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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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經理會說話。”呂孜蕾和冼曼麗都半笑不笑。跟著張經理魚貫而入的是一男一女兩位身穿會所制服的服務生,女的伶俐,專門泡茶招呼;男的眉清目秀,清瘦的臉上略顯稚氣,他揹負著雙手筆直站立著,表情木訥。
緊接著,又有兩名健壯男子各提來兩隻小木桶,木桶裡盛著大半桶冒著熱氣,氣味微香的泡足熱水。寒暄了幾句,呂孜蕾笑盈盈道:“張經理,你去忙吧。”
“好的,好的,有什麼要求需要,隨時吩咐他們。”張經理點頭哈,態度非常熱情,他剛想轉身離去,呂孜蕾似乎反應了過來,她蹙著月眉,喊住了張經理,臉
微慍:“等等,張經理,我們是有兩月沒來了,你不會就因此不待見我們吧。”張經理愣愣道:“呂總,這從何說起,我不是很明白。”呂孜蕾斜了一眼身邊的制服男孩,直截了當說:“你竟然叫一個小孩子幫我們洗腳?”張經理明白了,他笑呵呵道:“呂總,你誤會了,如果你不滿意,我馬上給你們換另一位師傅…”話沒說完,一位元服務小姐疾步跑來,苦著臉說:“張經理,劉局長說要趕飛機,問你能不能先讓阿元過去幫他洗腳。”張經理剛想點頭,一直沉默不語的冼曼麗開聲說:“別換,就他了。”
“好好好,你們慢慢享受。”張經理笑眯眯地側過臉,叮囑男孩:“阿元,你要好好給這兩位美女姐姐服務,知道嗎。”
“知道。”男孩的聲音不大,大家都能聽到。張經理滿意離開,順手關上了一八零室的房門。
其實,冼曼麗早留意這個神情木訥,眉清目秀的男孩,他年紀不大,但戴金質橢圓形徽章。冼曼麗和呂孜蕾都是洗足會所的常客,知道這裡的技師分為四個級別。水準最差的是實習生,收入一般,
口佩戴鐵質徽章,他們要經過嚴格考核後,才能升為銀質徽章,擁有銀質徽章的洗足技師佔了會所的絕大多數,他們的收入相應大大提高,基本月入五六千。
再上一級就是金質徽章,這級別基本屬於領班以及技藝超群的老技師,人數很少。最後一種是紫金徽章,據說,整個會所只有兩人得到過紫金徽章,一個已死,還有一個就是剛才那位圓臉張經理,他的紫金徽章不再佩戴身上,只放在他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
因此,冼曼麗認為這男孩的技藝必定不差,加上剛才有客人專點男孩去服務,冼曼麗就決定留下這男孩,管他是什麼局長,部長。
“足以放心”洗足會所是一座奢侈的地方,是一座專門為富人服務的宮殿,這裡裝飾富麗堂皇,設施一,服務絕對周到,令客人有賓至如歸的
覺,當然,這裡消費的價格也不菲,洗一次腳,最低消費也要三百元。
冼曼麗和呂孜蕾經常來這裡洗足聊天,說最閨話,談最隱私的事兒,有時郝思嘉也來,只要一說老地方,她們三位都知道是在這裡。
“喂,背過臉去。”呂孜蕾冷冷說,她有點不喜歡這個男孩,她是這裡的vip消費客戶,她希望得到殷勤服務,包括笑臉,可這男孩的表情有點呆木,像有誰欠了他幾十萬似的。
此時,冼曼麗已脫去高跟鞋,把雙足放入木桶的熱水裡,一絲愜意爬上了她嬌俏的瓜子臉。可呂孜蕾還穿著黑絲襪,她必須先把絲襪脫下來,才能泡足。
男孩很聽話的轉過身去,面對著寬大的等離子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是女人如何去痘,如何減肥豐的節目,這種節目,男孩絕對不喜歡看。
冼曼麗想笑,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她笑不出來。呂孜蕾本可以先去洗手間更衣,脫絲襪,做好泡足的準備,可疲累的身子一坐在柔軟的貴妃椅上,她就再也不想站起來。
好在絲襪不是吊帶的那種,很容易脫下,不到一分鐘,呂孜蕾就脫去了絲襪,出一對修長美腿。她把雙腳放入木桶,整理好窄裙,遮好隱私處,這才叫男孩轉身。
男孩捲起袖子,探手入桶,一瞬間,呂孜蕾和冼曼麗都瞧出了異樣,這男孩長著一雙很像女人的手,從手背上看,細潤白,手指修長。
她們還發現,男孩手心有厚繭,十指的指頭個個都有厚繭,估計是乾重活多了手才長繭,兩個美女都出鄙夷之
,因為只有窮人才乾重活。
“到底怎麼了。”呂孜蕾把腦袋靠在冼曼麗的肩上,冼曼麗的臉蛋兒則貼著呂孜蕾秀髮,兩美映成畫,美不勝收。
只可惜男孩不懂欣賞,只顧著低頭為兩個美人洗腳。猶豫一會,冼曼麗幽幽道:“我失身了。”呂孜蕾忽地坐直身子,兩眼瞪圓,氣得咬牙切齒:“我說冼大小姐,你有沒有搞錯,你就為了這事十萬火急似的找我?拜託,我當時正在開會,我要為公司很多人的飯碗著想。”在呂孜蕾看來,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失身給一個男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她身為公司的行銷總監,又拿著公司的股份,她沒理由不為公司著想,沒理由不為公司的銷售業績心。
如果不是多年的閨,呂孜蕾絕不會終止會議,趕來與冼曼麗見面。冼曼麗黯然,眼圈發紅。呂孜蕾於心不忍,瞄了一眼正為她洗腳的男孩,稍微平復內心的怒火,伸手從玻璃茶几上端起一杯清香茉莉茶,喝下一大口:“失身給誰了?”
