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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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此時一定很惦念著,那位可憐的李雁紅姑娘,她到底離了那小店到何處去了呢?且莫心急,容筆者慢慢道來。

原來那店中產子的姑娘正是李雁紅,自從她在半路遇見了雲中雁鐵守容之後,由守容的口中,她知道她和葉硯霜二人又合好如初了,而且她由守容口中,更知道她和硯霜已訂了婚,而守容所以匆匆返家,也就是等著硯霜的娶…

雁紅的心是酸到家了,她一個人帶回了馬一氣跑出,本來她還想回家,可是轉念一想,回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此時是如何的矛盾,既為著守容而開心,但相形之下,更又為著自己的遭遇而斷腸。

她想著她自己:“我這一輩子算是完了…”於是點點的紅淚由這姑娘的臉盤兒上滑落在地。

但這志高癖的姑娘,她生就有一付高傲的俠骨,一向不願向事實低頭,儘管到了如今這步田地,她仍認為自己應該勇敢的活下去。

離開了這些人,雲中雁,葉硯霜,還有紀翎,包括她所認識的任何人…

她要作一個與世事全部完全隔離了的人,因為她對一切都太灰心太失望了…

偶而她想到了硯霜,由不得她會掉下幾滴痴情酸心的淚,因為她到底還是女人,可是她定會即刻把他又驅出念外,她想:“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的…他們是多麼善變啊!硯哥哥!你竟忘了你曾對我說過些什麼話,而如今你竟捨棄我不顧,而又再結寺容…”想著她不又是一陣酸心,但轉念她又自想到,即便是硯霜沒有變心,自己又怎能和他廝守一生。

“難道你忘了在野叟尤天民之前發過的誓言麼?”想到此她不由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心中彷佛少許尚得到了一點安,但是轉念想到了那誓語,一個俊的人影,由不得又上了她的眼簾。

那是紀翎,高高的個子,一條黑光淨亮的髮辮,那一雙光芒烔烔的明眸…

這年青人按說,該是如何理想的一個終身之伴啊…可是,自己竟是和他沒有緣。

“即便是我愛他…可是又那能呢!”她不由在馬上低頭看了看她那漸膨起的小腹,不由一陣羞澀與辛酸。

這些子來,她是多麼為著這塊孽種而懊惱,小心的盤扎,勒得痠背痛,為使人們不致看出了馬腳。

可是她暗算著這條小生命,距離著比世的子已經不遠了,一旦這小生命出世了怎麼辦?

自己這個未出嫁的媽媽,又再有什麼臉在世上作人?

她想著這些惱人的問題,真恨不能翅飛往一個沒人的山上去,不論是如何苦,只要過一生一世也就算了…

於是在她再三思慮之後,認為只有再回到幹天嶺小云峰,才是最好的地方。

一來那地方自己曾往過一段子,地勢也,生活也習慣了。

再說那裡有現成的野叟留下的房子,自己回去正好住在那,將來等孩子出世以後,在那裡哺育他成人,教授他武功都很好,萬一要採買些東西,那兒離市面也很近,上下山不太費事。

所以雁紅就決心隻身重返幹天嶺小云峰,就如此她隻身策馬,一月以後她竟出了關外,來在了那幹天嶺下不遠的一處地名“七星溝”的地方。

至此她的外態愈法有些瞞不住人了,可憐她這一路受到了多少風霜痛苦,尤其是她扮裝男士,人本修長,卻帶著一個大腹,人皆以怪病視之。

而這位可憐的姑娘,只有含淚忍辛的忍著,唯一的期望只盼能早一天到達了山上,產下了這塊孽種,也就心安了…

她本心想到了這七星溝,已離著幹天嶺不遠了,最多再一天也就可趕到了!

卻不知上天像似有意來折難這位可憐的姑娘,竟在此時,她覺得腹中陣陣的發痛,就像是懷著一頭帶角的小鹿似的,左瞳右鞏!

這尚未出胎的小生命,是多麼渴望著來到這人生,他又那裡知道,未來的人生,是多麼困苦,多麼殘酷和無情啊…李雁紅因此被投宿於“松店”中,無巧不巧,紀翎帶著方鳳致也住於這店中,(作者按:前數集中因校對者疏忽每把方鳳致誤寫為方鳳管,專此致過,希讀者見諒!)可是他們竟沒見著?

也就在那一晚上,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子,(此節事詳本書第二十一集)第二天天尚未明,她因怕驚人耳目,而且天一亮一定又要遭到這店中上上下下的騷擾。

所以她竟自不顧新產體弱,勉強穿整一畢,仗著她曾參習過極上乘內功,一時強提著先天真氣,倒也不顯得如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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