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強敵誰代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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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的靜室內,蒲團之上,坐著一個老僧。

在老僧的身旁,偎依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

而且這位老僧一手扶看那少女的枝,一手撫摸著少女的秀髮,滿面出安而慈祥的笑容,不過在他那笑容內面,似隱藏著無限滄桑與辛酸。

那少女尚不時的以她那纖纖玉指,玩著那老僧的花白鬍須,從她那眼角上,卻掛著兩行喜悅的淚珠。

這種情形使人看了,有點莫測高深之

說他是個花和尚嗎?卻在神之中,有幾分正氣凜然之概,若說不是嗎?為何身為出家人,會對一個少女這般猥褻?

那個少女,從外表看,絕不像蕩婦人,卻為什麼對一個和尚表愛慕之態?難道這是被和尚所迫嗎?

請不要誤會,均不是的!

這和尚就是忘塵大師,他的俗家姓名,就是二十年前,家遭仇人迫害,落得死子散,憤而出家的年亮節。

他懷中偎依的少女,正是自幼就被蛇姑婆鄒麗卿撫養,江湖人稱苗嶺雙豔的秋菊姑娘。

他們父女團聚,實在太意外了,假若不是黃衫玉女謝碧鳳要到金山寺看江景,一輩子也不易碰面。

秋菊姑娘自從在知客僧房見到忘塵和尚之後,雖見他在言談舉止之中,均有幾分暴戾之態,卻不知怎的,對於他的乖張,總覺得並非他的本,而寬恕著他。

及隨謝碧鳳等人,來到大雄寶殿,聽了忘塵和尚的敘述,更斷定了她的想法是對的。

後來聽白瑞麟一步緊似一步的向忘塵和尚追問,心下霍然一動,暗忖:“難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嗎?”故而聚會神的聽著,當聽到忘塵大師遺失兩位幼女時,就幾乎坐不穩,要想站起來,認這位和尚為父親,可是又覺得假若不是,豈不貽人笑柄,所以竭力忍耐著,靜聽白瑞麟的追問,和忘塵和尚的敘述。

但當忘塵和尚說出,他失落的幼女,各帶有一枚金錢,所鏤花紋也為蘭菊式樣時,就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先叫了一聲“爹”而後就縱起身形,撲往忘塵和尚懷中。

這變化太出人想像了,在場之人,除白瑞麟面含微笑,在替他們倆高興之外,僅海彩雲同謝碧鳳兩人,於驚怔之後,方始有些恍然。

其他的人,沒有一個不到錯愕的。

那忘塵大師驚怔了良久,始望著懷中的秋菊姑娘道:“姑娘!你不會錯吧?”秋菊停止了哭泣,忙從懷中掏出了那枚鐫有籬‮花菊‬紋的金錢,遞給忘塵和尚道:“你可認識這個?”忘塵和尚見到金錢,也不顧失態,順手搶了過來,渾身一陣顫抖,兩行清淚,撲簌簌沿腮而下。

由此可見,一個人真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是十二萬分的困難,不要說忘塵和尚僅是個普通的僧人,就是如來佛再世,也無法擺脫七情六慾!

想那忘塵和尚,在二十年前,家中遭了巨劫,自忖又非對方敵手,灰心喪志之餘,狠心出了家到金山寺當和尚,以求古佛青燈,了此殘生,並起名為忘塵,其用意既是要忘卻塵世,永不沾惹是非。

怎會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不但仇人又找上了門,而且在憂心如焚的情況下,出人意外的,自己失去的女兒亦同時出現,其內心的動,實非以言語所能形容,可見要想真正的忘卻塵世,實是不可能的。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且說忘塵和尚,經過一陣動之後,始漸漸定下心來,慈愛的道:“乖孩子,可苦了你啦!這些年都在那呀?”真是父子天,此刻的忘塵和尚,與先前的知客僧房中的態度,完全判若兩人。

此刻不但沒有絲毫執拗與乖張,且起而代之的,則是和悅慈祥,一種人類天愛,充分表無遺。

秋菊姑娘用衣袖沾了粉面上的淚痕,始說出了被蛇姑婆收養授藝的經過。

誰知忘塵和尚聽完之後,微現不悅的臉一滯,旋又嘆了口氣,惋惜的道:“照理說,那老怪撫養你長大,且又是你的恩師,自不能有所非議,不過對你的將來,卻有莫大的妨礙!”秋菊一沉思,即婉轉的道:“爹!你可曾見過我的師父?”忘塵又是一嘆道:“我雖未見過你的師父,可是江湖上誰不知道她是專以毒物害人的乖拗人物!”秋菊稍加思索,又道:“那你老人家最佩服什麼人?”忘塵聞言一怔,但隨即微微一笑道:“好丫頭,剛見面就想給我過不去,是吧?”

“女兒那敢,只不過隨便問問而已!”

“好!你聽著!”忘塵毅然的道:“在老一輩中,最具正氣,且為武林稱道的,首推中川隱俠,只是此老僅雲龍一現,旋即歸隱不出,如今是存是亡,尚是一個謎。”秋菊聞言格格一笑,指著旁坐的謝碧鳳道:“爹!你可知道這位謝家妹子是什麼人?”

“那還用問,我雖不知她的師承,但和你同道,自然是你的朋友無疑!”秋菊望了一眼謝碧鳳,神秘的一笑,並未說話,就又問道:“以爹的看法,年輕的一輩,又屬什麼人呢?”忘塵注視著愛女,似是不願拂她之意,隨道:“年輕一輩的,實在所知有限,不過近來江湖傳說,有一位什麼神童,武功甚是了得,有不少的魔頭,都栽在他的手裡,只是此人出手太毒辣了些!

”秋菊未等他說完,即接口道:“爹!在未把事情清楚之前,還是少加批評,除惡務盡這句話,我想你老人家很清楚,對敵人的寬恕,就是對自己殘忍,若非十惡不赦之人,他向來都不用辣手的,而且白骨魔君若不先對白家下毒手,白小俠會專找他們作對嗎?同時像紅雲教那般魔頭,若不予以殲滅,試問江湖上還有寧嗎?”秋菊這滔滔不絕的論語,不但儘量在替白瑞麟辯白,同時尚認為應該如此,但是幾位老和尚,雖聽出她話中的含意,卻仍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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