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腕挫十字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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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思索了一會,靜靜的望著海,慢慢的說:“你在威脅我嗎?”海
笑了笑,說:“可以說是威脅,不過,還有另一個解決方法,那就是你和我,我們按道上的規矩,來分個高下,你勝了,我聽你的,飛龍會從此消失,改名青龍幫,你輸了,青龍幫改為青龍堂,這樣公平。”砍刀惡狠狠的罵道:“媽拉個皮,你那道上的規矩是一百年前的啦,誰還跟你講這個!凌哥,砍死這小子。”凌晨擺了擺手,示意砍刀不要
言,砍刀不滿的望了凌晨,沒有說話,卻帶著不服氣的樣子。
凌晨對海說:“我聽說你很能打?”海
針鋒相對,毫不畏懼的說:“我也知道凌哥很能打!”凌晨笑了笑,說:“你不怕打的時侯,我的兄弟們都上?”海
也笑了笑,說:“我相信凌哥不是卑鄙小人!”凌晨慢慢站起身來,說:“好久沒玩過了,今天就陪你玩玩,就你和我兩人…”砍刀和邵鴻飛叫道:“凌哥…”凌晨擺了擺手,說:“海
兄弟給咱們一個機會,我不能讓人小瞧了,如果我打輸了,我會雙手奉上青龍幫,到時侯願意留下來的兄弟,我照樣歡
,如果不願意留下來的,我也不會為難他。我把話擱在這裡,呆會我和海
動手的時侯,誰也不能搞小動作,不然就是陷我凌晨於不仁不義之地,我凌晨不但不會領情,還會和他翻臉無情!”凌晨的眼光凌厲的掃視了一圈房間的兄弟,沒有人敢吭聲,砍刀雖然臉帶不屑,卻沒有說話。
凌晨把外衣一脫,放在太師椅上椅背上,留出裡面藍的保暖內衣,也可以看出裡面並沒有藏著兵器。他健步走到辦公室裡面的套間門前,伸手推開,對海
說:“只有你我,把門一關,請!”海
也脫下外衣,解下九節鋼鞭,放在沙發上,向套間裡走去。
凌晨隨後走進來,把房門從裡面一鎖,外人誰也進不來了。
房間裡面空空蕩蕩,只有牆角邊堆放著幾個紙箱,空間夠大,是動手打架的好地方。
海說:“拳頭不長眼,一會有得罪凌哥的地方,還請原諒,凌哥對我也不用客氣,畢竟這是牽涉到以後誰來當家作主的權力。”凌晨的臉
凝重,說:“我不會留情的。”兩人相距五步站好,都擺出了架式。
凌晨雙手劃了個起手式,說:“來吧。”海也運足全身的力氣,喝一聲:“不客氣了!”突然發力,幾個短促有力的箭步
近之後,凌空跳起,一腳飛踢凌晨的
膛。
凌晨自小習的是少林拳的一支分支“佛漢拳”講究的是力足勁猛,每一拳每一腳都摧金斷玉,攻守兼顧,但還是以攻為主,他認為自己比海的年齡大,未免有些輕敵了,所以才把先機讓給了海
,沒想到海
比他想像中要厲害的多,一旦佔了攻勢之後,拳腳就大開大合的攻擊過來,還很有勁道,一時間,凌晨竟然有點手忙腳亂了。
幸好凌晨也不是省油燈,迅速調整步伐,改用肘擊掌劈,專擊海的膝蓋和腳彎,讓海
疼痛難當,攻擊弱了下來,凌晨才扳回了先機,開始搶攻。
凌晨和海都是練過武術的人,他們兩人
手,並不像一般的街頭混混亂打一氣,但也不像真正的武林高手講究很多,更像是一種綜合格鬥,什麼都可以用,就像是踢襠
陰咬喉,也可以招呼過來,只要能勝。他們的防守,要比街頭混混嚴密的多,對於拆招解招,也都有一定的研究,所以一時之間,誰也沒有佔到明顯的上風。
