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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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每夜都去舞姬閣,在她們身上索取藉,在她們身上發洩慾望。以為這樣就能不再想她,以為這樣就能將她由腦海中抹去,直到那一次,被他壓在身下的蘭姬哭了,這才發現,她的下身因他猛烈的撞擊而溢出了絲絲血跡。他立刻起身,披起衣袍便要離去,蘭姬卻帶著哽咽的聲音道:主子,蘭姬之所以會哭,不是因身上的疼痛。而是主子從頭到尾喊的人是未央。

那天夜裡下著大雨他仍然回到了白樓,他內心有個衝動,那就是見到未央。才入浣水居,便見到開門而出的未央。她衣著單薄,髮絲微亂,屋中點點燭光由糊紙內印出,傾灑在她的側臉,將她白如雪的肌膚映照的更加剔透晶瑩。略微濛的目光仰望著天際紛紛飄灑的大雨,嘴角的淡笑在見到他之後而僵住,她沉思片刻竟冒雨走了出來,冰冷的雨水侵襲了她滿身。

她說想看他的容,眼底的期待與誠懇讓他動容,讓他心疼。為何,每次到她,總會有一總說不出來的舒心之,甚至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直到他摘下臉上那個面具,心中便已暗暗下定決心,只要莫攸然的事處理完,他便會將一切坦誠於未央,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

第二夜裡,莫攸然果然出現了,能在短短一個月靠著他刻意留下來的線索找到白樓,確實不愧是莫攸然,心思縝密。

“風樓主花了這麼多心思引莫某來,所為何事?”莫攸然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始終淡定如一,與七年前絲毫沒有分別。

“莫將軍確實夠聰明,那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也知道白樓與朝廷相抗衡已經四年,所以此次想請你與白樓合作。”

“風樓主真愛說笑,皇帝與我是莫逆之,你要我與白樓合作,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或許,你這話騙的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他冷笑一聲,緩緩將臉上的銀面具取下,一張讓莫攸然震驚的臉出現在他的瞳中。

莫攸然先是驚詫,後瞭然笑道“早該猜到是你的,也唯有你才有那個能耐創立白樓。三弟,你為何要反朝廷,天裔可是我們的兄弟!”轅羲九一聲冷哼,眼底淨是不屑:“兄弟?我辛辛苦苦幫他打下江山,他竟然立刻削去了我的兵權,給我了個什麼九王爺!而你的子碧若,他明明答應過不攻城,卻對你反悔了,你說,有這樣做兄弟的嗎?”莫攸然望著轅羲九有些動的目光,眼底那壓抑的怒火與仇恨使他半信半疑,轅羲九真的恨壁天裔?還是,這只是一場計謀?

“三弟,你還是早早收手吧,這事我不會傳出去的。”

“我就不相信,你不恨。”他一字一語地說道,那份恨意怎麼也掩飾不住“你莫在我面前裝了,北國二王子夜翎。”轅羲九滿意的望著他的臉一分一分的變,原本他不打算將此事洩於他,但是莫攸然始終咬緊牙關不鬆口,那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你還知道什麼!”莫攸然壓低聲音冷問。

“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我存心為了套你的話,我何必多此一舉,直接將你與夜翎之事稟報皇上便好。”他一聲低沉之笑劃過,他將手中的銀面具遞給莫攸然“將這個面具給未央,就說我已經死了。”莫攸然接過,眼中閃過異樣的彩:“她…愛上你了?”

