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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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要生氣的。”池文矢喝了一口殷徑竹拿給他的咖啡“一個正常的人本來就要有喜怒哀樂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符沙將瞪了池文矢一眼,惹得他哈哈大笑。

“我可沒有這麼說。”池文矢聳聳肩,做了否認。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要讓樸月正視你的存在,如此而已。”

“我不懂你的意思。”

“唉,這個你以後慢慢就會曉得,倒是你的傷還好吧?我聽徑竹說你受到槍傷。”池文矢關心地問道。

“還好。”符沙將稍微活動了下筋骨道。

“只要我能站得起來,參加這次的行動沒問題。”不料,他的回答讓池文矢直搖頭。

“兄弟,不是你能站起來就沒問題,重要的是,這次的行動不能夠造成你的任何負擔,包括你身上的傷,懂嗎?”但是符沙將有聽沒有懂。

“不會有任何負擔,因為我只有一個人。”雖然他很謝文矢的關懷,但是他不覺得自己的傷會對任何人造成妨礙。

池文矢聽了卻苦笑連連“我的天,我早告訴樸月,要她偶爾替你補習一下中文,但是她顯然忘了。”

“補習?”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樸月呢?我找她說比較快。”再和他說下去,他怕自己的中文程度會退步。

“在那裡。”苞著特沙將手指的方向看去,江樸月正在和殷徑竹談話。

“你要不要一起過來?”池文矢徵詢他的意見。

將沙將望著她,眼中閃著隱隱的柔情,他只是遠遠的看著,搖了搖頭。

“我要等她過來。”符沙將的話讓池文矢訝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逐顏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你有進步了。”符沙將眯起了眼,看著池文矢高興的朝殷徑竹和江樸月走過去,不惑了。

因為他對池文矢的話還是一知半解。

“嗨!徑竹,你們在聊些什麼?”殷徑竹一抬起頭,便看到老友池文矢走了過來。

他們有兩、三年沒見面了,但是文矢似乎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灑脫和率,像匹野馬般不羈。

“沒什麼,江小姐只是在問我沙將的傷勢。”殷徑竹瞥了江樸月一眼,對池文矢解釋道。

“哦,那麼他復原的情況如何?”池文矢微笑問道,不過他問這話有泰半是在觀察江樸月的表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樸月會主動關心沙將的情況本來就是好現象,也許他應該要多幫忙,推他們一把才對。

“情況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儘量不要讓沙將動到傷口會比較好。”殷徑竹客觀的說。

事實上,他沒有見過有人受到槍傷能夠恢復得那麼快,不過沙將平常都有在做運動,叫他整天躺在上,他也不肯。

也許,這正是他傷勢恢復迅速的最大原因吧!

“我想請求殷先生,這次的行動不要讓沙將參加。”江樸月乘機說出,心中仍有顧慮。

一方面是因為她擔心符沙將的傷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不想再見到他屠殺任何人的畫面了。

但是殷徑竹卻搖了搖頭“不行,我答應了要讓他參加,就算你阻止,我想他還是會去的。”殷徑竹的意思其實滿明顯的。

他認為與其要讓符沙將這麼衝動的闖入敵陣,倒不如由他們來安排,讓符沙將配合他們的動作行事,如此一來,他們也不用替陷入敵陣的符沙將心,專心按照計劃進行就可以了。

江樸月也很清楚殷徑竹的用意,但她就是無法放心,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讓她相當不安。

“嗯,你說得或許沒錯吧。”她不確定的道。

聞言,池文矢倒是笑了起來。

“樸月,我忽然覺得你本就是沙將的老婆,管東管西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江樸月連忙怒斥。

幸好,符沙將朝門外走去,距離很遠沒有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否則她一定會在這裡挖個,把自己埋起來。

不過,池文矢不以為杵,還是調侃的道:“我哪有胡說八道,我是真的有這種覺呀!因為你們三年沒見面了,你還這麼關心他,那分明就是你…”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江樸月急忙打斷他“我關心他是因為我們還維持著過去的情誼。”江樸月的臉皮薄,是那種不會主動說愛的人,因此別人愈追問,她就愈不會坦承。

聽著聽著,殷徑竹也好奇了起來。

“情誼?我還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殷徑竹摸摸下巴道。

“我們不是…”江樸月仍想辯解,但才說了幾個字隨即閉上嘴。

眼前這兩個大男人果然是好朋友,惡作劇起來還真有默契,一搭一唱的能力看來一點也不會輸給墨家兄弟。

“你看吧!不只我一個人有這種覺,說不定連赤爵、青爵那兩個小表也一樣。”池文矢嗤笑道。

搖搖頭,江樸月決定放棄了。

“算了,隨你們怎麼說吧!反正我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我們自己最清楚。”

“是這樣子的嗎?”池文矢晃動杯裡的咖啡,狐疑地道“我倒是覺得,沙將是一個笨蛋。”雖然江樸月也這樣覺得,但是從別人的口裡說出來,她竟覺得有些刺耳,忍不住反駁道:“他不是。”

“是嗎?如果他不笨的話,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痴等了三年?”聽見池文矢的疑問,江樸月默不作聲。

因為她曉得池文矢是在替符沙將說話。

窺見江樸月皺起了眉,池文矢微微一笑,喝光了杯裡的咖啡。

“沙將這個人之所以笨,是因為你要是不告訴他的話,他本猜不出你在想什麼,我想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吧?”明白池文矢的意思,江樸月變得面無表情。

“我明白,但是我也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不是說一個人有自己的秘密是壞事,不過我覺得能和別人分享心情也不錯,不管痛苦也好、快樂也好,總比只有自己一個人承擔要來得輕鬆吧?”江樸月再度沉默。

“況且,人是不同的個體,不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不是彼此間都那麼的有默契能猜到對方的想法和心思,你若是永遠不出口,心結就永遠存在,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尤其是沙將那個大笨蛋,如果轉彎抹角跟他說話,那麼就算說了幾百年,他還是聽不懂。

倒不如把一切當面講明,有什麼事情兩個人一起解決石則上帝讓人類會說話是做什麼的?

然而,江樸月聽完池文矢的話還是沉默。

她開始猶豫了,如果言語是最好的治療劑,那麼她該告訴沙將說,她不願意再當他的“良心”了嗎?

她的思緒再度飄回過去的那段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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