如果他們和街上的混混徒手搏鬥,一個人至少可以打上七八人,但現在面對一個敵手,卻都到非常吃力,都知道自己小瞧了對方。
只聽拳腳著聲,震耳不絕的響起,每個人都吃了對方不少拳腳,及好他們防守的不錯,護住了要害,才沒有被對方一擊而倒。
突然,凌晨近了海
,雙手摟扣住海
的後脖子,膝蓋如暴風驟雨般撞擊過來,猛烈的撞擊著海
的襠部和小腹,海
雙手緊緊的護住下盤,還是被擊中不少,他想用猛龍抬頭,用腦袋撞擊凌晨的下巴,但凌晨早就防著海
這招,雙手扣著海
的脖子,海
抬不起頭來,無法施展猛龍抬頭,只能屈居下風。
海護住了襠部,但小腹還是被凌晨撞擊的疼痛難忍,而且凌晨的膝蓋剛猛有力,海
的手背被撞擊的血
淋漓,麻木痠痛,凌晨雙手用力,海
的脖子被扣,漸漸的呼
困難,再這樣下去,海
必敗無疑了。海
想要趁機用手擊打凌晨的下陰,但凌晨是側著身子撞擊的,正好用體形來避開下陰,海
又是無計可施。
海一咬牙,又忍著被凌晨在他小腹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忽然緊緊的抱住凌晨的一條腿,後腳跟一用力,身子向前一躥,就把凌晨合身撲倒在地。
兩人都倒在地上之後,海壓在凌晨的身上,還是緊緊的抱著凌晨的腳不放手,凌晨不扣海
的脖子了,迅速的一收手,隨即又是一個兇猛異常的“雙鳳灌耳”擊中了海
的耳門。
海只
到耳邊“嗡嗡”的震鳴,卻聽不到聲音,知道這一下力道不輕。
海被這一擊,擊的頭暈腦漲,耳鼻眼嘴,一齊泌出血跡。
就在這時,海不等凌晨的第二個雙鳳灌耳擊下來,他迅速放開抱著凌晨一條腿的雙手,改抱凌晨的左手臂,趁機一個靈巧的翻身,已經站起身子來。
現在,凌晨還是躺在地上,海卻是半蹲半起,佔了上風,形勢迅速轉變過來。
海抱住凌晨左臂之後,迅速雙手
叉,固定住凌晨的左臂,控制了局面。
凌晨左手被控制,右手一撐地面,就想翻身躍起,海怎會給凌晨翻身的機會?他左腳一跨,勾勒住凌晨的脖子,隨即身子後仰,坐在地上,重心向後,猛然發力,就控制了凌晨的脖子。
現在是海控制著凌晨的左手,控制著凌晨的脖子,凌晨無法站起身子,更無法
回被海
控制的手臂,因為海
用的是綜合格鬥中的巴西
術中的“腕挫十字固”這一招厲害之極,可以說是無招可破,一旦被控,就是必敗之局了。
凌晨大急之下,迅速一低頭,一張嘴,一口咬住海的腳踝,鮮血
出。
海吃痛,急忙一縮腳,凌晨就想翻身起來,海
卻又用另一隻腳壓住凌晨的身子,同時雙手用力一錯…
“格骨”一聲脆響,凌晨的這條左臂,被海卸了下來,脫臼了,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氣。
凌晨慘叫一聲,全身一顫,右手猛擊海的膝蓋,海
一縮腳,凌晨隨即站起來。還沒等凌晨站穩,海
雙腳齊出,重重的踹在凌晨的臉上,凌晨又發出一聲慘叫,滿臉鮮血,身子向後倒地。
海趁機又是一個翻身,壓在凌晨的身上,同時之間,雙手又控制了凌晨的右手,還是腕挫十字固,讓凌晨不能動彈。
這幾下,迅猛兇險,慘烈異常,兔起骼落,是集功夫、智慧、勇猛、機警、臨敵反應於一身,取巧不得。
海固定住凌晨唯一能動的手,已經就是控制著全局了,他現在也是滿臉鮮血,兇殘的眼睛盯著凌晨同樣滿臉鮮血的臉,低沉的說:“認不認輸?”凌晨咬著牙,沒有說話。
海:“我數三聲,再不認輸,我就折斷你這條手臂。一,二…”凌晨還是不說話,那條用不上力的左臂,卻動了動,海
知道凌晨認輸了,這才鬆下手來,長長的
息著,站起身來。
海站起身來,用手拉著凌晨的右手臂,把凌晨拉起來,然後抓著凌晨的左手,輕輕的一抖,又把凌晨的左手安放在原位。
