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艱難抉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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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與軒轅瑒的帳篷本就挨著,現在她碰見恆遠也不算太過巧合。但是她看到恆遠面上的狼狽之時,還是皺起了眉頭。
恆遠卻無絲毫在意,對她行了一禮,並喚道:“特使。”
“你頭上是怎麼了?”恆遠別有意味地看了餘鈞彤所在營帳,遮遮掩掩道:“一點小傷,不妨事的。”清漪心裡明白了七八分,不再尋問什麼,直直道:“跟我來。”恆遠想起方才餘鈞彤所言,自己此時與清漪說話,怕是又被她的人盡數看了去。為了避免許多麻煩,他與清漪保持距離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然而自從他看到清漪,並不自覺朝她走來的時候,已經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他站著沒動,清漪疑惑道:“怎的傻了?”恆遠未語,只是笑著。
清漪料想著,大概是剛剛被餘鈞彤欺負了,生怕此時又被她看了去,後惹出更多禍端。她心中一陣不舒服,徑直拉住了恆遠的手腕,卻不想正好碰到了傷處,恆遠倒
了數口涼氣。
清漪分明覺到了,鬆開了自己的手,道:“你不用多想,我不過是想給你拿些藥。前幾
王爺贈予我許多良藥,想必有祛疤的。雖然男子不如女子那般愛惜容貌,但若是落了疤,也是可惜了。”畢竟生的還算周正。
恆遠忙道:“那便多謝特使了。”他隨清漪進了去,看到萃濃無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忙行禮道:“三小姐好。”萃濃道:“不好,一點都不好。”去抱藥箱子的清漪問道:“小弟又惹你生氣了?”萃濃黯然神傷,提不起一絲
神“他哪裡惹我了,我不過是生自個的氣罷了。”說罷,她
開簾子,進了裡頭。清漪聽著裡間“噗通“一聲,想必是萃濃撲倒在了榻上。眼看著還有恆遠在此,她便著著急急先將那藥箱子置於几上,沒有去管萃濃。
“你看看這些,哪個有用便拿去用吧。”恆遠挑了幾個尋常的摔打藥粉,收下了。
那額頭處的傷口人人可見,可是手腕處,雖不可見,卻也十分疼痛。清漪心中憋足了一口氣,對恆遠道:“那溧陽郡主看著端莊大方,實則心思陰鷙,你後莫要與她接觸,免得再遭受這些皮
之苦。這一次,就算是吃了啞巴虧吧。”他見清漪有護他之心,心中自然
動。可是想想他二人的身份,必定有撕破臉的那一
。到時,清漪還會如此待他嗎?
恆遠心下又涼了起來。
“我不過是個伙伕罷了,特使又何必處處關懷?”清漪不知他為何說出這種話,不覺有些怒其不爭了“我記得早前便給你說過,英雄不問出處。你既然能夠手撕猛虎,又能夠過目成誦,將來必定有所作為,又何必妄自菲薄?你看看那些人,位高權重好不風光,可若是沒有伙伕廚娘為他們做飯,他們還不是得活活餓死?至於關懷,就算不是你,看見有人受傷,我也會給他們送藥的。”旁的恆遠似乎都沒有聽進去,只聽得這“手撕猛虎”
“過目成誦”八字,思緒飄到了那山林之中。
他喃喃道:“其實我並無那等本領,不過是面臨危險的本能被發罷了。”若那猛虎不死,死的就是他和清漪。
清漪見他意志消沉,一時竟也語了。她不
再說,遂道:“這藥你按著上頭的分量使用就是了,我去看看萃濃。”按理來說,恆遠是應該要告辭的,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在清漪已經走到簾子旁邊的時候,他忽然喚道:“特使。”清漪轉過身去“怎麼了?”恆遠思量再三,終於說道:“特使,若我是北荻細,你會怎麼做?”北荻
細,這四個字清漪早就想過許多次了。她與萃濃也懷疑過數次,但是每每想起恆遠的一些善意之舉,清漪便會打消這個念頭。現在恆遠主動提及此事,她心中那
本來已經松下去的弦,又緊繃起來。
會怎麼做?其實清漪也不知自己會如何處置。而且,此事也輪不著她來處置。
“我不知。”恆遠見她那般困難,心裡很不是滋味。
大概若是公開了身份,只能成為敵人了吧。
此時,清漪卻又開口道:“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一句,你是嗎?”她眸中清明,如皎潔月,乾淨純粹。只看上一眼,便足以沉淪一生。
清漪又補充道:“你莫要騙我。”恆遠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若說是,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必定是要與清漪翻臉的。若說不是,分明是欺騙,後被揭穿的時候,怕是連解釋也無用了。
是與不是,他到底該如何回答。
終於,他還是說道:“我不是。”與其現在就撕破臉,倒不如後被揭穿。至少現在,還有和平相處的機會。
清漪舒了一口氣,顯然是放下心來。
“那就好。”原來在她心裡,竟是不願與他為敵。
繼而,清漪又問道:“你今個怎的提起細這事來了,莫不是旁人說了什麼?”與平
裡的笑臉
人不同,恆遠面上並無多餘的表情。他坦然道:“那天晚上,羅統領將我叫到營帳裡頭,看著他審問犯人,我想著他大概是覺得我是北荻
細吧。羅統領是寧王殿下的人,想必殿下也是這麼認為的。”連她都懷疑過,莫說軒轅珩了。
清漪不由得替軒轅珩辯解道:“兩軍戰,最忌諱這軍中有
細了。上次查處
細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殿下也不免有些杯弓蛇影了。”恆遠自然知道這不是清漪的一家之言罷了,在維護軒轅珩的同時,也寬
他幾分。想想上次查處
細之時,軒轅珩還未來,何來杯弓蛇影之說。他心下了然,卻不點破,道:“是我小題大做,給特使添麻煩了。”清漪道:“其實就算你是
細,只要你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會努力保你平安。你知道我雖然是皇上親封的特使,實際上並無實權。不過是當初,皇上見我一心要來邊關,對我格外照顧罷了。其實
細之事,我做不得主的。但,這軍營之中,我所信之人不多,你也算得上一個。你我既是朋友,我自然會為你周旋一二。”寥寥數句,恆遠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