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幽靈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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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宣帶著多多走了,我心中是一直不踏實,總覺得這件事做得不妥。

在這件事上,白素比我樂觀得多,她見我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心中似乎有些不忍,便道:“你是怎麼了?沒見過你因為哪一件事如此放不下的。”我道:“我總覺得那個陰間使者有著什麼沒有告訴我們。”白素站了起來,似乎是準備上樓,這時便反問了一句:“那又怎樣?你不是一直主張每個人都應該有著自己的秘密嗎?”我也站了起來,與她一齊向臥室走去:“這是當然的,但她不一樣,因為她不是人。”白素道:“你這話說得太損。雖然她是陰間使者,但她與我們的往之中,也從來都沒有將我們當作異類,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損害我們的事情,相反,她幫助我們的時候更多。”這時候,我們已經走進了臥室,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討論的必要,便倒了一杯酒,坐了下來:“但你不要忘了,她畢竟跟我們不一樣,她屬於陰間,她的一切全都受陰間主人的控制,聽命於陰間主人,她並沒有自己的主張。”白素換了睡衣,然後對我道:“或許,陰間主人也對多多這種特例興趣?你別忘了,他們專門蒐集人的靈魂,對一些靈魂存在的特殊形態,他們當然會興趣。尚且,你也知道的,多多有一種特異的預知能力,她自己知道宣宣不會害她,我們又何必多這份心?說不定,他們的研究真的有什麼突破,倒是一件對我們大有幫助的事。”她說著,在我的額上吻了一下:“行了,別想這麼多了。一切都有天意在,人力是不可抗拒的,對不對?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那也是天意如此。”獨自想了一回,實在是不得要領,便也上休息了。

我躺在上,好一段時間沒有睡著,這種情形對於我來說是極少有的。長期的冒險生活,使我養成了一種極好的習慣,那就是無論心中有多大的的事,我只要是想休息的時間,便能夠立即入睡。正因為如此,第二天我才能夠有足夠充沛的力應付一切。

但今天似乎有些特別,我並沒有很快睡著,我甚至聽到了紅綾回來開門的聲音,然後聽到她進了自己的房間,也知道老蔡曾經起來過一次。

這的確是一件好沒來由的事。

但這種情形並沒有持續太久,後來,我還是睡著了。

然而,我很快又醒了過來。

我是被一陣異常的響動驚醒的,我知道我睡覺一向非常,哪怕絲毫不對,我也會立即醒過來。

醒過來後,我立即就大吃了一驚,因為我看到在我的臥室之中,有著四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們就坐在我的前,且像主人一般,各自倒了一杯酒。

我大怒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能隨便闖進我的家裡來?這太過份了。”其中一個呷了一口酒:“很抱歉,我們不得不來找你。”我更是大怒:“你們不得不來找我?就以這種方式?你們知道這是違法的嗎?”那人似乎本沒有聽到我的話:“衛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們可以談一談,請你相信,我們並沒有惡意。”此時,我已經從上坐了起來,坐起來的同時,我伸手推了推白素。

這四個人極其神秘地闖進了我的家裡,而且進了我的臥室,我不知道在我家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他們的同類。這是一個件極其嚴重的事情,如果白素仍然在睡夢之中,萬一有什麼不測,她是一點反抗都沒有,那樣我們就被動了。同時我還想到,我應該讓紅綾驚醒過來,她有著非常特殊的能力,那種能力是我們至今還不是完全清楚的,如果我們一家註定要應付這次特殊的“來訪”的話,我們三個人都清醒著,總比另外兩個人仍然在睡夢中好。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大聲道:“沒有惡意?你們在深夜之中闖進了我的臥室,這就算是沒有惡意嗎?”白素這時也醒了過來,她很快也到情形不對,從上坐了起來,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是最先說話的那個應道:“這並不重要。”他還沒有說完,我便喊道:“這並不重要?那麼我問你,什麼才是重要的?”白素似乎比我冷靜得多,她在我叫過之後問:“請問四位朋友,你們深夜造訪,有何見教呢?”那人道:“來找你們要一個人。”這裡需要解釋一點,他們來的雖然是四個,至少出現在我的臥室中是四人,但應答的始終都是同一個人,另外三個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因為他們本就沒有自我介紹,甚至我和白素都問過他們是什麼人,他們都只是答道:“這並不重要。”是以,我本就不知道她們姓什麼叫什麼,只得以陌生人相稱。

