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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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得了皇后的保證,心中卻還不高興,只跑去拉著葉氏的手道:“三嬸,趕明兒我搬你們家去住。”葉氏笑道:“無忌願意到三嬸家,三嬸自是再歡不過的,可你不能把姐姐一個人丟在家裡吧。姐姐會悶的。”無忌立刻大聲道:“姐姐也搬到三嬸家。”眾人聽了無忌那孩子氣的霸道,不由都笑了起來,莊靈指著無忌道:“真真是個小傻瓜,靈兒姐姐問你,你們姐弟兩個都住到季夫人家,那王府還要不要了?”無忌立刻看向無憂,無憂笑道:“無忌,你不相信三嬸能照顧好自己和維如維揚麼?”到底是親姐姐,無憂知道無忌真真擔心的是什麼,他最怕是維如維揚被欺負了。這說起來也怪無憂,無憂怕無忌不懂內宅之事
後被算計,便總對他講一些內宅裡的種種陰私,什麼小妾勾著男主人算計嫡子女之類的。許是因為正房嫡出的身份,所以無憂不經意間說的都是小妾的種種罪惡,對於嫡
私下裡的手段卻沒有怎麼提及,這便讓無忌形成了小妾這種生物是罪惡之源的偏
想法。
無忌嚅嚅道:“可是萬一…萬一…”葉氏此時也明白了無忌的擔憂,走上前笑著說道:“無忌,相信三嬸不會讓你所說的‘萬一’發生的。”無忌看看姐姐無憂,又看看三嬸,只是遲疑的點了點頭,姐姐說的那麼可怕,三嬸那能抵的住麼?
無憂見無忌這樣,不由暗暗反思自己對弟弟的危機教育是不是太過了些。
皇后和莊靈可不知道無憂都教了弟弟什麼,只是瞧著無忌的樣子很趣,她們都是做正的人,對小妾這種生物自然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無忌這樣知道維護正統,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唯有莊煜在一旁若有所思,他是最瞭解無憂姐弟的人,無忌不經意間嘴時偶爾也冒出一句半句的,所以莊煜知道無憂姐弟對後宅陰私之事極為厭惡,若他想奪得無憂芳心,必得更加潔身自好才行,要不然無憂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他。莊煜如今最怕的就是無憂不理自己。初初知道情滋味的少年莊煜就這麼沒有預兆的一頭栽了下去。
因為等會兒的宮宴葉氏是不能帶那兩個太后所賜的宮女,因此便求皇后道:“皇后娘娘,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找個地方暫時安置那兩名宮女,回頭臣妾出宮之時再領她們走。”皇后微笑道:“這有何不可,來人,將季夫帶來的兩名宮女送到靜室清清心,等宮宴散了再由季夫人領出宮。”無憂姐弟和葉氏都不知道那靜室是什麼去處,便沒有多想,可莊靈和莊煜知道,這姐弟二人對著使了個眼,眼中盡是興災樂禍之意。那靜室可不是個好去處,是間四壁都是牆的小黑屋,不論何時進去都等點燈,要不然裡頭便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那屋子常年有股小陰風嗖嗖的穿過,不是心懷坦蕩之人再不敢被關進那樣的小黑屋子。
兩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宮女被關進了靜室,只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和陣陣的小陰風便讓她們嚇的鬼哭狼嚎,靜室是特別建造的,隔音效果好的讓人無法想象,便是有人在裡放炮外面都不會聽到一點點的動靜。此時離宮宴有一個多時辰,整席宮宴吃下來也得一個多時辰,加起來近三個時辰的時間,嬌紅綠如可有的苦頭吃了。
