了亂七八糟的吵鬧聲，腳步聲，還有巡警開著車呼嘯而過。程鳳和雲子宵對視一眼，雙雙站起身來，跟了出去。

路西一怔，放下酒杯，低頭湊到鳳羽耳邊低聲問:“這是怎麼回事兒？”鳳羽皺眉，搖頭道:“不知道，咱們的到來自然也會引起一些變數，比如眼下這件事兒，我過去沒和阿宵一起吃過飯，自然也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路西心裡一跳，不由得有些忐忑，難道他們改變了歷史？如果是真的會怎麼樣呢？

“不要胡思亂想，歷史要是那麼容易改變那就好了。”鳳羽的神間隱隱出一絲嘲，但是隨即便收了回去“走吧，我們去看看，說不定沒發生什麼事兒呢！”路西點點頭，付了帳單，帶著方餘跟在鳳羽身後離開，剛剛出門，便看見程鳳一臉嚴肅地站在前方百米處的一所公寓門前，警察已經設置了隔離帶，雲子宵在和幾個哭泣的女人說話，雖然隔的很遠，但是路西依然從空氣中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

“噢，我想起來了，似乎是石家那個案子，不過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是許探長，貌似和我們沒關係，我記得當時這個案子是被當作自殺案處理的，後來似乎石家還死了幾個人，雖然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