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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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離塵空著那隻手伸了過來,隔著一些距離,虛按霏兒的嘴,見狀,霏兒頓時把話打住。

“杜師弟,你是要和本人先做過一場嗎?”祝離塵死死盯住杜姓修士道。

“不敢,但必須先讓杜曠看過那屍首。”杜姓修士嘴裡雖說著不敢,但卻是一步未退道。

“到了山門,自會與你看。”祝離塵強壓著怒火道。

“笑…”杜曠還想說什麼時,一隻發光的紙鶴,突兀地閃現在他的身邊,杜曠話音立止。

“師弟我在山門等著那具屍首。”接住紙鶴,展開一看後,杜曠微微一變,拋下一句話,便倒飛出石室。祝離塵略略詫異,有些不明白杜曠為何不再與他對峙。

“我們也走吧。”轉眼,祝離塵便收回心緒,就出了石室。

“師兄,那本書冊也是霏兒的。”面向某處,霏兒急急道,那邊,還有那本名為《醫經》的凡人醫典。祝離塵少許奇異。

不過還是把那本簿子了過來,然後出了石室,臨走時,一道道劍訣打出,最後化成道道劍氣,從天而降,將這處河灘斬成碎片。遠處,一個隱蔽的法陣內,徐敬搖著摺扇笑著,旁邊還恭立著數人。

“祝離塵、杜曠,想來你們之間的間隙,又大了幾分吧。”

待二人返至太乙山門時,發覺無比壓抑,無數門人弟子佈於山前,結成大陣,任何人經過,都要被盤問。祝離塵一詢問,才知道出了大事。南坊市內,有幾名修士各自收到求救訊息。

然後先後往一處院落而去,結果,在那裡的地下密室,發現不堪的一幕,十數名女修正被一群戴面具的修士玩,更有一些血淋淋的刑,有幾名女修被人認了出來。

正是收到求救的修士的同門或者族人,當場便有人怒了,與施的修士動起手來。院落被掀翻了。

鬥法的波動傳了出去,引來更多的人,其中,還有太乙門坊市的執事人員加入營救,幸虧坊市內有大法陣在,周邊建築損毀不多。最終,那些修士都被擒拿了,不過被女修也死了幾名,還有一些黑衣人在被抓住之前,全部自爆了。

還有兩名黑衣人,被抓後,說他們自己是才加入的,上面指示,一切要聽“天字一號。”大人的,有金丹期高人不信,施展了搜魂大法之後,得出的結論還是相同。

再扒下那些施修士的面具,頓時全被認了出來,除了一些散修外,尚有五名太乙門人,其中,三名煉氣期,一名築基期,還有一名竟是金丹中期,太乙門的八長老!

那時所有人都驚了,眾人也慶幸,好在有坊市防護大陣,還有兩名金丹初期的高人,不然還鎮壓不了太乙門八長老,最後,有名散修從八長老的儲物袋裡,搜出一面刻著“天字一號。”的牌子,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但是事實就是那樣。此事爆發,尤其是有一名長老參與這事,太乙門頓時遭了問責,雖說震懾於太乙門的威名,上門之人言辭還不敢過於極端,不過卻是怎麼也要個說法。

同時,還有其他門中女修失蹤的修真門派,亦在趕來的途中。

“八長老…此人師兄知曉,九位長老中,戰力墊底,更聽師傅說過,未成長老前,作風不佳,以後才收斂了。”祝離塵暗中對霏兒傳音道。霏兒默不作聲。

“師妹,師兄知你難受,主殿你便不用去了,先送你回玄木峰。”過了最外層大陣,祝離塵便折了個方向飛去,看著遠去的二人,尤其是被抱在懷中的霏兒,僅裹著一件長衣,讓一眾太乙門弟子浮想聯翩。

很快,二人便到了一座山峰,向那空無一人的院落降下。

“師妹,能動了嗎?”腳踏實地時,祝離塵道。

“勉強可以了。”裹著長衣的霏兒小心地動了動,發現可以站立了,便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師兄去主殿了。”說完,祝離塵就要離去。

“師兄,霏兒不去沒事嗎?”霏兒問道。

“大可安心,有師父他老人家在,誰敢要求你去當面對質!”說這話時,祝離塵底氣十足道。

“師兄,這樣不好吧。”霏兒覺得這樣似乎太不講理了,祝離塵只是一笑,便繼續道:“再者,雖說我等修士不如凡人那般,女子失了名節便會被萬人唾棄,但總歸也是不好的,何況你還是剛剛遭難,若是於眾人前被質問,未免太不近人情,我想,其他長老和掌門也是可以理解的。”霏兒沉默了。

“更何況,有呂顯屍身在,搜其記憶足矣查明一切,四長老他們,是無法給師兄我扣黑帽的,即便是沒有屍身,我太乙門能屹立修真界一萬載,豈會沒有明白人存世?