“這丫頭,為了我都不願進宮為後了,你必須告訴她我死了,這樣她才能死心踏地的進宮。”

“三弟還是當年的三弟,心智計謀一點也不遜當年。好,那我們帝都再見。”第十一章:晶簾傷心一片白(下)“我也很奇怪呢,既然你知道莫攸然與北國的夜翎有關係,為何還要假意與他合作?難不成想從他口中套出什麼話來?”聽完他說的話,我不解的側首回望他那微含笑意的眸子。

“對。”眼中靜靜的一抹微光淡然,繼續娓娓而述“因為我們想要知道,北國的二王子到底是誰。早在數年前,我們就得到密報,北國的二王子在六歲便被送進南國。這些年來我一直派人秘密打探,卻抓不到他們絲毫蹤跡,只知道,夜翎一直潛伏在一位朝廷大官的府中。”

“那你又如何得知莫攸然與夜翎有關係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只是為了試探莫攸然,卻沒想到,他真的與夜翎有關係。”聲音很低沉,卻帶著淡淡的傷:“從來沒想過,我們三兄弟竟會走到這樣一步。”

“那你又是如何發現成禹是夜翎的?”桌案上的燭火一晃一晃的掃過我的眸子,又想起成禹那如烈火般的瞳。

“說來也巧,正是那顆天竺九龍壁珠。那我親自去了一趟天竺,在那竟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天竺九龍壁珠世上僅兩顆,而那兩顆早在二十年前便進貢於北國的皇帝夜宣,而夜宣已將那兩顆天竺九龍壁珠分賜於他的大兒子夜鳶與小兒子夜翎。”

“原來是這樣。”我瞭然的點點頭,他的雙手收緊了我的,在我耳邊輕問:“還怪我嗎?”我搖搖頭:“不怪了,但是以後,你都不許再瞞我。”

“夫之間才相互不隱瞞,難道你要做我的子嗎?”魅的聲音魅惑著我,他的酥酥軟軟的吻過我的耳垂,四周的氣氛頓時一陣曖昧,我心如小鹿亂撞。立刻由他身上彈了起來,跌撞的朝書房外跑去。

“未央。”他依舊坐靠在椅上,深炯的目光炙熱的望著我,揚嘴笑問:“你跑什麼?”我單手撐住門檻,回首望著他帶著絲絲柔情的目光,頓時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燙。

“我…我…”看著他的眼睛,我一陣慌亂,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沒想到,你也會害羞。”戲謔之語使我的臉更加滾燙,慌張的拉開書房的門,躥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回屋睡去。”只聞身後隱隱傳來幾聲笑,我一個勁的往前跑,急劇跳動的心幾乎要由口中跳出。夜裡的寒氣直,我的全身卻是一片燥熱,難道,這就是愛嗎?我從來不知道,這就是害羞,這便是臉紅。只因他那一句,做他的子。

花謝明月照,寒煙滿目飄。也不知跑到哪了,只覺四周一片寂靜,灌木叢生,我輕靠在一棵桐樹上,仰望著天空那皎潔的上弦月,心頭被填的滿滿的。

原來,愛情的滋味如此美。看過西廂記,看過樑祝,看過天仙配,裡面的愛情可歌可泣,更是讓人生死相許。多少次我嗤鼻笑這份愛情,因為不信,也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會因為愛而放棄榮華富貴,放棄骨親情,至少我不會。但是今,我已不得不信,愛真的會讓人失自我。

“未央。”一聲喚,使得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怔怔的凝望眼前的人。

他那雙沉澱了幽深的眸子依舊深邃,那一灣讓人看了不神傷的憂鬱之眸彷彿能將我的情緒帶動,依然是一襲修長的淡青長袍,烏黑如墨的髮絲隨意攏束起,仍是那翩翩儒雅。他不要命了嗎,難道不知道帝都正在四處通緝他這個與夜翎合謀之人。

“事蹟敗,我是來帶你離開的。”

“不,我不走。”我倔強的對上他那對眸子,堅定異常的說:“我要留在九王府,我要做轅羲九的子。”他的臉一變:“你說什麼!”聲音不再淡漠,還夾雜著一絲絲緊張。

“我愛他。”聞我之言,驀地一怔,他的目光含著的波動愈發的大,緊掐著我的雙肩,動的道:“你不能愛他。”明顯覺到雙肩的疼痛,這也是第一見到如此動的他,可怕的令我心驚:“為什麼不能?我進宮為後的計劃已經敗,為何我不能選擇自己的幸福…”話未落音,只覺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不可置信的望著莫攸然,他竟然打我!

