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相救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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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雲虎看出錢曉鶯出招奇詭神妙,都是玄門不傳之秘“太清三式”自己雖然不懼,但雙拳難敵四手,頓萌離去之念,毒劍已嘯空而至,右掌一弧出罡力將毒劍反撞回去,襲向李崇宇父子及聞騰鰲身形一塌猛地斜刺穿空掠去。

耳聞錢曉鶯冷叱道:“你逃得了麼?”身後勁風颯急,奔猛凌厲。

戎雲虎身形疾落,恰好落在石中玉屍體之前,忙施罡氣護體旋身一望,只見錢曉鶯等人已如影隨形追至,冷冷一笑道:“戎某並非畏怯錢女俠,不過念在昔年情份上,又無宿怨,何況戎某手下悉遭毒手,戎某尚是為了息事寧人,不惜委曲求全,錢女俠窮追不捨為了何故?”錢曉鶯叱道:“老身恨不得將你碎骨分屍,方消此恨。”戎雲虎冷冷一笑道:“錢女俠寧不畏黃雀在後麼?”錢曉鶯似乎一怔,道:“你是說嚴陵逸?哼,他走不了!”戎雲虎不由心中一驚,暗道:“莫非嚴老兒遭擒了嗎?賤婢說話倘然是真,暗中尚隱藏極大來歷之人。”他猛然憶起金面怪人系李家堡父子靠山,心內一寒,決意先發制人,身形倏地暴騰衝霄,左手扣滿一把“白骨針”右掌蓄勢“玄陰真罡”身化“龍降九天”帶著一片嘯空銳風全力下擊。

他那身法之奇,武林罕睹,似一頭大鵬般猛轉飄旋“玄陰真罡”挾著漫空白骨針如同天河倒瀉般罩壓而下。

羅剎女錢曉鶯等人不料戎雲虎竟作困獸之鬥,不大駭,紛紛四散逃竄開去。

但戎雲虎“玄陰真罡”威勢罩及十丈方圓,重逾萬鈞,而且奇寒澈骨,白骨針更是陰毒無比,無堅不摧,任羅剎女等閃避身法如何快,也難在轉瞬間竄出玄陰真罡之下。

羅剎女錢曉鶯等人身形才竄出三四丈外,猛陰寒氣勁壓體,多處為白骨針所傷,不悶哼出口,紛紛倒地。

天河鬼叟身在半空,見錢曉鶯等人受傷倒地,頓萌殺機,暗道:“此刻如不斬草除,徒貽無窮後患。”身形一沉,疾逾星墜空而下。

陡聞空中傳來厲喝道:“岐山舊友,你怎兇心不改猶逞兇麼?”戎雲虎聞聲大駭,只覺語音甚,猝然中想不出究竟是誰?似為死鬼唐慕斌語氣,自己方才施展“玄陰真罡”已損耗真元過巨,萬不能逞強拚鬥,急踹足斜掠開去,身形甫一沾地又起,急如奔弩穿望林內不見。

夜深中一條黑影疾如鷹隼電瀉疾落,現出八方頭陀神行客駱毓奇見眾人負傷倒地,不黯然長嘆一聲。

東海漁夫聞騰鰲傷勢較輕,僅肩背等處中了三支白骨針,玄陰真罡拂體而過,氣血凝阻滯,立時封住全身各重要道,掙扎爬起,取出一顆丹藥下,望了駱毓奇一眼,急掠在錢曉鶯倒地之處,道:“賢妹的傷勢如何?”雙手扶起。

錢曉鶯已是冷得全身發抖,針毒已然發作,顫聲道:“小妹死不了,聞兄放心,小妹身旁革囊內有支紅玉瓶,傾出丹藥喂錢曉鶯口中,在此三個月期內,小妹定手刃老賊,方能瞑目。”聞騰鰲朗聲笑道:“死又何懼,愚兄從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笑聲中,含有淒涼意味,他自知尚活不過三月,但他多年心願既了,死亦何妨。

這時,駱毓奇已將李崇宇父子等人扶起,遂一以獨門手法封住心脈附近各,但還是有三人救治不及當時氣絕廢命。

李崇宇苦笑一聲道:“李某一念之差,鑄成大錯,愧對駱兄了。”說時毒氣已滲入心脈,不大變,氣不止,勉強又吐聲道:“駱兄是如何驚走戎雲虎的!”駱毓奇微微笑道:“是駱某靈機一動,假冒金面前輩語聲將天河老鬼驚走的。”鐵指韋陀搖首嘆息道:“駱兄不知我等身為藍衣窮酸所制,現藍衣窮酸不知何往,倘在此駱兄命危矣。”駱毓奇答道:“這個駱某已知,現藍衣老鬼已為嚴陵逸計誘他去,暫時不能返轉。”聞騰鰲在旁聞言一怔,向錢曉鶯道:“藍衣文士來歷愚兄一直動疑,他說與李堡主乃忘年之,即知大謬不然,你我受愚了。”錢曉鶯道:“不論如何,他與我總有救命之恩,受人點水之德,理應湧泉相報。”聞騰鰲默然無語,雖暗中謗誹錢曉鶯謬論,但不敢面斥其非。

