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吳王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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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人,您給父王開個方子吧,但凡有一線生機,我們都要試一試的。”莊焰到底反應過來了,忙向石院判請求起來。

石院判只略有些為難的說道:“不知王爺先前吃了什麼藥,請世子將方子示於本官,也免得本官開出的方子與先方的藥相沖。”莊焰被反將一軍,卻還不能不應下,只得說道:“石大人請稍等,本世子這就去取藥方。”石院判微笑頜首,看著莊焰快步走了出去。他就不相信莊焰還真能拿出個對症的藥方子。

莊煜和石院判坐在桌旁等候,這時有兩個丫鬟前來敬茶,莊煜與石院判雖然事先做好了準備,可是卻也不打算吃用吳王府的東西。就算不會中毒,萬一鬧個肚子什麼的也不好受啊。

見莊煜不吃茶,在屏風後迴避的唐側妃心中暗暗著急,要知道莊煜那盞茶可是加了料的,若是莊煜喝下那杯茶,唐側妃就甩把握把莊煜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

讓唐側妃惱火的是莊煜連看都不看那盞茶,更不要說是喝上一口了。

其實在丫鬟上茶之時,石院判便已經注意到莊煜那盞茶的飄出的味道有些不對勁兒。所以便悄悄給了莊煜一個眼,莊煜本就警惕著,又得了石院判的眼,自然更是連碰都不會碰那盞茶了。

其實莊煜就算是喝了那盞茶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為莊煜早在上次選秀之後便服下了石院判煉製的清心丹,天下一切催情助之藥對莊煜都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自然這個是唐側妃完全不知道的。

莫約過了兩刻鐘後莊焰才匆忙趕回來,莊煜和石院判心裡都清楚原本沒有什麼藥方子,莊焰這是出去現找人寫的。只是不說破,石院判接過方子看了一回,那是個治療心悸的方子,而吳王的表面症狀與心悸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他只點了點頭,提筆寫下一個補益損耗的養身方子。這方子病人可以吃,沒病之人也可以吃,可算得上太平方子。

寫好之後將方子給莊焰,石院判低聲道:“且給王爺補補身子,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莊焰接過方子,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只能胡亂點了點頭,拿著方子出去命人抓藥煎藥了。

看診已畢,莊煜便又走進月門,對躺在上繼續裝病的吳王說道:“吳王叔,您安心養病。”唐側妃見莊煜隻身一人來到前,不由心中暗喜,她立刻向隔著屏風和帳幔就得莊煜的面部吹了一口氣。一個和針尖差不多大小的黑點穿過帳幔向莊煜的鼻端飄過去。

那用眼幾乎都看不太清楚的黑點只飄到距離莊煜鼻端三寸之處便再也不能接近莊煜了。唐側妃大驚,立刻催動本命蠱驅趕那隻連心蠱近莊煜,可是那連心蠱卻直直落下去,正落在吳王的身上。唐側妃又是一驚,立刻咬牙狠心催動本命蠱將那隻連心蠱出吳王身體。如此一來唐側妃便受了反噬,她死死咬牙才將一聲悶哼了回去,原本紅潤的臉上立刻變的極為慘白。她以這種非正常的辦法副蠱,會讓她的本命蠱受傷,若沒有三五個月的調養,唐側妃就沒有辦法再對任何人下蠱了。