他們不經任何允許,便這樣硬闖進了我的臥室,我當然不能冷靜,因此說道:“找我們要一個人?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我們難道藏起了你們的什麼人?”當時,我的情緒的確是異常動,而白素在這件事上卻比我冷靜得多。

她並沒有等回答,便對不速之客道:“幾位,我們到書房去談如何?”陌生人站了起來,打開臥室的門,領頭向外走去。

我喊道:“對他們客氣什麼?他們是非法闖入者,我們應該打電話報警。”說到這裡時,我忽然就停了下來,因為我看到白素一臉的驚駭之,正轉頭去看窗戶。

這時,我也發現事情不對了,便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臥室的窗戶,窗戶是關著的。說準確一點,是閂著的,沒有任何人動過。而且,我剛才已經看到,陌生人離開我的臥室時,門也是從裡面反鎖著的。臥室門窗完好無損,這幾個非法闖入者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這只是一時的念頭,因為我很快便想到,他們完全可以通過門進入,如果是高手,要開幾把鎖而不損壞這些鎖,並不是一件難事。他們大可以將鎖開,進來後再將門反鎖上,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我因為去檢查門窗,所以拖後了一步,白素先走出了臥室,進了書房。

白素一個人面對四個人,我當然不能放心,便不再研究門窗的問題,緊跟著她後面進了書房。

四個陌生人進了書房之後,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他們手中仍然是端著酒杯的,此時也像是到了自己家裡一般,旁若無人地喝著酒。

我看他們如此無禮,真是憤怒至極,真想衝上去,將他們手中的酒杯接下來,扔在地上。其實,我已經準備這樣做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決不會怕他們,而且,我衛斯理其人也絕對是不可輕視的,他們只要惹怒了我,那就會麻煩不斷。

白素似乎知道我的意圖,連忙以目光制止我。

“剛才,你們說來找我們要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真佩服她的鎮定,說出的話竟沒有一絲慌亂。

陌生人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當然,如果不說清楚,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什麼人?”我哪裡容得他們在這裡如此放肆?大喝道:“有話快說,有快放,我懶得與你們這種人多耗時間。”另外的三個人臉上明顯有了悻,看情形,似乎是想給我點教訓似的。我心中正準備著我,我相信,真的動起手來,哪怕他們有四個人,而我們只有兩個人,但我和白素也一定不會讓他們討到任何便宜。

陌生人似乎是他們的頭,這時便哼了一聲,明顯是在制止另外三個。

“衛先生,請你先冷靜下來。”陌生人說:“一開始,我便已經申明,我們並無惡意,我們深夜造訪衛府,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夠合情合理地解決這件事,我們並不想得罪你和衛夫人,甚至,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我冷笑了一下:“衛某人恐怕沒有結這類朋友的榮幸。”陌生人倒是那好修養,無論我怎樣說,他卻是不急不躁:“是否能容我解釋一下?我們深夜造訪衛府,確然是不速之客,但我們也確然有著不可言明的苦衷,衛先生和衛夫人都不是尋常之人,對於不得已苦衷這類事,當然是能夠理解的,若僅以此事論,恐怕也難以確定是君子行徑或者小人行徑?不知我的話說得對還是不對?”這傢伙話中有話,是在暗指我曾也多次以這種方式進入他人家中,那些被我“非法侵入”的,既有我的敵人,也有我的朋友。他是在暗示,如果說此類行為是小人行徑的話,那麼,大家彼此彼此。

由此看來,這傢伙對我是非常的瞭解,不僅是瞭解,簡直就是了若指掌,而我卻對他一無所知,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大大的不利。

白素仍然是好脾氣:“請問,我該怎麼稱呼四位?”陌生人說:“這並不重要…”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衝著他們叫道:“這也不重要,那也不重要?到底什麼重要?你們要辦的事當然是最重要了,可是,你有為什麼還不放?”另外三個人似乎早已憤怒到了極點,可他們一直忍著,沒有發作。我相信,只要說話的那個人一個眼神,他們便會跳起來對付我和白素。

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心中也有一個很大的疑問:我是最後走進書房來的,進來後我並沒有將門關上,而且,我說話的聲音非常之大,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紅綾還沒有動靜?她真的睡得如此之沉?

另一方面,陌生人的修養我不得不佩服,他竟始終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所說的每一句話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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