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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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寨之下,營帳林立,井然有序。

藍寨主吃驚道:“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官軍。”江滿紅看藍寨主神情,心道,你們遇到的不是朝廷正規軍,當然不堪一擊。

藍靈兒不在乎的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是聲勢大一些嗎?怕他作甚。”這時下面擂了一通鼓,片刻之間,軍馬齊出,浩浩蕩蕩,旗幟鮮明。那些馬和人都批著黑的重甲,殺氣人。片刻之間,就組成了一道銅牆鐵壁。直看的藍靈兒眼睛發直,再也說不出輕視的話了。那些小嘍囉,平也不畏懼官軍,現在看到這陣勢,一個個直後悔做了土匪,那裡還有戰意。

一個黑甲的將軍策馬而出,手拿鋼鞭,在陣前勒住馬。他單人獨騎,此刻在那裡一站,後面的大軍好像就是他的臂膀一樣,隨時可以出擊,氣勢不凡。

他揚鞭指著鄭寨上那些依靠地形藏頭尾的土匪,高聲道:“你們這些土匪,今天天兵到此,還不下山受縛,免你一死,如若不然,攻破山寨,片甲不留。”他那樣一說,要是平常的官兵來圍剿,那些土匪早你一言我一語的咋呼罵開了。但是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那將軍很滿意氣勢上取得的效果,開始罵陣:“諒你們這些小賊,何勞本將軍親自出手。若不早早受降,罪加一等。”這樣說完,眼看鄭寨匪心動搖。江滿紅也不有些急了。自己剛剛在這裡落腳,不會這麼倒黴,這裡的土匪不堪一擊吧?

正在這時,只聽藍寨主一聲如驚雷一般響起:“呼延灼,你咋呼完了沒有?”藍寨主這一聲,讓那些土匪神一振。那呼延灼在下面顯然是愣住了。剛剛明明氣勢已經做足了,震住了那些土匪,怎麼突然又有罵陣的呢?轉而一想,這土匪頭子如果被抓住,免不了一死,肯定負隅頑抗。就高聲道:“上面的人聽著,你們要是把那個什麼藍齊給我抓住,獻下山來,重重有賞。”呼延灼話沒說完,藍寨主聲音又爆喝而出:“呼延灼,你不就是仗著祖上的功德,才做了一個朝廷的命官嗎?你做官之後,做了多少有辱祖上名聲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今天在這裡咋呼,就顯示你的本事了嗎?”呼延灼大怒:“你,有本事下來跟我一站,不要逞你的口舌之利。”藍寨主嘿嘿一笑:“你,有本事上來跟我一戰,我才懶的跟你逞口舌之利呢。”這樣一說,呼延灼氣結。

江滿紅在旁邊順著藍寨主道:“我看他也沒有什麼真本事,不就是仗著一身硬皮嗎?”藍寨主聽江滿紅這樣說,提高嗓門罵道:“呼延灼,你不就是仗著一身硬皮在那裡咋呼嗎?有本事的,你脫guang了,咱幹上一架試試,看看誰厲害?”這樣一說,鄭寨上一陣鬨堂大笑。呼延灼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要是在戰場上,他早衝過去了,但是現在那些土匪在山上仗著地利,他一時還真沒辦法。

“我看你就是不敢脫guang了。”藍寨主在上面得意洋洋的道。

呼延灼鞭梢一指,喝道:“給我上山,捉了那些賊寇,片甲不留。”那些鐵騎如水一般的湧過來,好似要撼動那山一般。

那些鐵騎開始還井然有序,衝到山邊的時候,幾塊巨石滾下來,就有馬驚慌失措。然後,有油潑下來,幾個火把落下來,火一起,那些馬見著火,立即就要退後了,片刻之間亂成一團,山上的土匪見了,哈哈大笑。

江滿紅看著那對官兵的混亂樣,也是苦笑不得。看來這個呼延灼,平常驕傲慣了,連幾句氣話都受不了,真是沒有做大將的氣質。

呼延灼本來也是一時氣憤,見隊伍混亂,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趕緊收攏人馬。

那上山卻是一片嘲笑聲。那些土匪眼見這樣的隊伍就這樣被攻破了,也是信心大增,對官兵,也就沒有再看在眼裡。

呼延灼收攏了人馬,本來想放棄甲馬,鐵甲軍就衝上去,但是想想,那些土匪仗著地利,要是自己有所損失,這面子就沒地方放了。就咬緊牙放棄了,對著山上狠狠地罵道:“你們既然不願意投降,我就困你們在這裡,看你們下山不下山。”這樣一說,江滿紅就有些擔心了。看那些鐵甲軍的氣勢,要是困在這裡,這些土匪,還真的衝不出去。