莊煜聽到屏風後有一個顯得急促的呼之聲,他想必是剛才莊焰讓人傳話請之迴避的唐側妃,便也沒有多在意,只說了幾句讓吳五養病的話便離開了。

莊煜和石院判一走出引仙閣,吳王便騰的坐了起來。好端端的要扮成重病之人躺在上,這個滋味可也不好受。

“愛妃快出來吧,人都走了。”吳王一坐起來便叫唐側妃,那屏風之後空間狹窄,吳王可捨不得他的美人兒多受委屈。

唐側妃緩步走出來,吳王抬眼一看不由大驚失,緊張的叫道:“愛妃你是怎麼了,臉竟如此難看?”唐側妃搖搖頭道:“許是我身上的要來了,腹中有些疼痛,王爺,我要回去了。”吳王忙道:“好好,本王送你回去。”唐側妃向吳王拋了個有些虛弱的媚眼兒,低嗔道:“王爺您還在裝病呢,也不怕被人瞧見識破了?”吳王一想也是,便呵呵笑道:“愛妃說的極是,那愛妃慢些走,若不舒服就傳大夫。”唐側妃嗔道:“知道了,王爺歇著吧,我先走了。”說罷,唐側妃身輕搖,如風擺楊柳一般的走了出去。惹得吳王低聲調笑了一句:“真是個小妖,身子不舒服也不忘勾引本王。”唐側妃走的很快,幾乎是緊追著莊煜和石院判走出了引仙閣。

“前面可是睿郡王爺和石太醫?且請留步!”唐側妃見莊煜等人走的很快,她走的慢怕是追不上,便揚聲叫了起來。

莊煜和石院判都聽到一個甜美的蜀中口音的女子聲音在身後響起,兩人都停下腳步,石院判見莊煜要轉身,立刻搶在頭裡轉身揚聲道:“正是我們,不知這位夫人因何叫王爺與本官?”石院判相貌平平,自然不被唐側妃放在眼中,她只走向莊煜,嬌聲說道:“聽說睿王殿下帶著太醫帶給王爺治病,不知我們王爺病情如何?”說話間唐側妃便走到了近前。

莊煜立刻後退幾步與唐側妃拉開距離,方才皺眉沉聲喝問道:“你是何人,豈敢擅自打聽王爺的病情?”唐側妃嬌聲道:“我是王爺的側妃。”莊煜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斥道:“不守婦道,簡直豈有此理,石大人,我們走。”唐側妃名義上是側妃,實際上她並沒有被誥封,所以見到莊煜她只能遠遠跪下回避,而不是象現在這樣追上來大喇喇的說話。做小妾的主動與外男說話,這不是不守婦道又是什麼呢。莊煜斥責唐側妃,完全是有理有據,便是吳王也沒辦法挑出什麼刺來。

唐側妃被莊煜斥責的面紅耳赤,眼淚直在眼睛裡打轉轉,那委屈可憐的模樣兒最能打動一般男人之心。不過莊煜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在他眼中,除了未婚季無憂是他心心念念一刻不忘的姑娘,除此之外,其他的女人都不是女人。唐側妃那怕不是吳王的側妃,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莊煜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石院判自是唯莊煜馬首是瞻,兩人再不理會唐側妃,只飛快的走了。唐側妃恨恨的看著莊煜和石院判走遠的方向,被起了更強烈的佔有慾,她一定要讓莊煜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唯有如此才能一雪今之恥。

唐側妃叫住莊煜之時,正被莊焰在暗處看了個正著,他看到莊煜毫不留情的斥責唐側妃,心中別提多痛快了,自唐側妃進府之後,今是莊焰最暢快的一天。他立刻從另一條路繞道去找莊煜他們。

唐側妃恨的眼睛都紅了,只憤憤回了她自己的五仙居。唐側妃自然是不會放棄的,她接下來必還會有所行動。

而莊焰追上莊煜和石院判,只假做不知唐側妃之事,對莊煜說道:“睿王兄,母妃已經設下宴席為您和石太醫接風,請隨小弟前往鳳華軒用宴。”莊煜笑著應了一聲好,不論吃與不吃,這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足的。莊焰見莊煜很是快,心中也很高興。便陪莊煜和石院判往鳳華軒而去。

因為有石院判這個外男,所以吳王妃命人設了珠簾隔斷,自己只坐在簾內相陪,命莊焰在外間親自與莊煜和石院判把盞。莊煜與石院判再三堅持,莊焰才坐了下來陪著一起用宴。

石院判暗中驗過每一道菜品和酒水,發現這些菜和酒水包括器具都完全沒有問題。便暗中向莊煜示意,莊煜這才略略吃了一些。

吳王妃在簾中見莊煜對自己設下的酒宴並不防備,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按說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吳王妃心中卻有些淡淡的憂慮,莊煜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戒心呢,自己設宴自然不會下毒害他,倘若是別人設的酒宴他也如此不設防,豈不是要被生生算計死了?

