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是非人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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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過去便拉了萃濃的手,然而萃濃面上始終是淡淡的,連笑容都不再有了。曾經何時,她是那般無憂無慮,從來不知憂愁為何物,而現在,那蹙起的眉頭幾乎讓清漪的心都糾結在了一起。

萃濃的面上幾乎沒有血,雙頰還未完全消腫,整個人神有些萎靡。清漪關切道:“手這麼涼,趕緊進去吧。”她二人相與執手,清漪恨不能把全身的溫度都給了她,以焐熱她那顆漸驅冰涼的心。萃濃卻不在意似的,本就沒接清漪的話。

走到向笛旁邊的時候,萃濃卻停了一停,看了向笛一眼,繼而快步進了帳篷。

且說,清漪、清凌與萃濃進了帳篷之後,清漪倒了熱水給萃濃捂著,又問她二人,道:“你們去哪裡了?”清凌道:“整在這軍營之中,這著實悶的慌,我便帶了萃濃一起出去走走,也能散散心。”他望著萃濃,緊張之情不言而喻“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舒服點?”萃濃低低道:“好多了。”再無別的話了。

清漪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分明是最最親密的人,卻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問。只有這乾乾淨淨的靜默與存在。

他三人皆有些尷尬,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這份靜默。

此刻,外面卻傳來了吵嚷之聲。好像是從餘鈞彤的帳篷裡面傳出來的。一直未說話的萃濃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看的清漪幾乎有些骨悚然。

清漪不想參與餘鈞彤的任何事情,也沒有起身。本以為本不會和自己扯上關係,卻不想沒過多久,餘鈞彤便氣勢洶洶地找來了。

方才相見之時,還尚且有幾分的虛與委蛇,現下里卻又撕破了臉皮。

她一進來便直奔萃濃而去,罵道:“賤人,是你做的是不是?”清漪看見餘鈞彤便來氣,更何況她還辱罵萃濃,頓時收斂起平裡的溫和,提高了聲音道:“還請郡主管好自己的嘴。憑空汙人清白,還要說出這汙言碎語來,我都替你臊的慌。”

“汙人清白?好一句汙人清白!放眼軍營之中,除了她沐清溋,還有誰做出這等事。”繼而,餘鈞彤對身後吼道:“倩桃,把東西拿上來。”倩桃的雙頰上全是巴掌印子,想必是方才餘鈞彤所賜。她畏畏縮縮,泫然泣,終於走到了眾人跟前,把手中包裹打開了來,往地上一倒。

濃重的血腥之氣襲來,只見地上有一張動物的皮,通體雪白,中間卻有一道黑,剩下的全是些雜碎骨。已經分辨不出這東西生前是何物了。

清漪用手掩住口鼻,忍住內心裡的翻滾,道:“什麼髒東西,趕緊拿下去。”

“髒東西?二小姐也覺得這是髒東西了?二小姐自幼在鄉下長大,見識果真是短淺。我不妨告訴二小姐一句,它是本郡主最愛的雪獅子,叫雪碳,卻不想今早上被人扒皮拆骨,渾身血被剁碎扔到了本郡主的上。放眼這軍營,除了你沐家與本郡主不和,還能有誰會做出這等歹毒之事!”這等殘忍的手法,莫說是餘鈞彤,就連清漪聽得汗都要豎起來了。扒皮拆骨,清漪想起方才萃濃嘴角的笑意,又想想平裡那個天真無的萃濃,真的無法將這件事與她聯繫起來。但是,清漪心裡卻無比清楚,就算不是萃濃所為,也絕對和萃濃脫不了干係。

她身上的傷痕,好似被野獸給噬咬抓撓過一般,現在想想,大抵便是餘鈞彤所養的這雪獅子的手筆了。

然而清漪卻不想讓萃濃受到任何的傷害,因而維護道:“郡主休得胡言亂語!你有什麼證據是我沐家所為?”餘鈞彤似乎篤定是萃濃所為,凜然道:“本郡主無需證據,便認定是沐清溋所為。還希望二小姐能夠先把姐妹親情放一放,還雪碳一個公道來。”萃濃被餘鈞彤欺辱至此,都不曾有一個人主持公道。現在卻為了一隻貓大鬧一場。原來在她餘鈞彤眼中,萃濃的命連動物都不如!

清漪屏住了氣,道:“不是我不主持公道,而是郡主無憑無據便誣陷舍妹,我也無能為力。郡主若真的想要一個公道,那便拿出證據來。不論這證據指向誰,我自然會秉公處理,絕不徇私枉法。可若是冤枉了一個好人,郡主也別怪我治你個誣陷之罪。”她說的冠冕堂堂,其實不過是在警戒餘鈞彤罷了。

餘鈞彤哪裡肯退讓,她肯對清漪說出“主持公道”這樣的話來,不過是看在清漪特使的身份上,給了清漪三分面子罷了。不想清漪還給她的只有一分面子,就這麼直接地維護了萃濃。她直直盯著萃濃,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投出道道兇光。

“沐清溋,你敢說雪碳不是你害死的?你敢說最恨它的人不是你?”一直不曾說話的萃濃,此刻卻開口道:“我不知道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它不過是隻畜生,我為什麼要恨它,並且要害死它。”萃濃說的平淡,和往裡大相徑庭。

以往若是有人無故誣陷她半分,她必定急的跳起來與人理論,然而此刻她卻是那麼的平靜,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你…你分明是恨那夜雪碳咬傷了你,才想著要它的命。沐清溋,你可真是狠毒!也罷,誰讓你有一個好姐姐,還有一個好兄長肯護著你呢。”說到“好兄長”三字的時候,餘鈞彤意味深長地看了清凌一眼。

誰知道萃濃卻回道:“二姐都聽到了吧,郡主方才是在承認她縱容自己養的畜生咬人。誣陷在前,承認自己的罪行在後,不知道這罪名到底該如何判?”原來萃濃身上的傷痕果真是雪碳所咬,清漪只是見了一眼,便覺得觸目驚心了。更何況是萃濃親身經歷?想必當時的痛苦,也非常人所能忍受。就算是萃濃害死了她,清漪也覺得可以理解與包容。這樣的畜生,簡直是死不足惜。萃濃只是將它扒皮拆骨了而已,清漪此刻恨不能將它挫骨揚灰!

清漪看著餘鈞彤,眼神裡有了笑意,既然自己承認了對萃濃的迫害,那麼她為什麼還要放過她?難道要繼續縱容她使壞,與她父親一起害的沐家毫無還手之力嗎?

“來人啊,溧陽郡主先是縱容雪碳咬傷大臣之女,其後又是接連不斷的誣陷,不責罰不足以平民憤定軍心。但念其郡主至尊,現在便將其拖出去責罰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至於那傷人的畜生,雖一死仍不足以補償對三小姐的傷害,既可將其拋屍荒野。軍營之中若是誰還敢私自養此物,定按軍法處置,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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