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邵平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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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早上雪晨派人過來說,中午要跟她一起吃飯,她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或許是他也知道會自討沒趣,除非有必要,他一般是不過來的。而月拾才回來沒幾天,她怕雪晨會針對他。
“小姐,沒事的,不要太過擔心。皇上雖然氣我,可是他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月拾看出了她的擔心,而且他也相信皇上知道自己顧忌拾,是不會亂來的。
“或許是我多想了,秋影也說我懷著孩子,容易胡思亂想。”有些事,雪月還是不想讓月拾知道,他所知道的皇上早已不是過去的皇上了,那個人只是個自私的人。
“小姐,皇上馬上過來了,我讓人下去準備了。”自從早上那邊派人來之後,邵平君就開始準備了,這讓雪月不得不多看了幾眼。若是平常,邵平君或許會注意到,可是現在她只關注雪晨的到來,就連剛回來的月拾也一下子馬上就注意到了。
“你去吧。”雪月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姐,她不能留下來了。”若是一般的殺手,只會監視,即便最後殺了也行,可邵平君不一樣,她跟小姐認識,即便不能猜出小姐的心思,但也會將蛛絲馬跡告訴皇上,而且礙於邵君水的關係,他們也不能對她做什麼。而現在她對皇上的心思已經了出來,即便是不會主動害他們,但也會連累他們。
“讓我再想想。”雪晨想必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否則怎麼會偏偏地選她呢。
等雪晨過來的時候,雪月刻意將所有人都遣了下去,她給了月拾一個放心的眼神。
“謝謝你,放過了月拾。”這還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地用餐,而且不是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下。
“看來他在你心裡還真是不一般,居然讓你這樣低聲下去地謝我。”雪晨見四周沒人了,也不再顧忌什麼,恐怕她也是正因為清楚箇中原因,所以才把人都遣退了。
“他在我心裡是哥哥一樣的人,說起來,我也真可悲。原本和睦的家庭,都是因為我,讓愛我的人離我而去,讓恨我的人繼續恨著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兩個都是同病相憐的人,這一生都是孤獨的人。”雪月拿過雪晨面前的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她已經很久都沒喝過酒了。
“不要喝了。”雪晨臉上好看的劍眉,因她多喝了幾杯酒,深深地擠在了一起。
“和兒一樣,每次我做他不允許的事情,都會把眉頭皺得緊緊的。”雪月伸手扶上他的眉心,慢慢地向兩邊撫平,可不一會兒眉
又開始向中間聚攏,可她還是不死心地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我不就是你的兒嗎?”雪晨像是回到了過去,
受著失去了很久的溫暖,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清醒的,只是他貪戀著短暫的溫暖,哪怕她等會兒會說出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不,你不是,你是雪晨,是我恨著的雪晨。我以為只要我看著你的臉,努力地說服我自己,你就是兒,可實際上,儘管你頂著
兒的臉,我卻依然無法把你當作是
兒,我的弟弟。你能你用本來的樣子,跟我說話嗎?”雪月的眼睛看著他手上的鳳戒,因為它的緣故,雪晨才會恢復本來面目。
“你不怕我嗎?”如她所願,雪晨的額心瞬間出現了血鳳凰,在她手下的臉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張讓她連做夢都無法擺脫的臉。
“怕,我真的很怕,因為這張臉,告訴我一個事實,兒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可你為什麼要跟他一樣,這麼地寵我,這麼地包容我。我知道若不是因為我,月拾是不會活著的。若你能殺了我,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是她眼花了嗎,剛剛明明是雪晨的臉,為什麼會變成
兒的臉。
“你喝醉了。”雪晨寧願相信她是喝醉了,而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已隱藏了本來的面目,此刻面對眼含淚花的雪月,他的心已漸漸地開始溫暖了,但是面上他還是想確認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戲。
“我沒醉,這點酒是醉不倒我的。我知道除了月拾,這裡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就連邵平君也是。我已經對你,對兒不再抱希望了。就連他也死了,我的心也死了。現在我不想再看見你的人,那樣只會讓我更加恨你,你讓他們都離開月殿,至於邵平君,我也不想再見到她。我身邊只要有月拾就夠了,你能答應我嗎?”
“如果他們礙了你的眼,我可以讓他們都走。但是現在你身邊離不了人,我只讓兩名侍女留在你身邊,其他人都會在殿外。”此時無助哭泣的雪月,正是雪晨一直期盼著的,哪怕她心裡恨著自己,可面上還不是得依靠自己嗎?等將來孩子出世後,他會讓她再也無法離開自己。
“謝謝,即便月殿今後會很冷清,但至少我過得自在。”雪月還想給自己倒酒,手剛碰到酒壺,便被攔下了。
“喝酒傷身,別喝了。”雪晨將酒壺拿離了她,酒喝多了對孕婦不好。
“好。”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孩子,雪月乖乖地吃著碗裡的飯,將酒杯遠遠地拿到了離自己最遠的地方。
“多吃菜,你臉不好。”雪晨試著給她夾了幾筷子,見她乖乖地吃了下去,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可想到這是他給她自由換來的結果,讓他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但這個時候他強壓下這種
覺,至少他現在沒有什麼損失。
“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雪月見已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想起他今天來肯定有什麼事。
“半個月後,遊牧族的使者第一次是以降臣的身份前來覲見,而你也已經回來了,那個時候正是你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雪晨像是無意間提起這件事,但眼角卻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我現在這個樣子,好嗎?”她的身子已經顯懷了,到時候她該如何解釋這個孩子的存在,難道她可以說出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嗎?
“我已經對外宣稱,你失蹤多年乃是被人所劫,失去了記憶,等恢復記憶之後,卻發現身懷有孕,只能回京城了。有我在,這個孩子的身份只會尊貴無比。”雪晨見她只是因為孩子變了臉,心裡最後的一絲異樣也消失無蹤了。
“既然你已經什麼都想好了,我便沒什麼意見。”雪月壓抑住內心的喜悅,面上卻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她現在欠缺的便是機會,但是…既然她能想到,雪晨怎麼會想不到,當初不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的嗎?恐怕他早已想到了方法阻止她逃跑,否則這個時候他怎麼敢把月拾留在自己身邊,而且月拾的誓言恐怕本取信不了他。
那到底是為什麼,他敢把月拾放在自己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