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佳期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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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掙扎著起身,扶著一旁的一棵垂柳,苦笑著指著林青黛道:“你這麼厲害,誰敢娶你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杜文浩本是隨口一說,誰知林青黛聽到厲害無人敢娶之類的話時,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面前這個男人不準備要自己了,從前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就這樣輕鬆的一句就給抹殺了。

林青黛難過地看了看杜文浩,強忍著淚水,冷笑道:“好了,你不用說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什麼時候走給我說一聲,我將你的那一部分錢折算給你。”說完,轉身要走。

杜文浩見林青黛誤會自己的話了,之前不過是想和這個女人開個玩笑,如今見她真的生氣要走,趕緊上前將林青黛一把摟住。

林青黛沒有掙扎,多麼悉的味道和體溫,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瞧你,什麼叫折算給我,你這一輩子都是我杜文浩的人了,你拿什麼折算給我?”杜文浩湊在林青黛的耳邊柔聲說道。

“都這個時候你還嘲笑我嗎?我承認我不該輕易去愛一個人的,可是我愛了,如今你的了便宜反倒來嘲笑我的痴情輕易拋出了嗎?”杜文浩心一。這是什麼話,他將林青黛的身子轉到自己面前,只見林青黛已經淚滿面了。杜文浩伸手將林青黛臉上的淚水輕輕地擦去,然舟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說道:小傻瓜,我即便是要行走天涯,誰都不帶在身邊。也捨不得捨棄你一人獨走。”

“可你…可你方才說舉家離開,把五味堂留給我。你明明就是”林青黛委屈地靠在杜文浩的肩膀上泣地說道“我本來就是要和你商量,問你是不是願意嫁給我,一起去四”雅州,將這裡五味堂留給憨頭打理的,偏偏你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才逗你一逗,沒成想你當了真。青黛,我的小傻瓜,我如何能捨下你遠走高飛呢?”林青黛聽了這話才破涕而笑,抬拳狠狠地在杜文浩的膛上打了一下,嗔怪道:“討厭!”杜文浩親了親林青黛還潤潤的小臉,道:“那你就該告訴我,到底是嫁給我跟我去四川,還是拒絕我留在五味堂?”林青黛嬌羞一笑,扭過身子不理杜文浩,雙手緊緊地握著劍柄,低著頭不說話。

杜文浩狡許地眨了眨眼,故意一聲長嘆:“你不說。那就當你拒絕了喲,唉,從此天各一方,海上生明月,天下共此時,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林青黛明知他在開玩笑,心頭還是猛地緊了,扔掉寶劍。一把摟住他的脖頸:“不許亂說!不許不許你,,小離開我!”最後一句,聲音微弱,如同蚊蠅一般,若不是兩人臉貼著臉,杜文浩還真聽不見,不由吃的一聲笑了:“那你是答應跟我成親了?”

“嗯!我不是早就答應了嗎?只是,只是我孝期還沒滿,”

“先成親,免的你跟我走人家說三道四,等孝期滿了再圓房。好不好?”林青黛聽他想的周到。心中更是甜,抬淚眼望著他,心中愛煞,踮起腳把朱吻了上去。

杜文浩把這事告訴了龐雨琴和雪靠兒,這個結果是她們兩早已經預料到的,當下馬上籌備文聘之禮。沒人知道林青黛還在守孝,所以沒人責難,除了家裡人知道外,所以婚慶很是熱鬧。儘管只是納妾,卻跟原配成婚差不多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朱德妃、林捷好以及長公主等人都送了禮來,皇上還親筆寫了一幅賀聯個京城都轟動了,皇上都動了,還有誰敢不來呢?滿朝文武除了病到躺在上起不來的之外。都來送了賀禮吃了喜酒。

這頓喜酒杜文浩喝了個酪酣大醉,被抬進了房。好在林青黛還在孝期,不能圓房,這才沒委屈了她。

第二天,林青黛便把披散的長髮挽成了少*婦的髮髻,成了杜文浩的第四房姨太太。

馬上要出發了。一家人都在忙著收拾行李,杜文浩不上手,便到藥鋪前堂坐診。

病人們已經得知杜文浩要離開京城至少三年,一些本想再拖些天再來看病的疑難病症病人都巴川姓來求文浩也儘量利用泣此時間給他們看看錢不收得知師父杜文浩要去四川當官之後,立即跑去跟皇上求情,希望能跟隨師父杜文浩一起前往四川。宋神宗雖然有些捨不得,但還是恩准了。

錢不收讓老婆在家收拾東西,自己則來到五味堂幫著杜文浩診。

前面有閻妙手和憨頭預診,棘手的疑難雜症就轉到後堂給杜文浩和錢不收治。

後堂排隊等候的病人也不少,好在有錢不收幫忙。

箇中年婦人呻著坐在杜文浩桌旁,捂著腦袋說:“杜御醫,聽說您要離開京城了,我們都很著急,幸好我是這幾天在京城裡走親戚,這才知道,所以趕來了,前堂你徒孫說沒把握治好我這頭痛,讓我到後面了找你。請你幫我治治這頭痛吧。要不然,我恐怕得活活痛死“杜文浩微笑道:“你先說說症狀吧。痛多久了?”