凌晨的臉上帶著幾分挫敗,任憑海
為他接骨,悻悻的說:“兄弟,你夠狠的!”海
說:“你下手也不輕呀,我這耳朵,可能要一個月也聽不清聲音了!”兩人都笑了。
海說:“凌哥,以後咱們大家就是兄弟了,你還是大哥,你的青龍幫改為青龍堂之後,只會比現在好,不會比現在差,你賺到的錢是你的,我賺到的錢,還會分你一份。我有幾個計劃,咱們好好談談吧?”凌晨無奈的笑了笑,說:“你現在是老大了,你說了算。”海
笑了,真誠的說:“咱們哥們,不能記仇,以後大家還要同甘共苦,開創大業!”凌晨笑道:“記什麼仇呀,這點小傷,我以前經常有。不過,這可有四五年沒受這樣重的了,你小子,行!”兩人相視一笑,前嫌盡消。
凌晨走到門前,打房門打開,見外面的兄弟都焦急的等著戰果。凌晨笑了笑,說:“兄弟們,哥哥無能,敗在海兄弟手下了,以後,青龍幫沒了,只有青龍堂了。”那些人的臉
都變得灰白,砍刀的臉
更不好看,恨毒的盯著海
。
海走上一步,緩緩的說:“以前海
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哥哥們原諒,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得罪過我的,我絕不會放在心上,我得罪過哥哥們的,也請不要放在心上。現在,凌哥正式和我合夥,如果有願意留下來,還是跟著凌哥混,我也歡
,都是兄弟嘛,如果有不服氣我海
,不願在飛龍會混的,我也不會為難,但以後在道上遇到了,不要怕我到時侯不講情面。”凌晨眼光緩緩的望了一圈房間的兄弟,說:“海
兄弟說的對,大家也都看到了,海
雖然年齡小,但有將帥之才,我凌晨跟在他後面,我不
到丟人,如果有兄弟不服氣海
的,也可以離開。不過,我希望兄弟們看上我凌晨以前還算對兄弟們不錯的份上,不要走。”那些人大眼瞪小眼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說話。邵鴻飛最會見風使舵,看了看眾人的臉
,知道這些人不捨的走,他和海
本來有恩怨,但海
說過不記恨,應當不會記恨吧,再說了,他邵鴻飛離開凌晨,他就啥也不算了。
邵鴻飛當先站起來,說:“我還是跟著凌哥…還有海哥。”海笑道:“飛哥,叫我小
就行,千萬不要叫我哥。”邵鴻飛一表態,別人也都跟著說跟著凌晨和海
。
海目光一轉,見只有砍刀一聲不響,眼光閃爍不定。海
和砍刀的怨恨最深,雙方都被對方打的慘不忍睹。
海以為砍刀還是在怕他事後記仇,不敢跟隨,他走到砍刀前面,誠懇的說:“砍刀哥,以前的事…”
“…滾你媽個皮,給我滾開!”砍刀卻毫不領情,兇狠的罵道,猛然一推海,走到凌晨的面前。
海臉
一變,卻先不說話。
砍刀走到凌晨面前,望著凌晨,說:“你沒有骨氣,我有,以後,你不是我的老大,我也不是你的老三,以後道上遇到了,我會饒你一命,對於姓海的,我早晚會死他!”說完轉身就走。
凌晨臉一變,說不話來,望著砍刀走開。
“站住!”海忽然冷冷喝道,向砍刀走去。
砍刀站下腳步,回過頭來,冷酷的盯著海,一付又惡又兇又硬的態度:“怎麼,仗著人多,想
死老子?”海
走到砍刀前面三步,盯著砍刀,慢慢的說道:“
死你比
死一隻螞蟻容易!砍刀,你既然和我挑明瞭幹,我也就不用客氣了,今天,看在凌哥的面子上,我讓你走出這個門,只要你從這個門出去,以後就是我海
的敵人,不要怪我手狠心毒!”砍刀冷笑一聲:“你手狠?哼,到時侯走著瞧,看看是誰的手狠!”說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