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狗尾草靈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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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山凹進高原村，將霧氣朦朦的小山村平添一層奇幻的彩。

二早早就起了，吃過早飯，帶上中午吃的乾糧和砍刀，背上背兜，向村邊的原始森林進發，一方面找一找阿爺說的夢見的那個地方，另一方面掏點山貨補貼家用。

一圈圈梯田，一層層綠。

走過一道道田坎彎成的路，看著田裡已經在穗的水稻，二笑了，再過一個多月，陽光就會將這些穗子曬成金黃，再變成糧倉裡沉甸甸的子，這就是山裡人的希望。

劉小蘭，這個不起眼的山裡姑娘，也早早地起了，端了小板凳，坐在院壩邊，在清新的晨風中飢渴地讀著書。翻過一頁頁二保存完好的書，劉小蘭也笑了，再過一年，辛苦就會蛻變成飛翔的鳳凰，這就是山裡娃子的希望。

路過劉小蘭家門口，二想到了幾年前的自己。

對於山裡娃子來說，大學是神聖的。而神聖的大學，又到底能給山裡娃子帶來什麼？

與劉小蘭打過招呼，再走一段懸崖上用壯的木頭撐起來的石頭堰溝，二一頭栽進了原始森林裡。

森林裡霧氣還很濃，在樹木的遮掩下，空氣並不是很通，帶給人一種沉悶的涼意。

前面一段，還有人走出來的成型的泥路，多走一段，便看不到路的影子，只能用砍刀把草木的枝椏破到一邊，才能繼續前行。有時會遇到一個會徒的土坡，需要用砍刀在土坡上挖出一個個淺淺的小坑，踩著小坑才能往上爬。

越往深處走，樹木越壯，鳥鳴聲也越密積，時不時還可以看到一些受驚奔跑的小松鼠、小猴子什麼的，到也有幾分樂趣。

森林裡地野貨有很多。菌類、葯材、野菜、蘭草。都可以賣到錢。運氣好一點。還會遇到不知什麼人什麼時候挖地陷阱。還可以收穫一兩隻受傷地小動物。

動物能夠中陷阱。人也能夠中陷阱。在森林裡行走。二得加倍小心。害怕遇到陷阱導致不必要地麻煩。

最麻煩地。就是遇到蛇。夏天森林裡。蛇是最多地。能夠抓到蛇。賣地錢也是最多地。當然。被蛇咬也是最可怕地。特別是毒蛇。

在森林裡討生活。像二這樣地山裡人都練就了趨吉避害地本領。通過草木地矣詔。一眼就能看穿蛇地行藏。信地念一段傳說是張天師發明地避蛇經。但是。威嚇、撒雄黃粉等必要地工作還是要做地。

不知不覺。大半天時間就遛過去了。二地背兜也裝了一小半山貨。算是小有收穫。

午時地陽光從樹葉間直而下。雖然不是很熱。但被烘烤過地溼地空氣卻顯示出夏天地熱毒。讓二汗不止。一個小土坡前。二整理了一下一塊小石頭上地落葉。一股坐在小石頭上。看了看面前地土坡。掏出乾糧啃了起來。

“翻過這個土坡再找找吧，如果實在找不到，只好回去了。”二啃完乾糧，拍了拍手上的殘渣，在土坡上一邊挖坑，一邊往上爬。

爬上土坡，二的視野豁然開朗。

極目遠眺，二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對面山上無數林木形成一道林海，山風吹過，蕩起一圈圈綠的波。

收回目光，這是一個小山谷。要不是有意無意間爬上這個土坡，本很難發現這個山谷。前面約一百米的地方，有一道懸崖，懸崖邊上，一條小山澗出一道碗口細、稀稀落落的水，從懸崖上急落直下，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山風一吹，瀑布被吹得散了開來，如煙如霧如塵。

順著彎彎曲曲的小山澗向上看去，是一個較為平整的小緩坡，緩坡正中，有一個一米見方的小水潭，清徹見底。各式雜草圍繞小水潭長成了一個圓形，由於受到水滋潤的緣故，長得很茂盛。

等等，水潭中間是什麼？一株風飄揚的狗尾草！這不是爺夢見的那個地方嗎？二興奮地吼了起來，吼聲在山谷中迴盪。

二想看個明白，只見他一手撐地，也不顧小土坡有多高“嗖”地一聲跳了下去，站穩了身子，不停地揮舞著砍刀，把各種不知名的雜草砍向兩邊，砍出一條可供一人過的小路，快速地向小水潭靠近。

終於來到了小水潭邊，二仔細一看，小水潭一眼見底，潭底的鵝卵石在水波的盪漾下，散發著一圈圈圓潤的光暈。一株狗尾草從水潭正中的泥沙裡伸了出來，穿出水面。

等等，這狗尾草好像不是真正的狗尾草？長長的莖幹和葉片，與狗尾草一般無二，但頂端並不是絨絨的狗尾，而是一顆將要開放的花骨朵，這是怎麼回事？

正午了，太陽光直而下。狗尾草頂端的花骨朵好像受到了鼓勵一樣，以眼可見的速度打開花苞，從花苞裡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二驚呆了。這是什麼草？開花的速度前所未見，這股香氣，有點蘭花的味道，聞著到全身舒，二一上午積累的疲勞全部消失。

眨眼之間，花骨朵全部開放。從花骨朵裡開出的，也並不是花，而是一顆晶瑩透亮的珠子，在陽光的照下散發出七彩光。

二挽起褲腳，跳進水潭中。齊膝的水並不深，但冷得刺骨。

二顧不上這些，一腳一腳劃拉著水，向水潭正中的狗尾草淌去。四五步的距離，二走到了水潭正中。站在狗尾草跟前，二忍不住伸出手向那珠子抓去。

輕輕地觸碰到珠子，珠子便從狗尾草上滑了下來。二眼明手快，反手一抄，便把珠子抄在手中，入手的覺冰冰的，一瞬間，二覺得自己也好像與整個自然融為了一體。

失去珠子的狗尾草迅速枯萎了，花香漸漸散去，最終只剩下幾片落葉，掉在水潭中。

二拿出珠子，對著陽光仔細觀看，眼中的世界因為光線折的原因發生了奇妙的變化。還是那樣的山，還是那樣的水，在珠子裡看著就好像水墨畫一樣，而二覺得自己，彷彿成了這幅水墨畫的靈魂。

但凡有靈草的地方，都有靈獸守護。

一條碗口的靈蛇守護著這株奇特的狗尾草，靈蛇似乎很害怕花開時所散發的香氣，不敢靠得太近，在一旁的草叢中靜靜地等待花珠落。

可是，意外發生了，一個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人，搶在它的前面把珠子採走了。看著自己的辛苦等待化成了泡影，蟒蛇被怒了，它將身子收攏一團，像一張彈十足的弓。然後，對準那人的脖子，猛地將身子伸直，整個身子便彈了起來。

靈蛇的身體劃過草叢，起一陣“呼呼”的風聲，巨大的排斥力將雜草從兩邊排開。

靈蛇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想將這個討厭的人咬死，搶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珠子。

二正自欣喜間，忽然看到珠子裡映出的雜草從兩邊排開，雜草中間，一條長長的靈蛇張開著血盆大嘴，吐著紅的信子，正乘風衝來。

好猛地一條蛇！

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將珠子拿開，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條細長的靈蛇，從草叢中呼嘯而出，向自己衝來，一雙蛇眼充滿了貪婪和憤怒，一張嘴裡吐出的紅信子一伸一縮，嘴角邊還著黏稠的毒。

好嚇人的一條蛇！

可以想象，如果被蛇咬著，那後果將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