兩名宮女被帶下去之後,太醫石魁也從御膳房檢查完所有的飲食回來稟報了。
“回皇后娘娘,臣仔細檢查過御膳房,並未發現樹骨蓉汁。”石魁的話簡單利落,為皇后大大減少了有嫌疑之人的名單。
莊煜和無忌還不知道有人下毒加害莊靈母子之事,於是石太醫說完之後,莊煜便問了起來:“母后,什麼是樹骨蓉汁?”皇后不想在此時告訴莊煜和無忌有人害莊靈之事,只笑道:“是一種藥,母后想起來了便問問。”莊煜自小養在皇后身邊,他不象太子那樣,剛五歲便每有做不完的功課,能與皇后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莊煜可是在皇后身邊一點點長起來的,他們母子之間的默契比皇后與太子的都深。莊煜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便笑著對無忌說道:“無忌,離宮宴時間還早,閒待著也怪無趣的,上回在曲江苑你說想捉魚,不時我們這會兒就去捉?”無忌小孩子心
,一聽有的玩便什麼都不顧了,開心的叫道:“好啊好啊!”跳了幾下,無忌便偷眼去看無憂的神
,低著頭小聲的問道:“姐姐,我能跟五哥去麼?”無憂見無忌那副裝可憐的小模樣兒,不由抿嘴輕笑道:“想去便去吧,不過不許鬧的沸翻盈天。”無忌歡呼一聲躥到莊煜的身邊,拽著他叫道:“五哥我們快走。”莊煜見無憂微微蹙眉看向自己,忙帶了一絲討好的笑容說道:“無憂你放心,我一準兒看好了無忌。”皇后和莊靈還有葉氏看到這一幕,都在心中暗笑,也沒見無憂怎麼著,就把莊煜和無忌這一大一小兩隻活猴兒收拾的服服貼貼,這才叫有手段呢。
莊煜和無忌向皇后莊靈行過禮,兩個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皇后看著他們的背影笑道:“真拿這兩個孩子沒辦法,都多大的人,整天想著玩兒。”莊靈立刻笑著說道:“母后,煜兒和無忌還小呢,再等幾年您讓他們去玩,他們也不去了。”皇后點了點頭,臉上笑容淡去,對石太醫說道:“石大人,請你隨常嬤嬤去查到底是何人下了樹骨蓉汁之毒。”石魁點點頭,這樹骨蓉汁除了對孕婦有害之外,對普通人沒有任何效用,因此使用之人便不會特別的小心,在下毒之時難免有濺到手上的可能,樹骨蓉汁原本無,可濺到手上如果不及時清洗的話便會慢慢變成粉紅
,因此要查起來並不難。
“請娘娘放心,只要下毒之人還在宮中,臣有把握將之找出來。”石魁極想知道是何人有這種南疆大澤獨有的樹骨蓉草,這關係著他早年的一段心酸往事,他自然不會不用心。
石魁走後,陸炳突然來到懿坤宮,原來是隆興帝聽說皇后傳了太醫,生怕最疼愛的大女兒有什麼不妥,便特意命陸柄過來問個清楚,若然真是莊靈有個什麼,隆興帝一定會撂下滿朝文武衝到懿坤宮來看莊靈。
皇后簡單的將有妄圖對莊靈母子下毒之事告訴陸柄,陸柄大驚,儘管看到莊靈好端端的在他面前,他還是忍不住上前問道:“大公主,您沒事吧?”莊靈出生之後隆興帝經常抱著她,陸柄是隆興帝的貼身內侍,等於是看著莊靈一點點長大的,陸柄對莊靈心中自有一份親情。所以才會如此緊張。