雖然吳王妃知道吳王要造反,可她始終沒打算要害莊煜,甚至吳王妃還想在吳王造反成功之後將莊煜悄悄救走放他一條生路。所以看到莊煜不設防,吳王妃才會如此擔憂。

莊焰心裡也矛盾的,在剛剛見到莊煜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喜歡這位堂兄,可是立場不同,他和莊煜註定是敵人。再有惺惺相惜之心,莊焰也只能放棄。他是吳王的兒子,只這個身份就註定了他與莊煜的勢不兩立。

所以看到莊煜完全不設防,莊焰在矛盾過後不有些後悔,若是早知道莊煜如此沒有戒心,他便在這些菜裡做些手腳了,下些個藥效發作間隔時間長的毒藥,控制住莊煜這個隆興帝極寵愛的兒子,那他父王的造反大業豈不就容易多了。

只是後悔也沒有用,此時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而莊焰又沒有事先做好準備,這次的接風宴,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用罷接風宴,吳王妃軟語對莊煜笑道:“煜兒,趕了這些天的路,快去歇著吧,明兒讓焰兒陪你在錦城走一走,這蜀中不同於京城,風光卻也別有一番味道的。”莊煜含笑應了,與石院判在莊焰的陪同下回到了客院。莊煜只說要休息,莊焰也不會賴著不走。只說笑了一句便告辭離開了。

莊焰一走,莊煜立刻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起字來,石院判邊看邊點頭,亦伸指蘸水寫道:“原來如此,王爺請將茶盅置於腋下,不時用力夾緊,我還診脈。”莊煜會意,立刻將桌上的茶盅夾到腋下,時不時用力夾一下,石院判一直在診脈,果然診出了絕脈之像。他鬆開手點點頭,莊煜將茶盅拿出來放到桌上,石院判飛快的寫道:“適才王爺的脈相與吳王脈相極為相似,他必是裝病無疑。”莊煜點點頭,將桌上的水跡抹去,對石院判道:“石大人,你方才也累了,回房休息吧。回頭歇好了便與本王一起擬摺子向父皇回稟。”石院判點點頭,大聲道:“是,王爺,下官多謝王爺關心,王爺請休息,下官告退。”在暗中監視莊煜一行的眼線忙將偷聽到的話向公羊廣勝稟報,公羊廣勝想了一會兒,有些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的順利,他是一個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陰謀化的人。所以公羊廣勝本就不相信隆興帝會派一個毫無心機的魯直之人前來蜀中探吳王之病。所以他便將消息暫且壓了下來不去向吳王回稟,反而命客院的所有下人更加嚴密的監視莊煜一行,等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他才能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石院判休息過後,便又來到莊煜的房中,與他討論如何向隆興帝回稟。兩人還是如前兩次一樣,口中說著一套,手指蘸水寫的卻是另一套。兩人手談了大半個時辰,才將摺子的真正內容敲定下來。

莊煜和石院判各具一折,皆以曾與隆興帝約定好的密語寫成,明面上看是按著他們所看到的吳王的情況寫就的奏摺,可事實上將莊煜與石院判的摺子合到一處,按事先約定好的數字將關鍵之字挑出來,便是一封極為簡短的密摺。

不知道密法的人便將兩道摺子看破了也看不出其中的玄機。所以就算是吳王將密摺拆開看過也沒關係,這樣內容的摺子他是一定要用八百里加急發往京城的。

莊煜卻也光的很,他拿著封好的摺子徑直去找莊焰,對他說道:“焰堂弟,這是為兄呈於父皇的奏摺,還請焰堂弟帶為兄火速發出去,也好讓父皇知道吳王叔的病情。”莊焰立刻接過摺子應一聲:“好,小弟即刻就辦。”莊煜便沒再說什麼,只轉身走了。莊焰便立刻將摺子送到引仙閣給吳王,讓吳王看過之後才決定發還是不發。

吳王看過一遍,覺沒有問題,可他不放心,又將公羊廣勝叫過來看,公羊廣勝看來看去都沒有找出任何問題,便對吳王說道:“王爺,在下沒有看出有任何問題,可以發。”吳王點了點頭,對世子莊焰說道:“八百里加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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