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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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一直渴望的擁抱嗎？她再也不能按捺自己了，她的雙手環繞在他的脖子上，用熱切的吻響應著他，她的舌頭如一條舞動的蛇滑進他的口中，兩人熱切的吻著，忘了時間的存在。

懷遠吻著她──許久，他的離開她的，吻著她粉的玉頸，親吻她小巧的耳朵，輕聲的說:“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我要一直這麼愛你──”依偎著懷遠的巧然，靠在他懷中，聽見他信誓旦旦的告白，不自覺的下了眼淚，她無言，只能更加貼近他的膛，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對他們而言，這是他倆的定情之夜──對容覺生與季湘君而言，這一夜不知該算什麼？

季湘君帶容覺生來到師大附近的一家pub，雖然小但熱鬧非凡、人多嘈雜，音樂的節奏震耳聾，人們談時也不由得提高了八分貝，才能讓對方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覺生很意外，湘君怎會帶他來這兒，他拉拉她的衣袖。

“你怎麼知道這兒？”

“我來臺灣念師大時常和同學來玩！”她答。

“你也是師大的？”覺生問。

“來修一些教育學分！”她說完不再理他，直接拉著他往吧檯擠進去，同酒保要了六小杯龍舌蘭。

沒一會兒，六杯龍舌蘭在他們面前，還擺了鹽及檸檬。湘君看他“喝不喝──不喝我一個人喝喔？”怎能讓她一個人喝？覺生馬上拿起鹽撒在手背上，了一下，拿起一杯酒一口飲下，然後再將檸檬含在口中。

“哇！正點！看我的！”湘君馬上跟進，馬上喝完一杯！

這兩人彷佛賭氣一般，一下子結束了面前的酒，湘君出燦爛的笑容對容覺生說:“原來你這麼會喝！你今天好可愛，其實平常你也很可愛，只是你對我太兇了，所以我才對你兇。”這是什麼理論？覺生馬上反駁她。

“我才沒對你兇，是你對我兇吧！”

“我只是說話比較直嘛！”湘君終於承認自己的缺點。

“你今天干嘛心情不好？”他直截了當的問。

提起這件事想起來就嘔，她忍不住說:“我以前那個男朋友到處跟別人說我甩他是因為我另結新歡，天啊！明明是他對不起我，怎麼還有臉這麼說？”

“你還愛他？”覺生問。

湘君很快的搖頭“不愛了，我只是生悶氣罷了！氣自己當初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沒格調的男人！”

“既然如此，他本不值得你去吃了一堆東西再吐光呀，這樣傷害自己值得嗎？”覺生一想到她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就忍不住要罵她。

“你──哦！嫣嫣告訴你的？”她有點心虛。

“這樣容易得厭食症的，傻瓜！你這麼漂亮何必折騰自己？”他她的頭。

湘君馬上掉下眼淚，像水龍頭似的靠著覺生。這一掉淚反而教覺生心疼她，他拍拍她說:“以後有什麼心事就跟我說嘛！別老悶在心底，大不了出來喝酒、跳舞，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他簡直就在哄她了，瞧她那一臉委屈，教他心疼。

怎麼會這樣？他倆不是死對頭嗎？

但這一會兒，似乎全改觀了，覺生替她拭去淚痕，湘君用濛的大眼睛瞅著他，季家女孩的特點──都有一雙清澈晶瑩的大眼睛。

覺生第一次這麼近地仔細望著湘君，他總叫她夜叉，但事實上──她是美麗的。

“湘君，其實你真的很漂亮。”他說。

湘君點點頭。

“我知道啊！”天啊！這女孩真的很直，不懂謙虛，他心想。

“你也很帥，像漫畫裡的男主角，那些女學生盯著你看的眼神快教我抓狂了。”她邊望著他邊說。

“你──為什麼呢？”他有些意外。

“因為我暗戀你啊！”她很認真，不像開玩笑。

容覺生卻被她嚇了一跳。暗戀自己？湘君？真的嗎？

“你──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他結巴的問。

“我當然討厭，討厭你從來不注意我，還對我兇巴巴的。”她說完輕喟一聲，然後向酒保又要了一杯酒，是龍舌蘭加七喜。

接過酒，用力往桌上一敲，發出“砰！”地一聲，噴出氣泡，湘君又一口氣喝完它。

覺生盯著季湘君看，看得傻眼，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他忍不住要笑了。

“你笑什麼，我很好笑嗎？”湘君帶著受傷的表情問。

“你當然好笑──你用那種態度對我，我當然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你喜歡我，傻瓜！”覺生邊笑邊瞅著她說。

湘君嘟起了嘴，又在生悶氣了。

覺生覺得她這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叫喚她:“湘君──”

“幹嘛？”她沒好氣的問，睜大眼睛瞪他。

“眼睛閉起來！”他說。

湘君乖乖閉上，不知這人教她閉眼睛幹嘛！心底還正嘀咕著呢！突然一個豐厚的落在她的上，正輕輕的開始著她。

啊！天啊！他正在吻我嗎？她心底自言自語。

她睜開眼一看──沒錯，他正在吻她，她整個人呆住了！

覺生的離開她，沒好氣的看著湘君“你接吻的時候都睜開眼睛盯著對方看嗎？”不是──當然不是！她心底喊。

只是──她沒想到他會吻她！

“我跟你說哦！我是很疼女朋友的，但只有一個條件，不準亂髮脾氣。我是講理的人，有事就說，知道嗎？”他僻哩啪啦的說著。

湘君還愣著想──他在說我嗎？穩櫎─他──亂了！真的。她暗戀的容覺生剛才吻了她，還說什麼女朋友的？真的還是假的？還是酒喝多產生幻覺了？

“容覺生，我喝醉了，剛才我好像覺你在吻我！”覺生用力捏她的臉頰問她:“痛不痛？”

“哇！痛！”她輕撫被他捏的臉頰。

“那你沒醉啊！我是在吻你啊！”他回答。想了一會兒換他問她:“你不喜歡我吻你啊？”表情有點受傷！

當然不是！怎麼會不喜歡，湘君在心中狂喊，她想也沒想的馬上湊上前去，踮起腳抱著覺生送上一吻。

湘君主動送吻，容覺生馬上抱起她的回吻著她，久久兩人才分開，覺生望著湘君說:“你太瘦了！當我女朋友要豐腴一點。這樣好了！我以後每天替你準備便當，吃胖一點！”湘君快昏倒了，覺得自己幸福得快死掉了，她靠近覺生的懷中，緊緊抱著他心底暗自禱告:如果是夢！千萬別讓我醒過來啊！

這一夜！算不算他倆的定情之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