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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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一下。”魯芙很不客氣地命令特蕾西。

“是夫人。”女僕順從地關上了艙門。

絲沒有動依然手扶木柱站著母親繼續為她束緊衣但用的勁兒比特蕾西大多了。大概絲窈窕勻稱的體形那豐盈高的和格外纖細的身都是她從小替女兒勒出來的吧。在絲身上的確傾注了魯芙多年的心血別的不說單就絲形態外貌的出眾除了她本人的遺傳基因之外後天的嚴格管束和刻意訓練也是極為明顯的。

絲直上身繃緊腹部站著手臂支撐著身體用力抵抗著母親強有力的勒動使自己的身體保侍平衡。魯芙把緊身裙的帶子得大緊了絲幾乎要不過氣來。但她忍耐著知道一番重要的談話就要開始。

“別再見那個男人！明白嗎？絲我不准你再去見他！”魯芙一張嘴就沒有好氣。對那個頭小子她已經煩透了眼見著絲又因為他惹怒了卡爾若再不管住絲任由她隨便往那後果不堪設想…

“別那樣媽媽…生氣會使你犯鼻血的老病的。…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絲不想惹母親生氣她是個懂事兒的女孩兒知道母親為她持不容易。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多年她對魯芙是恭敬孝順的。

但魯芙並沒消氣她索停止了手中勒裙帶的活兒一把扭過女兒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一字一字地提醒絲:“別頂嘴！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們的處境很困難錢已經花光了…”

“這我當然知道你每天都提到…”絲又一次表示理解母親也清楚她們的處境。可魯芙還要對她對她進行面對現實的教育:“你父親去世時只給我們留下了貴族身份別的什麼也沒留下。…我們只能靠這個身份求生存…你該明白跟霍克利家結親是我們母女唯一的出路。”說到與霍克利家結親絲又想到了自己的不幸她脫口而出表示了對這樁婚事的不滿:“為什麼要讓我承擔這個責任？”絲不明白難道一定要與卡爾結婚才能活得下去嗎？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魯芙氣急敗壞地說。

“說我自私？難道…”絲更不明白了自己做出瞭如此大的犧牲竟然還是自私？而母親也是一肚子苦水:“你想讓我去當縫紉女工？你忍心嗎？

…

想拍賣家當過子？

…

把以往的好子毀了？”說著魯芙竟傷心地哭了起來。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沿街叫賣或是隻能坐三等艙的窘相了吧她鬆開絲用雙手掩住面孔背過身去。

“這不公平！”絲沒想把母親推到她所形容的窮困之中但又沒什麼話可以安母親只是想不通為什麼非要擠進上社會才可以生存。

“這是不公平！可我們是女人由不得自己作主我們的選擇權很有限…”看到絲火氣上來魯芙反而平靜了許多她心裡清楚對絲必須軟硬兼施才能奏效若絲堅決不從她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再說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絲好她認為絲順利地嫁給卡爾是最明智的選擇。她相信絲會幸福更相信絲遲早會謝她的安排。

魯芙走近女兒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女兒困惑傷的眼神在她的面頰上深深地吻了吻然後儘量溫柔地扳過絲的身體讓她面朝牆壁、手扶木柱站立要繼續給她勒完緊身裙的帶子。

絲緊皺著眉頭上嘴緊咬著下嘴強忍著沒讓眼淚出眼眶。她的手用力按在木柱上抵抗著母親在背後勒緊帶子時的一次次力量的衝擊讓自己儘快平靜。她知道眼下自己必須做的是忘記一切歡樂的時光放棄一切美好的邏想只有使自己心如死灰一無所求才能使她們母女保持現有的生活才能使她適應眼前的一切。才能接受命運的所有安排。

“因為我們是女人上帝啊！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呢？”絲的內心在吶喊…

“你的恩澤引導保護著我們使我們不會遇到任何阻礙…”讚美上帝的聖經歌曲從頭等艙的宴會廳裡傳出。這是頭等艙乘客中的教徒們在排練卡爾、絲和魯芙都站在人群中一個神父打扮的人坐在鋼琴旁伴奏。看來此次泰坦尼克號的處*女之行要舉行一次盛大的晚會來慶祝。乘客們都已經在準備節目了。

當然如果一切都平安順利的話…

傑克走進大廳聽到歌聲知道絲肯定在裡面就朝裡走去但卻被侍應生攔住了。

“先生你這是…

“我想找一個人我要找…”傑克四下裡看著但話被侍應生打斷了沒有說完。

“先生這兒你不能進去。”侍應生說得很堅決。

“怎麼？我只是找人。我昨天晚上來過這裡你忘了？”傑克分明記得就是他很有禮貌地給自己打開了宴會廳的大門。

“我本沒見過你…你還是請回吧先生…”那侍應生又冷冷地補充了一句。

這時傑克看見勒傑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了上去相信勒傑不會忘記他就對侍應生說:“你問他我是我是來找…”傑克這後半句話是朝勒傑說的但又被勒傑打斷了:“噢霍克利先生和那位魯芙讓我轉告你他們非常謝你對絲小姐的幫助他們還讓我…呢…把這個給你。”說著勒傑就遞過來了幾張鈔票。

傑克連看都沒看那幾張鈔票就急切地說:“我不要錢！先生我想…我想找…”傑克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說到絲時語了。

勒傑仍然伸著那隻拿鈔票的手但臉上的表情更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