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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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家既然是明面的來挑戰了,五府世家可不能不注重禮數!

江麒強忍滿腔怒火,向怪人道:“貴幫劫人迫訂的契約,能算數嗎?就是算數,合理嗎?閣下既然如此講理,那麼就擺開吧!”

“擺開?就憑你?還是找江洋老兒來罷!”怪人不屑的口吻,直使江麒大是憤怒!只聽他洪聲道:“家父業已退出江湖,南江府一切由江麒主持,閣下儘管衝著我來,南江府是不畏強粱權勢的!”怪人鄙夷的哼了一聲道:“天下世間,強者生弱者死,什麼合理不合理,只要是有違本幫的人,是逃不掉的。既你如此說法,那麼是你自己了結呢,還是聽由本幫處理?”聽他的口氣,好像南江府已經是他俎上、刀下鬼一般的會聽他擺佈了!

江麒不由得敞聲大笑,聲震長空,久久始停,一整臉向怪人道:“閣下可聽說過,五府世家在江湖上,可曾任人宰割過?”怪人又是一聲鄙夷的一笑道:“本幫前些子,不就是曾宰割過五府世家嗎?哪一家敢反抗過呢?”江麒卻亦毫不示弱的道:“可是怎地現在五府世家不理會你們這批見不得天下武林面目,狗仗官勢的武林敗類了呢?閣下知道嗎?”怪人一聽,頓時語,然卻冷冷的道:“那不過是主上一時想利用你們,現在嗎?就是你們不聽指揮受懲罰的時候到了!”中原一劍原厚,卻突於此時嘴道:“就憑你這見不得人,故作神秘的無名小卒?”怪人一聽此語,突地一聲長笑,陰柔的起自口中,如線牽般直入中原一劍原厚的耳中。中原一劍原厚頓頭脹腦炸,趕緊氣運功,始抵擋得住,然而耳中卻仍舊似受針刺般攻擊,大起驚心!

長笑一停,怪人向中原一劍原厚道:“你要不要嚐嚐我這個無名之輩的滋味?”這可是真的挑上了,中原一劍原厚,生為武林人,能不接腔嗎?接腔後,能不幹嗎?這是沒二話可說的。

中原一劍原厚,真正的是一句話也不講,一劍指向怪人在外面的雙目,劍似閃電,人如雷奔,堪堪劍尖與眼球接觸的時候,才見怪人頭—偏,劍貼左臉削過,而怪人的那鐘形的斗篷,卻如一個漁網般向外無風自撒,颯颯聲中,一股無形的勁氣,將中原一劍原厚,生生的刮向後面,退了兩步,那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步!

中原一劍原厚,這是出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怪人怪招怪勁,不由得大為震駭!

但,就憑他中原一劍原厚,能夠就在一招甫接之下,敗下陣來,而不敢再向前嗎?

不!姜當然是越老越辣,可是在它被鍋裡的沸水一煮後,不但沒了辣味,反而是啥意思都沒有,真正的是難吃已極。

中原一劍原厚,雖然是塊老薑,但在這種情形之下,卻也正不知如何是好!

但已不能不如何!只見他清癯的面上,浮上了一層紅雲,一招就敗,誰也受不了!何況他是中原府的二莊主。

竹劍如靈蛇般已卷向了怪人!

可是怪人卻在此時,向後倏退一步,讓了中原一劍疾勁的一招,口中揶揄的道:“怎麼樣,有名有號的江湖人,我這無名小卒的滋味如何?”話未落,屏風後已轉出了以江麟為首的一批人,雙方暫時一停!

江麟卻急步向江麒面前走去,走至江麒處,輕輕的向江麒附耳急促的講了幾句話!

江麒邊聽邊聳聳眉,最後向初進來的一個矮小老人望去!江麟講完站於一旁,江麒卻突然向怪人道:“貴幫人已到齊,閣下究是如何對我南江府?劃個道出來如何?”怪人一聽,掃視了南江府此時在場的南江兄弟江麒江麟與中原一劍一眼,突地奇異的陰聲道:“既然你如此說,那麼本人就實在向你講,南江府若仍舊聽命本幫,一切如舊,否則呢?

“怎麼樣?”江麒不以為意的道:“屠莊!”好狠的心腸,好毒的話語!

按理,聽到這話,大莊主江麒,當是怒害滿面,身撲鬥才對,但偏偏出人意外。

大莊主江麒,竟然一反常理,輕鬆的,心平氣和的笑了!笑得好神秘!

此種情形,就連中原一劍原厚也認為太過反常,可是當大莊主江麒,悠悠的,向怪人講了下面的一段話後,中原一劍原厚的身形移動了,移動到同大莊主與二莊主成了個並排!

只聽大莊主道:“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江湖無名之輩,你可聽說過南江府在百年間,有誰敢對著它說一句屠莊的話?”怪人甚是桀驁的陰陰:“本人就第一個做給那些江湖上有名有姓,叫得響字號的人們瞧瞧!”就在這句話尚未落之時,怪象忽生,怪人驀然到腳下的石底,突似大海中狂風裡的一葉扁舟般,向下陷落。待他靈機忽觸,頓腳騰身時,石底竟如棉絮般,軟綿綿的毫不著力。他立刻雙掌下壓,本想借力躥身,誰知腳下四周竟然空蕩蕩的毫無阻擋,反而使地面加速了下落之勢,哪裡生得出一點反彈之力?怪人這才大驚失

同時他的耳中,傳來了身後密幫人員的驚慌失措呼叫聲,更可惡的是那頭頂上,驀然有一股疾風壓頂而至。當他抬眼看到原來是那進門處的大石屏風,轟然壓下之時,怪人不由得大為驚懍。但他卻仗恃著本身的藝業,急向前騰起,撲擊江麟江麒,但就在這一瞬之間,面前已是黑的不見天光,頭上屏風,已然倒下!而密幫所有人員,統統掉落在一個黑的地底方室裡。

怪人在下落之時,險被石屏砸個正著,若非他見機得快,此時不被砸個腦漿迸才怪!

因為在他手觸石屏之時,入手冰寒,始知此一黑屏風,竟然是海底石鋼!是以他只好死了擊石衝出的念頭!

他自付能擊穿二尺以內的堅石,可不能擊跨五寸石鋼,腳已落地,頓時傳來了呻呼痛之聲!

“刷!”一縷火光起處,一箇中年漢子手中,多了一支火摺子!

怪人一見,掃瞄了—下地底情形,頹然坐於地上,向笑彌陀道:“大和尚,我們總算有緣!死也死在一起,只是有點窩囊,竟然死在南江府的機關削器之下!”笑彌陀卻仍是一臉濃笑,道:“總旗主何出此言,待我們合力挖個出去!南江府還不依然是被屠!”

“對,對!我們合力挖個出去!”

“來啦,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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