莊靈搖搖頭笑道:“我沒事兒,多虧無憂機警,我並沒有吃那下了毒的東西,陸公公,請告訴父皇,讓他不要為我擔心,我和寶寶都很好。”陸柄這才鬆了口氣,高興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柄回到昇平殿向隆興帝回稟,隆興帝聽到有人敢在懿坤宮中加害他的嫡長女,立時氣的火冒三丈,陸柄早就知道隆興帝會有這等反應,立刻側身擋住群臣的目光,低低道:“皇上,多虧萱華郡主機警,大公主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會子好著呢,您的小外孫孫也好著呢。”隆興帝這才消減了幾分怒意,低聲道:“可曾查了?”陸柄忙道:“娘娘正在秘密查處。”隆興帝嗯了一聲,冷道:“一但查出下毒之人立刻向朕稟報。”陸柄趕緊稱是,又壓低聲音勸道:“皇上,今兒是您的聖壽,諸位大人們可都在下頭呢。”皇上點了點頭,臉才漸漸好了起來。又低聲問道:“五皇兒和無忌可還在懿坤宮?”陸柄笑道:“早沒在了,五殿下陪小王爺去賞魚了。”隆興帝聽了這話不
笑道:“賞魚?這倆小子不把朕的錦鯉都折騰光就算好的了。”陸柄想想五皇子莊煜曾經的“壯舉”不由也陪著笑了起來,笑了一回陸柄說道:“皇上,那時五殿下不還小麼,況且也是片孝心,如今再不會了。”隆興帝笑道:“他是不會,可還有個無忌的,別告訴朕你不知道,煜兒這小子寵無忌寵的沒邊兒。打量他那點子小心思朕不知道。哼,朕偏按著不賜婚。”隆興帝想到辛辛苦苦養的兒子一心向別人,難免傲嬌吃醋了一把,正在觀魚臺和無忌一起釣魚的莊煜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疑惑抬著看看天,今兒天朗氣清豔陽高照,可是一點兒都不冷啊,怎麼還打寒顫了,難道是要生病了?
莊煜正亂想著,耳邊響起了無忌歡快的大叫之聲:“上鉤了上鉤了,是條大魚,五哥快幫我…”莊煜丟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立刻撲到欄杆前和無忌一起抓住魚杆,邊溜著魚邊叫道:“無忌,你不能用蠻力,象這樣,慢慢把魚溜的沒了體力,一提就提上了來。”莊煜和無忌的大呼小叫引的周圍之人都看了過來。一個剛剛經過這裡的順寧公主莊嫣也聽到了這肆意的喊叫。她雙眉緊皺,心中的憤憤不平又湧了出來。憑什麼她這個正牌公主在宮中尚要夾著尾巴生存,一個外四路的小王爺卻能在宮中這麼自由。
將哥哥莊烴再三的告誡掉到腦後,事實上莊烴也只是說讓莊嫣對季無憂好,並沒有告訴她要怎麼應對季無忌這個小王爺。莊嫣立刻轉了方向,帶著宮女憤憤走上觀魚臺。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父皇的錦鯉也敢釣!”莊嫣冷著臉恨恨的喝了一聲。
無忌和莊煜都聽到後面有人走來,不過兩人一心想把那條上了鉤的碩大錦鯉拽上來,便沒有在意上來的人是誰。於是莊嫣這麼一叫,無忌心神一鬆手裡一滑,釣杆便被據說是錦鯉之王的水墨錦鯉給拽到了魚池之中。
莊煜和無忌憤憤回頭怒視莊嫣,莊嫣原本也正瞪著他們,可是當無忌回過頭來之時,莊嫣的臉上突然泛起了異樣的紅意,她竟然紅著臉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落荒而逃,鬧的莊煜和無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了一回,不知道莊嫣到底是怎麼了。
莊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飛也一般跑下觀魚臺,只跑出十數丈外方才停了下來,因為茹素而消瘦蒼白的臉上有著異樣的紅暈,這讓跟著莊嫣的宮女嬤嬤們頓時無所適從。自從昨隆興帝聽說莊嫣為自己茹素祈福之後,便
動的解除了莊嫣的
