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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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後退了數步,口中吶吶說道:“你是…”陰陽劍客一陣狂笑,接道:“蕭堂,我就是陰陽劍客,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又忘了?”蕭堂縱聲一笑,說道:“老叫化怎敢把閣下忘記?”陰陽劍客冷冷道:“前次饒你不死,咱們一點之仇,也該重新算算。”蕭堂雖然心裡吃驚,表面依然裝作鎮靜,他的眼睛盯在陰陽劍客的臉上,蓄勢以待,口裡說道:“陰陽劍客,如果你一定要重算當年過節,老叫化自當奉陪。”陰陽劍客嘿嘿幾聲冷笑,道:“好,蕭堂,李某人還要再領教你幾招獨特點法。”話猶未畢,陰陽劍“鏘!”的一聲,已經出鞘!

蕭堂不覺在心裡打了個冷顫。

讀者當然知道這個陰陽劍客就是趙亦秋啦。

趙亦秋暴喝一聲,說道:“蕭堂,先接我一劍。”劍字未落,飄身撲進,陰陽劍振腕一招“陰陽合”化作漫天劍幕,猛向蕭堂狂卷而至。

蕭堂也在趙亦秋出手之際,右手一揚,向陰陽劍客劈出一記劈空掌力。

這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動,勁勢奇猛,趙亦秋猛地一吐左掌,也全力向蕭堂劈出一掌,接著陰陽劍已經點到。

趙亦秋髮動較快,陰陽劍奇快絕倫,蕭堂估不到陰陽劍客出招接招如此快速,往後暴退五尺來遠。

但在蕭堂暴退之際,趙亦秋凌厲的劍招又自攻到。

蕭堂吃驚不小,猛地裡,雙掌平推出,這一推聚蕭堂全身功力而發,其勢之猛,有如山崩海嘯。

趙亦秋不敢貿然硬接,雙足猛點,拔起七尺來高,讓過蕭堂排山倒海的一擊,陰陽劍再一抖“陽光普照”猛向蕭堂凌空劈擊而下。

趙亦秋這一招快逾閃電,蕭堂腳勢還未站穩,趙亦秋的陰陽刻又已攻到,來勢奇快,蕭堂猛一咬牙,以招接招,雙指駢進如戟,反點趙亦秋足下“湧泉”

蕭堂這一招以拚命打法,如果趙亦秋不撤回陰陽劍,勢必叫蕭堂點上不可。

趙亦秋冷笑一聲,在空中猛一翻身,左掌疾吐,一道剛猛無比的掌風,直向蕭堂堪堪追去。

須知蕭堂硬接硬擋,最為危險,缺架接招,已是本路,而且硬接之人,腳勢無法立即站穩,洪門自然大開。

趙亦秋這一招又快若雷奔,只聽“砰!”的一聲,掌風過後,蕭堂的身子,已被彈震出一大開外,噴出一口鮮血,人已坐地不起。

趙亦秋一聲狂笑,猛向蕭堂撲去,口裡喝道:“蕭堂,再起來陪李某人走幾招呀。”蕭堂受趙亦秋全力一擊,內腑受傷不輕,坐在地上,屏息運氣。覺得血道阻,提氣之間,劇痛如割。

被趙亦秋這一,大吼一聲,喝道:“陰陽劍客,我跟你拚了…”話猶未畢,聚起全身餘力,猛向趙亦秋推出趙亦秋冷笑聲中,身形飄開一丈來遠,避過蕭堂一擊。

“砰!”的一聲,蕭堂這一掌擊在地上,起漫天塵沙,驀聞蕭堂悶哼一聲,鮮血再噴出一丈開外,人便撲倒下去。

趙亦秋陰陽劍猛遞,直向蕭堂劈去。

但在這剎那間,趙亦秋幾乎無法向蕭堂下手,他把遞出的陰陽劍又收了回來,怔了一怔。

他無法使這個對自己沒有半點仇恨的人,血濺陰陽劍下,醜惡與善良之間,又開始在他的腦海中織著…

驀然間,陰陽劍客受傷回來的情景,又在他的腦際一閃而逝,他咬了咬牙,思忖道:“我應該報仇。”他看了蕭堂一眼,思忖道:“蕭堂,當你在殺別人的時候,你有沒有體會到別人的痛苦呢?”他臉上殺機隱隱而現,陰陽劍疾揮一聲恐怖的慘叫!

接著,一聲哈哈的狂笑…

片刻之間,一切又恢復平靜…

在梅山莊外,一件慘事已經過去了,但莊內的擂臺上,武懷民與王虛凰,正在打得緊張萬分。

石小黛並沒有抬頭看臺上一眼,臺上此刻打得如何,她本不得而知,她的眼睛含著淚珠,腦中浮現著趙亦秋的人影…

她默默地問著自己:“他說他喜歡我?為什麼不上擂臺?啊!我明白了,他是不願刺傷我的心,而敷衍我…”想到這裡,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

她與趙亦秋之間,只是個夢罷了,但是她在夢中所損失的,已是她生命中的全部了。

她恨趙亦秋,不,她恨造物者,她恨造物者為什麼讓她跟趙亦秋相逢?而又跟他相識?