看到呼延灼收兵布守。藍寨主也帶著大家回去了,一路上,大家神情亢奮,嬉笑議論。待回到議事廳中坐定,藍寨主道:“如果他們把我們困在這裡,如之奈何?”宋萬道:“那呼延灼也只是路過這裡,我們就守在這裡,時間一久,他們自然就退去了。”藍寨主搖搖頭:“我看呼延灼那人,情驕傲急躁,要是急了,他帶著鐵甲軍強攻,你認為如何?”宋萬一驚,那些鐵甲軍畢竟是正規軍,他也見過他們的氣勢,自然知道這山寨上的人,本不是對手。

藍靈兒道:“他們要想攻上來,也不是容易的事。”藍寨主不置可否,只是看著江滿紅道:“滿紅,你以為如何呢?”江滿紅道:“昨天本來說了離間之計,但是大家都想見識見識這官兵,如今見識了,正好實施離間之計。”

這鄭寨在山嶺之間,中間多的是秘密小道,當即就有小嘍囉秘密潛下山去。別看鄭寨的土匪平在山上。其實在外面,還有一些不願意上山的小混混跟他們勾結。這次那些小嘍囉下山,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小混混。

那些小嘍囉對於做壞事的潛質,不用江滿紅去教,得心應手。事實上,江滿紅也教不了。

好像有一種情況。人類對於做壞事的潛質,遠遠大於做好事的潛質。這可能是因為做好事往往只是需要付出代價。而做壞事卻是別人付出代價而能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那些秘密下山的小嘍囉帶著那些小混混,乘夜晚敲開多處民宅,公然搶糧,勢如土匪,只說是借糧,並留下話語:“呼延將軍替你們剿匪,送些軍糧是你們應盡之責。”一時民聲怨憤,加上平鄭寨土匪其實擾官居多,於民騷擾並不大。因此紛紛有傳言:“沒見真實的土匪,倒來了胡言(呼延)的土匪。”又有落單的官兵被暴打,打人者只說:“我們呼延將軍在此,才能保證你們這裡的安全。你們這些鳥人,連區區幾個賊寇也奈何不了,就是該打。”更有甚者道:“就是知府這個鳥人,也是撮鳥。”那些被毆打的官兵告慕容知府的時候,這話自然怒了知府,更兼有人開始就見不慣呼延灼來的時候,慕容知府對他的重視程度,心裡不平衡,就把民聲怨道的一些話語告知。

知府一時氣憤,握拳道:“我只道他來這裡真的剿匪,卻原來是如此。”有人添油加醋道:“說是剿匪,這麼些子,還不是圍在山下,並無動靜。我看那呼延灼,也不過是紙老虎,什麼萬夫不當之勇,全是放。”說道最後,那知府只當那呼延灼是藉著剿匪的名義,在這裡賴著不走,博得名聲,甚至藉機劫掠。就有小吏乘機說,不若斷了呼延灼的補給。這樣一來,既對他們沒有什麼損失,也可試一試那呼延灼的用心。

於是,慕容知府就擬了一封信,差一個虞侯送去。只道最近庫藏空虛,不能補給。

呼延灼把這裡圍定,本來打了必勝的準備,見了慕容知府的信,不大怒:“他一介腐儒,豈能知我心思。我先圍定這個地方,想那賊必然有別的通道,再慢慢找出別的通道,就此圍困,那賊必然要突圍,如此,地利頓失,我們官兵就可大顯身手。”手下道:“呼延將軍好計策,只是可惜了。”呼延灼怒道:“如此小人,心狹窄,我還留在這裡幫他作甚。不然到時就是攻下了這鄭寨,恐怕功勞也是他的。罷了。”有心腹道:“幸虧我們沒有強行攻寨,不然,這損失可就不值了。”聽這麼說,呼延灼越怒,就收拾了人馬,招呼也不打,徑直離去。

那鄭寨的土匪突然開到黑壓壓的連環甲馬離去,都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江滿紅想不到這麼簡單的計策都能派上用場,堂堂的一支正規軍,竟然剿滅一股土匪都不能成功,是這朝廷**呢?還是這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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