“兩年了!時好時壞的,一旦發作,這腦門啊,簡直要裂開了一樣,眼睛也發脹,晚上本睡不好。”

“哦,我給你摸摸脈。”診脈之後,發現脈弦滑,再瞧舌象,舌質紅、舌苔薄黃。杜文浩道:“不要緊,開幾付藥吃了就行了。”提筆寫方。

婦人問道:“杜御醫,我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都痛了兩年了,看過好幾個郎中都不管事。能給我說說嗎?你不在,以後再痛,我也知道咋治啊。”

“呵呵,好,我告訴你,你這病乃是肝陽頭痛,肝開竅於目,你頭一痛眼睛就發脹,那是肝陽上亢的明證,只需清瀉肝陽就行了。”婦人茫然,陪笑道:“怎麼就會頭痛的,您能說說嗎?”

“行啊”杜文浩耐心說道“頭為諸陽之會,五臟六腑之氣血皆會於此,不管是外。還是臟腑內傷,都可能引發頭痛。外頭痛,一般是因為受風、寒、溼、熱諸引起,且常常混合夾雜在一起,而內傷頭痛,一般是因為肝陽、腎虧、血虛、痰濁、淤血等所致,其中以肝陽上亢最為多見。因此,要祜風散,平肝蔣降。”婦人聽罷,還是一臉茫然,這很正常,中醫博大深,很多理論與陰陽五行相聯繫,對這些不瞭解,本沒辦法理解中醫的理論。一般中醫學院的學生,到畢業的時候,說起看病辨證還是一頭霧水的多了去了。

杜文浩微笑道:“不瞭解無妨,我給你開方下藥,徹底治了,你就不用擔心我不在。頭痛找不到人醫治了。”說罷,提筆寫了一付方子,遞給夫人:“拿到前堂藥櫃抓藥吧。”那婦人接過,謝過之後,來到前堂,把藥方給了櫃檯的吳聰。

藥揀好了,吳聰正要包,那婦人卻說道:“等等!”從懷裡摸出一張處方,遞給吳聰:“這位小哥,你給瞧瞧,你揀的這些藥,跟我這處方上面是不是一樣的?”吳聰接過仔細瞧了一遍,說道:“沒錯,是一樣的。”

“那不行啊!”婦人拿回處方,急匆匆又來到後堂,對杜文浩道:“杜御醫,你給我開的藥只怕不成啊。”

“怎麼了?”杜文浩問道。

婦人把那處方的給杜文浩:“你看,這是前些子惠仁堂的大夫給我看病開的方子。網才揀藥的時候,我看這些藥很眼,就問了你們前堂的夥計,他說你開的藥跟我這藥方上的藥一模一樣。可是杜御醫,我吃這藥吃了差不多半年,一點都沒好!”

“是嗎?”杜文浩接過處方仔細看了一遍,果然如此,連劑量都相差無幾,不由皺起眉頭。細細琢磨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無計可施的時候。見一旁的錢不收看完了一個病人。便道:“不收,你過來,幫我會診一下這位大嫂的頭痛。”錢不收答應了。捋著鬍鬚過來,問了症狀,診脈望舌之後,又看了那婦人的處方,凝神片刻。道:“瀉肝潛降,乃治療頭痛的常法,既然按照肝陽頭痛治不好。說明歸經不對,不是厥陰所致頭痛,或為別的經絡所致也未可知。痛最甚者,當為歸經所在!”杜文浩集點頭:“言之有理,再細細問來。”當下又問那婦人道:“你仔細體會一下,看看疼薦的部位最厲害的是什麼地方?’那婦人摸著腦門一點點覺,摸到眉稜時,哎喲叫道:“對了,就是這痛得最厲害!”杜文浩和錢不收相互看了一眼,齊聲道:“足陽明胃經?!”足陽明胃經其中主幹支起始於鼻翼旁香**,夾鼻上行,左右側會於鼻部,旁行入目內眥。這婦人眉稜處痛的最厲害。所以說痛在陽明。

杜文浩湊到婦人面前,問:“你哈一下氣!”婦人哈了一口氣。杜文浩聞到她嘴裡有穢味,便重新坐直身體,說道:“你大小、便如何?”小便還行,就是大便,經常解不出,費勁解出,也是乾結。

“你張開嘴,把舌頭整個伸出來,我再好好看看。”婦人照做了,杜文浩仔細看她舌,發現舌部黃膩,這才恍然大悟,微笑對錢不收道:“痛在陽明,陽明者胃腑也,大便乾結,陽明鬱火上蒸,所以致痛!原來先前是歸經錯誤了。”錢不收也捋著鬍鬚微笑道:“是啊,不清降陽明,徒洩厥陰,當然沒有什麼效果了。”杜文浩點點頭。提筆又寫了一付藥方,遞給錢不收:“你看看這方如何?”錢不收瞧了一眼。頻頻點頭:“嗯,葛、石膏皆屬陽明藥,這次肯定有效。”杜文浩慨道:“常言道:“不明臟腑經絡,開口動手便錯”懂經絡氣化之理,循經用藥,便能事半功倍。這話一點都不誇張,不收,你經驗老到,尤其是對經絡辨證很是悉,以後得多指點我喲!”錢不收急忙躬身道:“師父言重了。”開了這新藥方之後。老婦連服:劑,大便暢行,頭痛逐漸消失,再沒復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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