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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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這樣啊!但話說回來,你又沒什麼好擔心的,怎會拉不出來呢?你只要負責吃飽、睡好,然後把妄想來搶商貨的山賊、土匪打跑就好;我可是得安排這大隊人馬的吃食住宿,外加商貨買賣…

“唉!不想還好,只要一想起這事,我的肚子就卡得更緊!奇怪?大當家怎麼不把這份差事給嚴駱君那小子來做呢?真是的,非要這樣折騰人…”閡倉麟哀怨不休的話語隨風飄送,卻已傳不進鍾少樊的耳裡,因為他又不自覺抬頭望向嘯天堡,搜尋著連他也不知的什麼東西…他就是覺得怪怪的…

“是這樣嗎?”他依然愣愣的問著。

“是這樣啊!”閔倉麟也依然哀哀應著。

“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是這樣啊!”

“肯定就是這樣嗎?”

“肯定就是這樣啊!”就在兩人一問一答的對話中,商隊已整裝完畢,在離情依依的送別聲中,大隊人馬便啟程出發前往江南了。

看著遠去的商貨團隊終於消失在道路盡頭,再也看不見半點影子,嘯天堡的其他人紛紛散去,回堡裡做自己的工作。

厲競驍與慕容秉叡則是邊走邊閒聊著——“倉麟那小子辦事能力沒問題,又有點武功底子,個機伶的,但就是有時候太過心,讓他跟著少樊,這兩人同樣都是少筋,這種組合肯定會麻煩很多!”慕容秉叡淺笑,“大哥,你就別太煩惱了,倉麟雖然心了一點,卻隨遇而安的,在能力上更是沒問題:至於遇到比他更少筋的少樊,他自然會把自己訓練得更加積極、謹慎,他是個可造之材,這次遠行江南,就當作是順便磨練倉麟的能力吧!”

“嗯。”厲競驍點了一下頭,有些惋惜的說:“花離的個認真,又製得住少樊那太過隨意的子,沒讓她一起去還真是可惜了。”慕容秉叡儒雅的輕笑一下,像是到很有趣似的,“這次勉強不得她。”

“所以我也沒有再硬她啊!”

“是三弟太鈍了。”那天他們跟在花離後面,把他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也把花離瞬間結凍如千年寒霜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要等三弟開竅…有得磨了!”

“這事急不得,花離的子也得磨一磨…對了,她昨天要求的那件事,你決定如何?”厲競驍雙眉擰了一下,讓他那稜角分明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兇惡,他低沉的哼了一聲,沒什麼好氣似的,“我能說不嗎?”

“當然可以呀!”慕容秉叡釵揚笑了,“你說了算,我自然有辦法說服她。”如果面惡心善的大哥真想那麼做的話,那他這個面善心惡的二弟自然會替他辦妥所有事。

“哼!說得跟真的似的。”這個二弟就是有辦法抓他的弱點、挑他的語病,“她想去百花樓就讓她去,你派人去護住她,將她放在我的名聲之下,別讓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知道了。”慕容秉叡點頭,笑得頗興味盎然,“等三弟回來…肯定會有一場好戲可看。”厲競驍也笑了,雖然看起來還是一臉的兇惡樣,“一個火爆脾氣、一個呆頭鵝,這兩人呀…之前天天上演全武行——女的追著男的打;現在花離不理他了,他反倒是覺得失落了。”

“他是我們的三弟,我們總得幫他一把,無論如何,這可是生博愛的三弟第一次將情專注於單一個人身上!並不是所有他收留的人,他都會那般牽掛,就像那個被花離嚇跑的羅姑娘,在三弟眼中,她就只是個需要幫助的人;可花離就完全不同了…”

“可這事怎麼好像只有我們兩個看出來?他們那兩個當事者像是渾然不覺似的!”

