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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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聽在樊玉香耳裡就是在諷刺她,瞪著任蒼遙臉上的刺眼笑容,她咬牙問:“任蒼遙,你到底想幹嘛?”他想幹嘛?他收起笑容,不再擺出輕痞的模樣,金瞳認真地看著她,那樣認真又隱含著掠奪的眼神讓她心驚。

這一瞬間,樊玉香突然覺得任蒼遙竟有點陌生,陌生得讓她…微慌。

任蒼遙想要的一直只有一個,那群刺客確實跟他無關,只是在看到刺客時,他心裡卻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何不趁此機會綁走樊玉香?

他知道樊玉香絕對會大怒,可那又如何?他就是要她正視他的存在,就算她氣得想殺了他,他也不在乎。

他的一切都是樊玉香給予的,他可以用奴這個身分一輩子待在樊玉香身旁,但人是貪心的,是人又是獸的他更是貪婪,一天又一天,他再不願只是她的奴。

“你問我想幹嘛…”任蒼遙啟,俊龐徐徐靠近她,直到兩人的臉相距不到一寸,“你真的不知道嗎?”她當然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她準備這麼說,可看著任蒼遙專注又渴望的眼神,她不知怎麼的,卻無法說出口。

而任蒼遙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答案,他的手指輕輕摸過她的眼角,嘴幾乎貼近她,兩人的呼互相糾纏。

“那我告訴你…”任蒼遙的眸光幽深,金瞳倒映著他一直追逐的女人,“樊玉香,我要你。”這是他第一次不喊她主子,而是叫她的名字。

要她?她愣了下,而他的眼神讓她心口狠狠一跳,莫名的緊張起來。

“我不當你的奴了。”任蒼遙一字一句輕聲道:“因為我喜歡你。”什麼?樊玉香瞪大眼,滿腔憤怒頓時轉為錯愕。

任蒼遙彎起,金瞳定定看著她。

“我喜歡你,樊玉香。”任蒼遙有著無比的耐心,可是面對樊玉香,只有耐心是不夠的,因為樊玉香一旦認定什麼,那麼除非有什麼意外,不然通常都不會改變她的認定。

例如,任蒼遙是她的奴,那一輩子就是她的奴,她對任蒼遙的佔有慾那麼重,是因為她認為任蒼遙是她的所有物,對自己的所有物,她當然要看得緊緊的。

所以,樊玉香會對桃雨兒覬覦任蒼遙而生氣,可她只會把原因歸於任蒼遙是她的東西,其它的,她不會多想。

任蒼遙非常明白這點,他對樊玉香某方面的固執非常清楚,因此就算他可以循序漸進的方式,但是面對一個固執的人,間接的方法是沒有用的。

所以他採取直接,他要讓樊玉香知道他任蒼遙是一個男人,而不再是一隻聽她話的忠犬,他要她正視他。

而任蒼遙的方法很成功,在他解開樊玉香道後,樊玉香直直接接地甩給他一巴掌。

“滾!”甩完巴掌,樊玉香只丟出這句話。

她完全不想再看到任蒼遙這傢伙!

樊玉香從沒想過任蒼遙竟會對她抱有這想法…他是她的奴!而這個奴竟敢犯上!

樊玉香又驚又怒,還有股說不出的慌亂,樊玉香不想去探究慌亂的原因,她固執地讓憤怒主導一切。

他絕對不會留一個對她心思不軌的人在身邊!

要不是吃了散功丸,她絕對會一掌劈了任蒼遙,而不是隻甩他一巴掌。

任蒼遙一點也不在意臉上的巴掌,少了內力的樊玉香,這巴掌對皮厚的任蒼遙而言,本不算什麼,而樊玉香的反應也在他意料之中。

任蒼遙又恢復痞痞的笑容,“別忘了你吃了散功丸,少了我,要是遇到要殺你的人怎麼辦?”樊玉香瞪他,“解藥拿來。”

“沒有解藥。”

“你!”

“我沒有說謊。”任蒼遙一臉誠實,“這藥丸是三小姐做的,你知道三小姐做出來的藥從來沒有解藥。”樊家老三雖然是個大夫,不過愛好是煉藥,做出的藥丸千奇百種,而且統統沒有解藥。

樊玉香驚愕,瞪眼問:“三姐怎會給你藥丸?”

“當然是我跟三小姐要的。”至於用途,樊家三小姐當然有問,而任蒼遙也很誠實不諱地告知,樊家三小姐立刻二話不說,豪地把一瓶散功丸給他了。

就如樊玉琳所說的,對任蒼遙的心思,樊家的人都看出來了,只有樊玉香不知不覺,把惡狼當成忠犬,以為這隻忠犬永遠不會有反撲的時候。

樊玉香突然有種被全家人設計的覺。以她對三姐的瞭解,三姐絕對會問任蒼遙散功丸的用途,再加上任蒼遙是跟大姐說話後,才突然開始反抗她…

而現在,任蒼遙竟說喜歡她…她怎麼可能接受!在她心裡,任蒼遙就是個奴,她對任蒼遙的要求就是忠誠,而現在任蒼遙卻反咬她一口!

控制慾強的樊玉香一向都將所以事物掌控在手中,但現在事情卻完全脫出她的控制,而一切混亂源頭就來自於眼前——任蒼遙。

樊玉香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樊玉香冷著臉,拉住韁繩,憤怒地夾著馬腹,駕馬離開。

好,任蒼遙不滾,她走總行吧!避會不會再遇到意殺她的刺客。

樊玉香氣得完全失去理智,她現在的念頭就是要離任蒼遙這傢伙遠遠的!

可任蒼遙哪會如她所願,他迅速抓住韁繩,翻身躍到馬背,跨坐在樊玉香身後。

“給我下去!”樊玉香伸肘往後擊,就算沒有內力,可她的拳腳功夫還在,不只肘擊,她身手利落地在馬背上翻身,單手支在馬鞍上,以手為支點,側身朝任蒼遙踢擊,要把可惡的混蛋白眼狼踢下馬。

任蒼遙輕而易舉地抓住踢來的腳踝,沒了內力的樊玉香在他眼裡就像只撒野的小貓,不具有任何威脅

他甚至傾身一壓,將樊玉香的‮腿雙‬都抓住。

“任蒼遙!”樊玉香氣得幾乎是尖吼,任蒼遙一壓過來,她企圖往後退,可背後是馬鞍,本退無可退,她乾脆掄拳,往任蒼遙的臉上揍去。

任蒼遙側頭避開拳頭,身下的馬仍在奔馳,而且似乎被兩人的動作嚇到,奔跑得更快。

“樊玉香,你不怕摔下去?”她怕個鬼!她馬術湛,這輩子沒摔過馬,再說,她此刻怒火衝腦,本不管那麼多,見任蒼遙閃過拳頭,她乾脆雙拳一起上。

“給我滾!”她怒吼,被壓制的‮腿雙‬掙扎著。

任蒼遙往後仰,再次閃過拳頭,可壓制‮腿雙‬的手也微松,樊玉香趁此時要跳起,任蒼遙見狀迅速扣住她,拉過韁繩,將她纏捆。

樊玉香怒瞪眼。

“任蒼遙,你敢!”她邊吼邊反抗,可少了內力,她本就敵不過任蒼遙的力氣,不一會兒就被綁在馬背上。

而她的‮腿雙‬跨在任蒼遙間,兩人的私密處幾乎是相貼,然後…她瞪大眼,覺到一個硬物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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