“利兆麟。”
“噗。”呂孜蕾把剛喝進嗓子的茶水疾噴出來,噴了男孩一臉,呂孜蕾也連嗆幾口,顧不上安冼曼麗,急忙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紙巾遞過去,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男孩手正溼,他木然接過紙巾,簡單擦了擦臉,平靜說了兩字:“沒事。”便站起把紙巾扔進紙簍,又坐回木桶前為冼曼麗和呂孜蕾洗腳,他一人洗四足,手勢不亂,動作規範。
“利燦的爸爸?”呂孜蕾的心思已不在洗腳上,她終於明白為何冼曼麗這麼著急了,呂孜蕾所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叫利兆麟,這個人就是冼曼麗的公公,富邦投資有限公司的執行董事利兆麟先生。
在普通市民心中,富邦投資有限公司可以說默默無名,可在本市金融界裡,乃至全國的金融界,這家投資公司,包括利兆麟本人可謂赫赫有名。
呂孜蕾的工作或多或少與金融界有集,她曾經聽一位金融界的會計師透
,說富邦公司掌管的投資資金高達五百多億港幣,實力十分雄厚。
“我可憐曼麗,你說的,是真的嗎。”呂孜蕾的心亂了,她抱住冼曼麗,關切問:“你有反抗了嗎。”冼曼麗輕輕搖頭,鬱悶道:“我醒來才知道。”
“醒來?”呂孜蕾驚得瞪圓了雙眼,結結巴巴問:“這…這麼說,你是被…”到嘴的那個“
”字硬是
進了肚子裡。冼曼麗默然,高聳的
脯因為氣憤而急劇起伏。
“他看起來很正人君子一個,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呂孜蕾依然不相信,她眼中的利兆麟溫文爾雅,瀟灑英俊,是一位很體面,很成的老男人。
呂孜蕾甚至認為利兆麟是一位正人君子,她清晰記得,有一次和冼曼麗,郝思嘉,以及利兆麟全家一起出國旅遊,在漫的海灘上,有幾位很
漂亮的女孩勾引利兆麟,他都不為所動,這細節給呂孜蕾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喜歡成
男人的呂孜蕾對利兆麟很有好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利兆麟來勾引她。
“孜蕾,我該怎麼辦。”冼曼麗心煩不已。
“利燦還在美國吧,他知道了嗎。”呂孜蕾不得不替好閨心煩,她在公司裡是獨當一面的人物,處事果斷,可如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希望我把這事告訴我老公?”冼曼麗的目光充滿了不安,她不是沒想過把這件告訴丈夫,可後果呢,一想到後果,冼曼麗倒了一口冷氣。
自從嫁到利家,冼曼麗過得很開心,她習慣了做少,她很享受無憂無慮的生活,那座雍容華貴,氣派寬廣的利嫻莊園裡,有她冼曼麗應有的地位。
見冼曼麗這般模樣,呂孜蕾知道冼曼麗沒有把這事告訴她丈夫利燦,她瞄了男孩一眼,壓低聲音問:“你報警了?”
“你希望我報警嘛?”冼曼麗差點要哭出來,她不是沒想過報警,可如果報警,就如同跟利家決裂,那比讓她丈夫知道更可怕。
呂孜蕾簡單地替冼曼麗想了想就明白她的苦衷“不如先到我那住上一段時間。”呂孜蕾安說。
“我如果離開利家,利燦肯定會問原因,利燦的媽媽也會懷疑,到那時,我該怎麼解釋。”冼曼麗的智商可不比呂孜蕾低多少,做為那一屆承靖市外國語學院的三位校花,冼曼麗,郝思嘉,以及呂孜蕾都被學校評為德、智、體、美全面優秀髮展的好學生。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呂孜蕾很氣餒,她不願好閨被欺辱,可又沒別的辦法。冼曼麗搖頭。呂孜蕾輕輕嘆息:“晚上你們利嫻莊還有個派對,你家婆婆有叫我去,如果你不在家,我就不去了。”
“她希望你幫利君竹,利君蘭,還有利君芙她們姐妹三人補習英文。”冼曼麗有氣無力說。聽到利君芙,三個字,男孩愣了一下,他微微抬起頭,又迅速低下。這細微的動作自然沒逃得過呂孜蕾的眼睛,她踢了踢木桶:“喂,你在偷聽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