“觀局者清,當局者呀!”厲競驍又笑了,“那我們就等著好戲上場吧!”兩人笑得就像是坐在臺下看戲的觀眾,準備看好戲似的等著十個月後的好戲上場。

十個月後——花離正值二八年華,轉眼間,女大十八變,佳人娉婷、豔冠群芳,脫去少女的青澀單純,換上屬於女人的嬌柔嫵媚;雖然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但憑藉著絕的容貌、從來不笑的傳聞,與“花離是嘯天堡堡主厲競驍專寵的名”這樣的名聲,半年不到,便成為北方大城泉蒼城百花樓赫赫有名的頭牌花魁。

夜晚,華燈初上,百花樓正要開始一天的旎風情。

花離身穿一襲繡紋繁複的豔紫絹質長罩,小裡面的淡紫衣,再搭配珍珠緞面杏桃長裙,看來風情萬種、豔麗絕倫;一頭烏黑的髮絲戴上金花銀鈿,細緻的珠串步搖垂落在她耳旁,隨著頭部的動作不時輕輕搖動、引人怦然。

她坐在百花樓二樓的專屬房廳內,百無聊賴的等著今天準備接待的客人。

真是無聊透頂——每天、每天都是相同的過程——陪上門來見她的客人吃飯、喝酒、聊天;拒絕那些客人開出的價碼、拒絕他們提出的要求,再拒絕他們試圖硬來的態度,所以最後也總是相同的結局,她用暗器把他們一一驅趕出去!

這樣的事件每天都在上演,奇怪的是,她愈是冷若冰霜的對待那些人,那些人反而更是對她趨之若騖,真不知他們是喜歡被待,還是有錢沒地方灑,就是非得來這裡討她的冷臉看!

但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意思,更糟糕的是,她本等不到爹親的師父,更沒再遇到過認識她孃親的人——否則以她肖似孃親的容貌,肯定可以再追查到些許線索,所以她這十個月的時間等於是白費力氣又費時間,在百花樓的工作真的是…無趣到了極點!

唯一算得上的好處是,因為不能讓那些人發現暗器是由她所發,所以她使暗器的能力進。

也因為子過得實在太無聊,她便把“綠時”內的暗器秘籍更加認真鑽研一番—一她相信以她現在的身手,雖然可能還是沒辦法讓鍾少樊那個笨蛋對她俯首稱臣,但也應該可以跟他打得不相上下。

不自覺輕嘆一口氣,想起那個笨蛋,她的心情其實是充滿了矛盾——再過兩天…再過兩天…那個大笨蛋就要回來了!

當嘯天堡內有事需要她時,她就會回去嘯天堡幫忙:而慕容秉叡總會乘機向她提及鍾少樊的狀況。

譬如現在商隊走到哪裡,完成了哪些買賣;鍾少樊的身體狀況如何,或者是他又救了什麼人、做了哪些善事…

慕容秉叡簡直就是特意要讓她知道似的,總是鉅細靡遺的說給她聽。

在鍾少樊每次捎回來的家書裡,也總會問到她是不是還在生氣,卻對她身在百花樓的事不加聞問…

哼!他不在乎就算了,她本就沒期望那笨蛋會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或是覺…

不過那個笨蛋好歹已知道了她就是在生他的氣——回想起他離開前的那些子,她已氣到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可當他出發前往江南的那一天,她就躲在堡裡暗處看著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道路盡頭,當時她簡直是難受得恨不得立即向他飛奔而去!

“唉…”不知道他…好不好?

雖然可以得知他的消息,但沒真正看到人,她心中總是有種不踏實的覺:但她對他的怒氣直到現在都還沒消——她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更教她難以釋懷的是,他本連她在氣他什麼都搞不清楚!

“唉…”好想見到他,卻又非常不想看見他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呆愣樣!

好希望他可以變得機靈點…卻又深知如果他不是那種老實又呆傻的個,她本就不可能會傾心於他。

鍾少樊之所以是鍾少樊,鍾少樊之所以能緊緊攫獲住她的心,就是因為他是個呆子呀…

好想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意,卻又非常不希望是她去告訴他的;好想…好想見他,卻又…好不想見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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