對的“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句話可以拿來形容石小黛此刻的心情了,否則,她也不至於造成這許多煩惱呀!

她迴心一想:“命運既然如此,我苛求也是枉然呀。”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才到絲絲的藉,趙亦秋那句:我喜歡你的話,又盤旋在她的腦際…

對於石小黛這種舉動,石乾元都全部看在眼裡,他不覺也深深嘆了一口氣,附在石小黛耳邊溫柔的說道:“小黛,把事情看開些,我知道你喜歡趙少俠,不過趙少俠的武功決非這兩個人之敵,他也無能為力。”石小黛痛苦地點了點頭。

石乾元嘆了一口氣,又道:“只恨我們與他相識太晚,否則,也不至於造成你的痛苦。”石乾元沉思了片刻,又道:“何況,婚姻也是前生註定,大概你們沒有緣分吧。”石小黛突然問道:“爹!趙哥哥說喜歡我,難道他騙我不成?”石乾元苦笑道:“他沒有騙你,也許他真的喜歡你,不過喜歡與愛之間,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這段距離決不是在一天兩天之間,便可以走完,你們兩個人之間,也沒有把這段距離走完。”石小黛似懂非懂地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完呀?”石乾元慈祥地看了石小黛一眼,苦笑道:“也許你們永遠走不完了。”說完,不覺又深深一嘆!

石小黛不懂地說道:“爹!我與趙哥哥可以走得完的。”石乾元難過地笑了笑,說道:“對的,你們都可以走完,不過那要在沒有設擂臺之前。”石小黛又問道:“為什麼在設擂臺之後就無法走完?”石乾元苦笑道:“孩子!你並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你與趙少俠之間,已經不可能在一起,因為臺上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說到這裡,他把話停了下來,看了石小黛一眼。

石小黛當然懂得石乾元的意思,沉默片刻,她又問道:“爹!趙哥哥如果喜歡我,為什麼不上擂臺?”石乾元苦笑道:“他自知武功不行,上擂臺也沒有用呀。”石小黛自言自語道:“我卻希望他會上去。”石乾元也好像自言自語道:“希望,希望,但希望與現實也差得太遠了,從前我也有過希望,但,那是幻想,希望即是幻想,幻想即是夢,一切都是空的,不要存有希望之心,人,應該面對現實…”石小黛突然又問道:“爹,難道說希望是永遠不會實現了?”石乾元道:“不一定,有時,可能會…”石乾元話還沒有說完,暴喝之聲傳來,轉臉望去,武懷民在暴喝之下,長劍環繞,猛揮王虛凰中盤。

兩個人在臺上已經打到一百回合左右,只見額角汗下如雨,招式也變得緩慢無力。

王虛凰見武懷民劍走中盤,銀笛反點,直襲對方“丹田”

武懷民撤劍避招,大喝一聲,長劍舞成漫天劍幕“雲乍展”、“穿雲取月”、“毒蟒出”三招殺手,連環而出。

這三劍奇快絕倫,分取王虛凰“期門”

“璇璣”

“中樞”三大重

王虛凰倏覺漫天黑星疾點而至,大吃一驚中,念頭突然一動,銀笛招式一變,竟將武懷民三劍蕩了開去。

王虛凰笛法一變,武懷民突覺四周全被笛影罩住,而且對方銀笛,劈、點、掃兼而有之,其勢奇猛。

武懷民暗佩對方武功,他就看不出對方是什麼招式,這等厲害,吃驚之下,拚命搶攻三劍。

武懷民這三劍拚命所發,威力奇大,但王虛凰的笛法,並沒有在武懷民的急攻下,出一點破綻,反而越演越急。

武懷民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以為擊出三劍之後,一定可以挽回敗落的局面,出乎他意料之外,王虛凰就在自己攻出三劍之後,笛法越繞越緊,反向他周身罩到武懷民暴喝之下,又拚命攻出兩劍,就想躍出銀笛光幕之外幾乎同一剎那之間,只聽極輕微“嘶!”的一聲,武懷民與王虛凰已雙雙分開。

武懷民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角已被王虛凰劃破了一寸長的裂口。

他臉上一紅,知道對方手下留情,否則必是喪命於對方笛下…

王虛凰忙一揖道:“承讓,承讓,小弟不慎失手,在此謝過。”這剎那之變,臺下的人,本沒有一個人看清,連石乾元、點蒼三劍也摸不著是為什麼。

武懷民這一下真是輸得心服口服了,忙還禮道:“兄臺武功,使弟開了一次眼界,留情之恩,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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