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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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小姐,請跟我走吧!”查理嘆口氣。

宛如揹負著所有痛苦的嘶吼聲,獨自承受苦楚的哀號,充滿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的憤怒…她緩緩的閉上眼,將傳入耳中的聲音留在心底,不讓它消逝。

那種悲哀、無奈、無助、脆弱,卻又只能自我保護,封閉心靈的痛苦滋味…就像以前的她一樣。

不被眾人看好、認同,即便再努力,所有的一切卻被視而不見,多麼可悲又令人哀傷的結果。

“查理。”緊閉的房門猶如連人心都封閉了,怯於敞開心房面對。

於若水轉身,對著查理揚起苦澀的微笑,“這真是令人洩氣和難過,不是嗎?”為了羅德,為了他承受的傷害,獨自舐傷口,卻又故作冷漠無情的態度,她覺得不捨又心疼。

於若水承認自己對羅德除了有好奇心外,還有難得浮現的心疼。

他是一個領土的領主,擁有崇高的爵位,可是一點也不快樂,因為眾人將他當作可怕的惡魔看待。

惡魔?這種東西本不存在,如果這世上真要談論什麼是惡魔,那麼他們肯定沒有真正見過。

所謂的惡魔,該是那些市儈貪婪、不顧人民生死的利益者,為了賺取金錢、奪取利益的血鬼,除此之外,還有像她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情者。

是的,她非常無情,因為從小的環境讓她為了生存只能不顧別人的死活,將弱者踩在腳底下,一步步的往上爬。之所以可以在二十五歲就擁有於氏企業,也是因為當她那些有血緣卻沒有親情的哥哥一個個出事後,她冷眼旁觀,看著他們每況愈下,直到最後被剝奪了繼承權。

如果她真的好心,在得到於氏企業後,大可以將那些哥哥接回來,同時發發慈悲,幫他們在公司安一個職位,而不是任由他們生活困頓。

如果真如羅德所說的,大家當他是惡魔之子,那麼她的行事作風肯定和他有得比,否則不會被那些對她有所質疑又看不慣她強勢行事作風的傢伙給綁架,丟在無人島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想到自生自滅,於若水又想到自己落在十八世紀的困境,甩甩頭,將煩惱丟到腦後,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她要針對的是羅德,那個弧僻到連她都想抓狂的傢伙。

他一直躲著她…不,不是躲著她,他完全沒必要躲她,只是不想見她,不想理她,雖然收留她,卻將她當作隱形人。

在城堡裡探險?沒關係,她愛怎麼闖就怎麼闖,只要別煩他就好。

跑出城堡玩?也可以,只要別去打擾他,連堡內僕人都為了防止她出去遊蕩,不小心失蹤,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當個跟蟲。

好,下次她打算做出另一項創舉,在城堡大廳裡堆木架,生火烤,順便到城堡外的湖裡抓幾條魚來吃吃,當個十足十的野孩子…反正只要別去煩他,就算把城堡燒了,他也不在意嘛!

狗屎!他以為她愛煩他?他以為她只有他可以理嗎?他以為她這麼愛招惹也嗎?他以為她喜歡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嗎?

這裡只有他願意用正常的方式與她對話,除了他之外,連查理都一樣,每個人見到她,說話不是有禮生疏,再不不然就是用充滿期待,近乎把她當作女神的態度來對付她,從大家異常的眼神中,她覺得出來他們對她有種連都無法解釋的期待,但是到底對她期待些什麼,連她都摸不著頭緒,更別說當她詢問他們時,每個人總是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她…她只是看不慣他愈來愈封閉的行為,只是看不慣他因為遭受排擠,就自動閃得遠遠的,順了大家的意。

到底誰說他是撒倫島的主子?他不是這裡的老大嗎?既然是老大,哪有老大躲起來的道埋?

聽說他本來就很封閉,不是愈來愈封閉。

哼!她才不管他原本是如何,如果別人敢對她閒言閒語,她才不會躲躲藏藏,因為愈躲藏,別人愈得意,最後註定是輸家。

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快樂,讓別人幸福?門都沒有。

以她的個,要死也是他們死,自己活得開心就好。

對,就是這樣子,她才不會委屈自己,這是她活了這麼久以來,始終堅持的生存之道,所以她看不慣羅德的自我犧牲。

她不玩了,整替自己找事情做實在太無聊了,因為再如何有趣的事,也比不上羅德那抹沉鬱孤獨的身影像一銳刺紮在她的心口,拔除不了。

所以呢?

她決定玩其他的事。

拿羅德來玩,看能不能讓他變成一隻暴走的野獸?

對,這遊戲才是最好玩的。

羅德睜開眼睛,周遭是無光的漆黑。

早已習慣了陰暗,即便沒有光明,他仍然輕鬆自如的離開,朝著置於桌上的銅盆走去。

的難眠,讓他的心情處於惡劣狀態。

那個女人不斷的惹麻煩,非要吵得他不得安寧才肯罷休。

先是突然消失在城堡內,動員了所有的僕役,才在刑牢內發現她把自己扣鎖在審架上,無所謂的打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失蹤已經引發一場混亂。

再來她又悄悄的離開城堡,在一陣兵荒馬亂的尋找之後,竟然發現她跑到城堡後方的綠湖抓魚,而僕役之所以能找到她,是因為她需要乾燥的木柴烤魚。

前天那個女人又在城堡的外牆上做文章,想用鮮豔的漿為黑磚的城牆上,直到僕役們發現如何也說服不了她之後,才來告知查理,請求他這個領主大人阻止她的惡行。

而昨天,那個女人竟然開始打他的主意,不斷的要求與他見面,想和他談一談。

她真的是一天不找麻煩,渾身都不對勁嗎?

談什麼?他一點也不想見到她。

所以當查理傳達她的要求,希望與他見面後,他只給了她幾句話,接著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至於她到底想和他談什麼…既然她沒有再堅持見他,代表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掬起盆內的溫水,將臉龐清洗乾淨,丟下棉巾,羅德朝接連廳房的方向移動。

其實他不是討厭見她,一點也不討厭她,只是不習慣她毫無掩飾的目光,她的黑眸子在面對他時,總是坦蕩無掩,對於他的怒火、他的不善、他的衝動,她總是冷靜的面對,再用和善的口吻說著足以影響他的情緒的犀利話語。

當他被她怒時,她卻老神在在,以輕鬆平淡的態度接受他的暴躁時,這令他更加衝動。

她有一雙令他難以移開視線的清澈眸子,當她說話時,總是散發出自信的神采,她的嗓音輕柔卻清利,她的笑容令他自慚形穢,無法正視。

就好像他畏於面對她耀眼的神采,又剋制不住的受她引。

所以他寧可避免與她接觸,也不願面對她。

捫開廳房的門,羅德的思緒瞬間中斷,耀眼的光芒讓他的雙眼無法承受而刺痛不已,猛烈的甩上門。

該是陰暗無光的廳內,竟然充滿明亮,陽光充斥每一個角落,連一點點陰暗的彩都沒有,沉寂幽冷的氣息消失無蹤,彷彿活力充沛的朝氣蔓延在他的領域空間,他習慣的陰沉廳內。

“查理!”他如於若水所願,自臥廳發出震耳聾的怒吼聲,音量大到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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