足令,莊嫣重回宮中諸人的視野,幾乎所有人都發現順寧公主真的變了。這種變化讓莊嫣身邊的人很有些無所適從。
“公主,您…您怎麼了?”莊嫣的貼身大宮女小心翼翼的問了起來。
莊嫣胡亂搖了搖頭,低低道:“我沒事。”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光還時不時瞟向觀魚臺,看到觀魚臺上那個一身銀藍錦衣的英俊少年,莊嫣的心再也定不下來。
一眾宮女嬤嬤都不敢再問,只能隨莊嫣去了錦棠宮。
錦棠宮中,錦鄉侯胡老夫人正抓住女兒麗妃的手不住的抹眼淚,自從麗妃被足之後,她都大半年沒有見到女兒了。乍一相見眼淚便怎麼都忍不住了。
麗妃也是心酸的不行,含淚勸道:“母親不要傷心,如今皇上已經解了女兒的足令,以後都會好起來的。”胡老夫人一邊點頭一邊拭去眼淚,恨恨的說道:“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娘娘…”麗妃忙掩住胡老夫人的口壓低聲音說道:“母親慎言。”胡老夫人趕緊閉嘴,如今不是她女兒得寵的時候,這宮裡頭的人慣會跟紅頂白攀高踩低,她確實也不能再象從前那樣口無遮攔,倘若再給麗妃招了災她哭都沒地兒哭去。
“娘娘,老身給你準備了三萬兩銀子,您只管用,使完了老身再送進來。只要娘娘好了,家裡便都好了。”說著,胡老夫人將一小卷銀票從袖袋中取出,放到麗妃的手中。
麗妃緊緊攥著銀票,低低說道:“多虧母親想著我,要不然我這更艱難了…”胡老夫人點頭道:“娘娘不說家裡也是明白的,娘娘放心,你爹和你哥你嫂子都惦記著娘娘呢,再不叫娘娘在宮中因為銀錢受丁點兒委屈。”麗妃點點頭,壓低聲音問道:“慈安宮那邊可還要銀子?”胡老夫人亦壓低的聲音說道:“怎麼能不要,剛剛才遞了話兒,往後每年要多給這個數。”胡老夫人豎起了兩
手指頭。
麗妃驚道:“怎麼還加?”胡老夫人搖頭道:“唉,有什麼法子呢,她要,咱們還能不給麼?”麗妃忙問道:“那家裡還能應付過來麼?”胡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低低道:“你哥哥嫂子都是有本事的,上咱們家又添了兩個莊子一個鋪子,都是極來錢的,娘娘只管放用使費。”麗妃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入宮為妃,看著風光無限,可內裡的苦處卻是外人沒法子想象的,動步便要打賞,只憑一年一千兩的俸銀,只怕連半個月都撐不住,還不得靠孃家貼補。外戚給宮中妃子送銀錢,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誰家不是如此。若是那沒有孃家支持的妃嬪,若是得寵還好些,若是不得寵,在宮中的
子只能用“悽慘”二字來形容了。
莊嫣魂不守舍的闖進錦棠宮,錦棠宮的內侍無人敢攔,便由著莊嫣闖進麗妃正和胡老夫人說話的香溢殿。
胡老夫人一看到外孫女兒,笑的眼睛都眯縫起來,只上前叫道:“公主,老身真真想死您了。”莊嫣則是心不在焉的胡亂叫了一聲“外祖母”便坐到麗妃身邊發起呆來。
麗妃和胡老夫人被嚇的不輕,忙上前一起喚道:“嫣兒,嫣兒…”莊嫣口裡也應了,只是雙眼濛濛的沒有焦距,顯然沒有心思搭理麗妃和胡老夫人。
麗妃嚇壞了,忙摟住莊嫣叫道:“嫣兒,你不要嚇母妃,這是怎麼了?”麗妃說罷狠狠瞪向貼身服侍莊嫣的嬤嬤和宮女,她們嚇的撲通撲通跪了一地,急急為自己開脫道:“回娘娘,方才公主經過觀魚臺就變成這樣了。”麗妃臉更沉,冷道:“公主在觀魚臺見到什麼人不曾?”跟莊嫣上觀魚臺的宮女煙翠趕緊說道:“回娘娘,五殿下和忠勇郡王爺正在觀魚臺釣魚。”麗妃先是一愣,繼而怒容滿面,冷聲喝退了所有的宮女嬤嬤,摟著莊嫣心疼的哭道:“我可憐的嫣兒,是五皇子和忠勇郡王讓你受委屈了吧?”胡老夫人氣的呼哧呼哧的直
