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天地闊何處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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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難民,眼看家園在望,雖然城中大火未熄,悽慘尤甚,卻也多了幾分期待。

王佛兒把五大屍兵,妥善藏了起來,兩眼熱忱的站的城門口,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個人來

“最近看死人太多,心理都快變態了。我的本行是藝術家,畫體美女出身,不是倒黴的外科醫生,解剖五臟六腑的苦力。這群人裡…似乎沒有長相八十分以上的女啊!”這個時候,他還能失望到這個地方,只能用異數來形容。

王佛兒可不是古代閉社會出來的土貨,經過現代的各類資訊薰陶,識人的眼光一。這群難民中一個一身糙青布長袍,披散了頭髮,有幾分書卷氣的男子,一看便是眾人之首。

他正想著怎麼去搭話,突然一箇中年婦女,如同被無形長鞭了一記,大叫一聲,狂奔過來。一把抱住了王佛兒,大哭起來。

“兒啊!娘就知道你沒死…”

“喂喂!雖然我不太確定我是不是你兒子,但是你這麼捂著,我肯定會再死一次…”努力掙扎了幾番,仗著力氣還大些,王佛兒終於擺脫了以這種屈辱方式,再次穿越的可能,掙脫了口鼻出來,呼到了新鮮空氣,他只覺實在難得。青袍書生走了過來,看了王佛兒幾眼,輕嘆一口氣說道:“嚴大嫂,這不是你家小寶。你還是不要傷心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中年婦女說什麼也不肯相信,雖然平時她對這位學問淵博的先生,十分敬服,但是這次她只是抱著王佛兒不肯撒手。

勸說不成,青袍書生掉頭來看王佛兒,他眼裡的複雜神,讓王佛兒一下子便懂得了其中的含義。他馬上大叫一聲:“媽媽!是我,您放開我好吧,我都快被您捂死了。”被這句媽媽一叫,中年婦女臉上頓時綻放出光芒來。雖然只是配合一下,安撫這女子,但是這種母煥發,讓王佛兒心中一慘,突然想到了:“我被歹徒亂打死,我媽媽要是知道了,不知會哭成什麼樣子…”一念及此,王佛兒眼淚頓時就在眼眶裡打轉,那中年婦女反而連連安:“小寶不哭,千萬別哭,有娘在身邊,以後什麼人也不會傷害到你!”明知這中年婦女,只是以母親的慈祥安,真要遇到什麼危險,這弱質女子又能保護得了什麼?但是王佛兒驀然到一股溫暖襲身,比那到了拿紅袍武將的水火玲瓏塔更到安全幾分。

“知道,我不怕。”周圍幾位難民,眼中都出同情之,他們跟嚴大嬸生活在一個縣城數十年,彼此街坊,當然識得她的兒子。上次逃難的時候,確實已經死了,但是卻誰也沒有說破。

費盡手段,王佛兒好不容易擺脫了新任“孃親”湊到了那個身穿青袍,帶有書卷氣的中年男子身邊。先是深施一禮,這才問起了最關心的當前戰事。

這些人既然敢回到城裡,自然是覺得戰火不會再度波及此地,王佛兒急於瞭解,當前的狀況。

“唉!說起來也這次我們大乾王朝大敗虧輸。靈州,兗州,乾州的總鎮節度使木元直,被西狄火猿大將手下燕赤眉擊殺,附近的兩鎮節度使總共發了八萬大軍來救,卻也遲了一步。火猿大將見到援軍勢大,已經退回西狄境內了。暫時,我們靈州是不會再有戰事。”這中年男子,自稱土鏡先生。學問雖然不算什麼高深,卻也對天下大勢頗有了解。王佛兒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把心中所有疑問通通問了出來。

兩人聊聊說說,嚴大嬸看到也頗放心。

王佛兒不知怎麼去面對,這個“孃親”就故意跟在土鏡先生身旁,到了他的宅子。

雖然屋裡有些凌亂,但是這土鏡先生家中也算甚窮,沒什麼值錢的貨,只有一些書籍,被扔的滿地都是。他的住宅比較偏僻,並未糟火,境況還算不錯。

經過這次閒談,王佛兒也終於懂了,這個世界的大致模樣。

中土神州面積幾位廣大,當今之人還未能全部探索。大乾王朝只是佔據了中央之地,向來視自己的文化正朔,是古神刑幹之後裔。西狄數十種族,則各有不同祖先,被大乾王朝之民,蔑稱為妖族,佔據了中土神州西方之地。不過雙方各有數萬年的歷史源,遷移通婚屢世不絕,其實血脈早就混雜無比,難得有血統純正之輩。

而且,太古之時,白月妖族一統天下,分別跟蠻荒各族通婚,才有百地人族出現。大乾王朝這一支,也不過是當年百地人族之一,為白月妖族跟巨神刑幹後裔通婚所生。

王佛兒苦苦思索,他已經差不多懂了,這個世界,也有儒,道,農桑,陰陽,佛,星相之類的學問。

只不過,這些派跟地球上的派大不相同。他現在頭疼卻是,應該在哪個方面痛下苦功,後才有立身之資,讓生活美好一些。

大乾王朝傳的儒家,最是駁雜,什麼兵法戰陣,治理國祚,文章道德,政令律條…比他前世所知的儒家內容多了十倍。中土自古以來,就有廣開書院之風俗,儒家現今分成數十個派,政治主張千奇百怪。

大乾王朝官吏將領,十有八九,有在書院求學的經驗。

而道家一門,則包含了天文,歷算,五行,星辰,幾乎每個領域,都需要這些人才。

這兩家是大乾王朝文化正統,素來有“道林三百眾,書院一千徒”之譽。不過,這個世界,尚武尚勇,無論什麼派,都對各類武學有特別研。道家更是有些較為奇妙的道術,讓門徒高弟修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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