李崇宇此時已氣如牛,喉間痰湧亦,兩目上翻。

駱毓奇疾出一指點向李崇字“玄璣”,指力尚未觸及,李崇宇已自頭歪氣絕。

李慶嵩一臉沉凝,眼中紅赤,淚光潛然,強自忍制著不使落淚。

司徒青雷道:“駱老師,你我從速葬埋堡主等屍體離開此處。”駱毓奇道:“只好如此,何況諸位傷體亦急需醫治,恐藍衣窮酸返轉。”東海漁夫聞騰鰲忽出聲道:“駱老師,藍衣文士的來歷可以知悉,可否賜告。”駱毓奇似乎一怔,搖首笑道:“駱某對此人甚是陌生,聞大俠不知他的來歷,何況在下?”李慶嵩忽道:“駱大俠,你假冒金面前輩嚇走天河老鬼,在下似聞得大俠出言‘岐山舊友’,金面前輩來歷在下迄蒙在鼓中,先父也諱莫如深,金面前輩真實來歷想駱大俠早就知情了。”駱毓奇長長出聲嘆息道:“老朽也是近悟出他的來歷,無論是誰掩藏本來面目,雖巧妙裝著,但時一久總不免出馬腳,尤其在急怒中,他本來語言神態在不知不覺中而出。”說時略頓接道:“老朽是有心人,在凝神觀察旁取引證下,始悟出金面前輩來歷,唉,令尊之死,在於執不悟,謬託知己。”李慶嵩皺眉道:“駱大俠在敝堡時為何不規勸先父,說不定先父懸崖勒馬,皤然悔悟。”駱毓奇黯然一笑道:“知父莫若子,少堡主尚不知令尊情麼?偏見執拗,剛愎自用,老朽豈非自取死亡之禍。”李慶嵩不語寒,望著其父李崇宇屍體,鼻中一酸,忍不住熱淚盈眶,順頰淌下。

聞騰鰲高聲問道:“駱老師說了半天,還未吐出金面人真實姓名來歷。”駱毓奇道:“還是不說為妙,恐自取死亡之禍。”聞騰鰲道:“出君之口,入我之耳,有何不可?”駱毓奇含有深意望了聞騰鰲一眼,頷首微笑了笑道:“聞大俠堅獲知此人來歷,休要後悔。”聞騰鰲縱聲大笑道:“聞某自知去期不遠,遲早終不免一死沒有什麼後悔的。”駱毓奇沉聲道:“此人就是目前震動武林之陰陽聖指唐慕斌。”聞騰鰲等人不心神大震。

驀地——火德星君廟內傳出悸人心魄的厲笑,隨風四播,入耳骨悚然…

只見廟內掠出一雙人影,震疾風飄掠來。

來人身法太快,夜昏茫中分辨不清來人是誰。

但笑聲太,駱毓奇不由臉一變,忙道:“不好,他怎麼竟在此處?”一雙人影同時站地,正是金面人與金天觀主雷震子。

金面人目中兇芒在駱毓奇面上,陰森笑道:“老朽早知你心懷叵測,果然不出所料,悔不在李家堡時殺你。”駱毓奇道:“如今也不遲,不過駱某有何圖謀當此心懷叵測之誣,閣下不妨直言,駱某自然死而無怨。”金面怪人冷笑一聲,右臂疾探,迅如電光石火拂出,指風銳嘯,掌影漫空罩襲而去。

駱毓奇只覺指力如山,無論避向何方均在他掌勢之下,不把心一橫,伸掌出式“一柱擎天”去。

半空中一聲傳來道:“不要硬接,速退!”只聽金面怪人冷哼一聲,疾飄斜閃丈外。

一雙人影迅疾無倫飛落在地,顯出太極八掌邵元康及面目醜陋的呂松霖。

金面怪人目光一變,視著呂松霖在面上一瞬不瞬,面格外森冷如冰。

聞騰鰲一看清面目奇醜的呂松霖,不由一呆,只覺此少年似在何處見過,只是想他不起。

呂松霖向金面怪人略一頷首,微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尊駕與在下又重逢了。”金面怪人目光狠毒,厲聲道:“老夫不慎受你暗算,怨如山海,你自找上門來,休怪老夫辣手心黑。”呂松霖微微一笑道:“尊駕馳名武林之陰陽指法,在下極願見識,不過尚難制住在下。”金面人一呆,目中怒湧殺機,厲聲喝道:“老夫來歷被你識破,更是死定了。”呂松霖放聲大笑,笑聲清越,播回郊野,震人耳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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