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勉為其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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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華腦袋昏沉沉地醒來時，已經辰時初刻了，兩個兄弟在早飯，四個兄弟就圍著陳華面平靜地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大哥，按照你教的套路，今早我們已經鍛鍊過了！”老六李石搶了一個先。

“好。很好。老二，老三，你們過來，我有話說。”陳華已經聞到燒魚的香味了，而且，陳華的安排，總是先將飯做好的。

劉玄德和蔡明不聲不響地走了過來，也圍著坐了下來。

“幾位兄弟，自從葉家小地主敲了我一扁擔後，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而且，你們也發現我比過去強多了，是不是？”幾個兄弟立即點頭。這話，他們早就想問，但是不敢問。當然，真的要問，也不知從何問起。在他們的眼裡，陳華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大人一樣。

“現在，我也跟你們解釋不清楚。反正，就像人長大了，某些能力突然就有了一樣。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第一，你們願意永遠跟著我嗎？”

“願意！”六個人整齊地答道。

“即使冒著殺頭的危險也願意？”這一下，就不那麼整齊了，但意思也是一樣:“願意！”

“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們變成乞丐的嗎？”

“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窮人嗎？”

“想學劉關張三英雄嗎？”前世，陳華不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問的問題裡有些是他現在也不太好解答的，但一連問了十多個問題後，陳華開始收起了口子“只要你們願意跟著我，兄弟之間永不背叛，永不放棄，有難處時大家互相幫助，不拋棄，不放棄，我們的子就會越來越好！”

“我們願意跟著大哥幹，當英雄，不當狗熊！”劉玄德突然吼道。

“對，我們跟著大哥幹，當英雄，不當狗熊！”其他五人也跟著吼道。

“好，現在開飯吧。飯後，你們都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從今天起，我們不要飯了。我們去埡口店文秀才的私塾裡讀書去！”

“啊？”幾個人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怕讀書嗎？”陳華眼睛一瞪。

“大哥，不是怕讀書，而是我們不要飯，這些糧食本吃不了多久。”老四蔡智能想得很遠。

“放心。老四。大哥叫你們去讀書，早就想到了如何掙錢。而且，現在大哥的錢足夠我們用上一年到兩年的。”

“我…”林沖還想說點啥。

“難道，你們不相信大哥？還是不想聽我的管教？”陳華再次嚴肅起來。陳華似乎想樹立一種權威，生活中情上親如兄弟，但談到正事，必須以自己為尊。關鍵的原因是，這幾個兄弟太小，本不懂事。等他們長大之後，自然會明白陳華的苦心的。

“我們聽大哥的。”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吃飯。”這是昨晚上想了一晚上的結果。這幾個人必須要去讀書，否則，他們永遠也不會有大出息。跟著自己也不錯，但是，自己目前所做的事情，他們不但一點也幫不上手，有時還可能成為自己的累贅。當然，送到文秀才那兒讀書，不是看重文秀才真的是大才，而是看中文秀才在鄉里鄉親中的人脈。

早飯後，七個乞丐穿著嶄新的衣服和鞋子向埡口店走去。

“這不是那幾個乞丐嗎？”有相遇的鄉民眼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切，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到了街上，七個人一路走來，更是成了一路風景。一些人甚至跟在陳華等人的後面，想看看陳華他們到底要幹嗎？

到了文秀才大院的門口，長工進去通報，文秀才出來一看，六個面容悉的少年整齊地跪在自己面前，口中喊著:“請老師收留我們，請老師指點人生的津！”文秀才嚇得差點跳起來罵人，但隨後就看到了陳華，原來是這小子在搗鬼。陳華將嘴巴附在文秀才耳邊悄悄地說了好一陣話，文秀才的臉才好轉過來。

“好，我收下了。你們幾個起來吧。”文秀才揮了揮手。

好多年後，當面前跪著的六人都成了國家和民族的大功臣後，近七十歲的文秀才見人就誇他當年的見識。是他當年收留了他們，教他們人之初，本善…只是，他內心裡微微有點遺憾的是，陳華那小子怎麼就不拜師呢，哪怕他就一天不學，俺文秀才這地位也就更是無人可比啦。不過，就這樣似乎也無人可比啦！

這一切自然是陳華安排的。陳華告訴文秀才，昨天他去城裡，遇到一個怪人，與人打賭，說只要有人講個笑話讓他笑了，那麼他就願意奉上200兩銀子。如果他不笑，那麼講笑話的人就要給他一兩銀子。結果，陳華上去講了，那人果然就笑了，地上的200兩銀子就歸了陳華。現在，陳華願意把這200兩銀子其中的100兩作為六個兄弟在這兒學習半年的程儀，另100兩請文秀才幫忙在埡口店給他們租一套房子，有兩三間就可以，餘下的錢買些、傢俱及冬天穿的衣服…而陳華自己呢，則在縣城裡找到一個小工，想學一門技術，等半年學滿後帶著幾個兄弟一起找個事做。

對於如何安排這六個兄弟，陳華也是經過深思慮的。書，肯定是要讀的，偉人不是說過嗎，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沒有文化的人同樣是愚蠢的人。不管這六個兄弟以後走上什麼道路，既然在這最黑暗的時代相遇，便是緣份，陳華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他們儘快提高，如果成人之後品好，未必不會是自己的幫手。當然，陳華同時也很看重這幾個傢伙的身世，乞丐，無牽無掛，身世清白，無間道並不只是發生在電影裡，哪個時代都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發生這樣的事。

除了安排他們白天上學讀書外，每天的訓練計劃，陳華也是安排好了的。當然，陳華每隔一段時間會回來看他們，督促他們。畢竟，幾個傢伙正是貪玩的年齡。

所謂自己到縣城去做小工，自然是託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