好比那剛發生的八長老事件,一系列的巧合,即便是師兄我,也猜得出這是有人給我們找麻煩,遑論師父他們,但是那些上門討說法的人,是不會輕易相信與我們無關的,畢竟他們的人受辱了。”說到這,祝離塵微微皺眉。

霏兒的臉上也浮出一抹憂

“其實,知曉你是我師妹時,原本想將那呂顯的屍身毀了,搜魂是可以讀到那不堪的一幕的。奈何那杜曠來過,師兄便不能如此處置了,請師妹見諒。”祝離塵歉意道。

“師兄能救下霏兒,霏兒就不盡了,怎會怪師兄。”霏兒趕忙道。

“謝師妹見諒,你放心,知道此事一定會控制在小範圍,有限的幾人知曉的。”祝離塵又補充道。

“嗯。”霏兒輕輕點頭。見狀,祝離塵一笑,便飛去了。

“師…”霏兒還想說什麼,見人已遠去,伸出的玉臂又緩緩縮回。

“師兄,霏兒的處子身並未失啊。”霏兒只是後庭失守,真正的處子身仍在,不過這些話,祝離塵是聽不到了,轉過身去,霏兒緩緩步向一件房舍。

“嘎吱。”一扇木門向內推開,出門外的霏兒。霏兒走了進來,又關上門去,頓時,密密麻麻的陣紋,於門後浮現,青光一閃後,消失不見。

霏兒轉過身來,靠在門上。這是一間長三丈,寬兩丈,高一丈的房舍。其內,一張半人高的四方木桌,四隻木凳,桌上放著一茶壺,數只茶杯。一張木質梳妝檯,臺前一張木圈椅。窗前另有一長案,案前亦是一隻木凳。

此外,靠牆處,還有一張半丈寬的木,邊上一隻小凳上,擺著一隻小香壇,壇上著一支熄滅的燭香,木前,隔著一掛半透明的白簾子,簾子前,還有一串串瑩亮的珍珠並排垂落。

看著眼前生活了三年的居室,霏兒恍若隔世。

“一天嗎…”靠在門上,霏兒低聲自語,良久,霏兒支起後背,向前走去,揭開簾子,緩緩坐在上。

並非只是一張硬邦邦的木頭,上面還墊了薄薄的軟物,還有疊放整齊的被子,以及一隻枕頭,霏兒完全保留了凡人時的習慣。霏兒解下祝離塵胡亂系在她間的儲物袋,然後一件件物品取出。

四套薄紗襦裙,一件絲質曲鋸深衣,一雙花瓣狀鞋子,一雙絲帶鞋子,幾髮帶,一隻髮簪,一隻步搖,一柄梳篦,再一面小鏡子,還有新買的兩雙雪菟蠶絲襪。

另外,便是一枚身份玉牌,一疊空白靈符,一瓶丹砂,一支符筆,一片靈光閃閃的樹葉,一顆殘破的白珠子,一本寫著《醫經》的紙張書冊。

“只剩下了這些嗎…連一枚靈石都不剩了…”想起在被徐敬搜走的法器、靈符、靈石、靈藥,霏兒更失落了“若不是有本門標識的、和一些他看不上的物品在,加之呂顯在場,想來,那徐敬把整個寶袋都拿走了吧。”黯然間,霏兒又想道。

“刷。”霏兒一揮手,除白珠子和《醫經》外,其餘物品又瞬間收回儲物寶袋。

“爹爹,孃親…”抱起書冊,霏兒又下淚來。殘破的白珠子安靜地躺在被褥上,一動不動,霏兒似乎是因為悲傷,將它一時忘記了。

“嗡。”霏兒一指向前點去,一道青光閃過,一具木頭人便站在了那裡!木頭人面部糙,整個身體也只是像人,遠不如當初陸清秋,在文家村變化出來的木頭人巧。

“小木,抱我。”霏兒注視著木人說道。

木頭人張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抱書在懷的霏兒,擁入懷中。

“嗚…”再也藏不住委屈的霏兒,立刻悲哭出來,木頭人抱得更緊了,一滴滴淚珠掉落,滴在《醫經》上,然後滲透進去,這時,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其中的一頁紙上,竟由無到有,由虛轉實,浮現無數白光小字!

但是也許因為書冊是合著的,霏兒未曾發覺。又哭了一陣後,霏兒漸漸止住哭聲,這時,木頭人似乎是時間到了,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天地間。

“小木,謝謝你。”看著木頭人消失的地方,霏兒道,而後,霏兒很隨意地一道法訣打出,甚至連視線都沒移過去,邊小香壇的燭香便點著了。

似乎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聞著那縷縷薰香,霏兒覺得心神漸漸平靜,安靜地坐在沿,看著自己裹住長衣的身體,不知道想些什麼,《醫經》亦是無意識般地收進儲物寶袋。

***整潔的房舍內,霏兒一動不動地坐著,十五六歲的緻瓜子臉上,扇子般的睫輕輕眨動著,以一種獨特的韻律,時不時地遮擋一下那對空靈神秀的烏黑眸子。

簡化的雙丫髮髻長髮,亦是安靜地披在肩後。蔥白的玉臂著,細細軟軟的樣子,如若無骨一般,下邊,一截濃纖合宜的白小腿,支在兩隻小巧光潔的腳掌上,足點地,卻是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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