氣,恨恨的叫道:“憑他們是誰,也不能欺負我們公主,娘娘,不能就這麼算了,五殿下是皇子,是公主的兄弟,我們不敢說什麼,可那忠勇郡王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要公主的強…”
“你胡說,本宮不許你說郡王的壞話!”莊嫣一聽胡老夫人說季無忌不好,便指著胡老夫人,柳眉倒豎的尖叫起來。
胡老夫人一愣,站在那時尷尬的不行,老臉脹的通紅。
麗妃一見立刻輕聲喝斥道:“嫣兒,怎麼和外祖母說話呢,還不快給外祖母陪不是,你外祖母哪一點不是想著為你好的。”責備完女兒,麗妃忙向胡老夫人說道:“母親別介意,嫣兒被足這麼久,心裡一直憋著火氣沒發出來…”胡老夫人忙搖搖手說道:“娘娘別這麼說,公主受的委屈老瑟道,老身心疼還心疼不過來,如何會介意。”莊嫣被麗妃暗暗一推,狼也回來一些,便走下來向胡老夫人行禮道:“嫣兒無狀,請外祖母原諒。”胡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麗妃這個小女兒,因著愛屋及烏,自然也很疼莊嫣這個外孫女兒,而且胡老夫人還有點小小的心思,想讓自己小兒子的嫡長子尚主,人選自然是莊嫣這個七公主了。
所以胡老夫人是一定不會生氣的,將笑著將莊嫣攬到身邊愛憐的說道:“天可憐見兒的,嫣兒清減好多,聽說是為皇上祈福而茹素了一個多月,真是委屈公主了。”麗妃忙低聲道:“母親可別這麼說,那是嫣兒對她父皇的一片心意。”胡老夫人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了,只拿出一對雕成海棠花的羊脂白玉手串送給莊嫣,笑著對麗妃說道:“這是你三嫂特意去點石軒為公主選的,天下可就這麼一對呢。”麗妃是有眼力的,這對羊脂白玉海棠花手串玉質溫潤清透,雕工極為細,連花瓣上的芝麻粒兒大小的
珠都打磨的極為水潤光華,彷彿是真的水滴一般。而且點石軒的東西素以用料極
樣式新穎華貴价格高昂出名的,這一對手串怕不的近千兩銀子,三嫂送給嫣兒的這份禮著實不算輕了。
“那母親就替女兒謝謝三嫂吧。”麗妃笑著將手串套到女兒的手上,給了胡老夫人一個“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眼神。麗妃知道母親想讓自己三哥的長子梅玉郎娶自己的女兒莊嫣。麗妃心裡也願意,畢竟莊嫣嫁給自己哥哥的兒子,一來莊嫣絕對不會受氣,二來,也能更好的拉攏住孃家。因為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讓兒子莊烴娶孃家的女孩兒,所以只有讓莊嫣下嫁這一條路了。
胡老夫人見麗妃接了手串,又給了自己那樣的眼神,心裡才有了底,陪著麗妃母女又說笑了一會兒,便起身告退。
胡老夫人走後,麗妃坐到莊嫣的面前,柔聲問道:“嫣兒,剛才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不是那種輕易受驚的孩子啊。”莊嫣臉上湧起一陣紅意,麗妃看了不由心中一驚,這分明是女孩子家情竇初開的模樣,她的女兒虛歲才九歲,如何會有這樣的神情,她,這是…麗妃細細一想,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壓低聲音問道:“嫣兒,你可是看中了忠勇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