淚水凝聚在眼眶,我強忍著了回去,雙手緊緊握拳微微有些顫抖,哽咽著聲音喚了一句:“姐夫。”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為姐夫,原來喊出姐夫兩個字竟比想像中要簡單。

看著莫攸然的臉上劃過明顯的詫異,目光中著淡淡的哀傷與痛苦。

我緊緊咬著下,平靜的勾起一抹笑容:“姐夫,未央也想擁有幸福,這個世上只有轅羲九能給。一個女子最大的夙願不是榮華富貴,不是錦衣玉食,而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白首偕老,哪怕是糟糠之也是幸福的。”說到此處,我的淚水已經緩緩沿著臉頰劃落。

看出了我的決絕與堅定,他諷刺一笑:“以後我不會再勉強任何你不願做的事,只要你不與轅羲九在一起。”

“沒有人能阻止我與他在一起。”

“因為他是你親哥哥。”這兩句話幾乎是同一時間脫口而出,他的臉上依舊帶笑,卻是如此悽楚。

而我的腦海中卻是‘轟隆’一聲,如雷鳴閃過,思緒突然靜止,不斷重複著那一句‘因為他是你親哥哥’。

一陣涼風劃過,割在臉上很疼,我驀地驚醒:“莫攸然,你說什麼!”

“未央,不,或許我該喚你為慕雪,轅慕雪。”他仰頭盯著慘淡的蒼穹,上弦月已被烏雲遮住,四下陷入一片幽寂的黑暗。

“之所以這麼膽大讓你冒充未央,其一,你七歲之前的記憶早已在那場火海中喪失,其二,在轅羲九的記憶中,他的妹妹已經葬身火海,其三,時隔七年,轅慕雪已由當初那個嬌小的女娃變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我設計好了一切,卻沒有設計到,你竟然會愛上他。”他的聲音如此平靜沐人,說起他的計劃,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得意之情,還有一抹苦澀。

“你胡說!”我立刻打斷他的話語“如果我是轅慕雪,那未央呢?”

“未央?未央早在七年前便葬身火海了…”他由間取出鐵笛,指尖輕輕劃過每一寸,最後停留在頂端的若然笛三字上:“碧若唯一的親人,我都沒有保住。”我僵硬著身子,腿忽然一軟沒了重心,狠狠的跌坐在草地之上。

一陣塵土味伴隨著風煙傳進氣息中,潰爛著的泥土與青草味讓使我到一陣噁心。

恍惚間憶起楚寰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丫頭,你真可憐。

原來,我真的很可憐呢,比沒有親人的楚寰還要可憐。

水緣潭。

兩滴血的相溶更是可笑,原來這個世上本沒有奇蹟,我與他的血之所以會相溶,全因我們兩是親兄妹,因為我們的體內著一樣的血。所以血才能溶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未央,不要錯將兄妹之情當作愛情。”他緩緩轉身,蹲下身子與我平視:“現在的你還小,你本不懂何為愛情。”眼前這張與我相處了七年的人,也是我傾慕了七年的人,到最終竟也是騙了我七年的人。尖銳的指甲已狠狠掐入手心,冰涼的血在我的拳中蔓延粘膩在一起。一股腦的憤怒湧上了心頭,揚手便狠狠朝他臉上揮了過去,他沒有躲。巴掌狠狠甩在他的右頰上,我滿手的鮮血染了他半邊臉,異常駭人。

“未央,跟我走吧。”他摟著我的肩,想將我由地上扶起,我卻甩開了:“我不走。”一抹光由他眼底閃過,隨後只覺頸上一陣錐心的疼痛,我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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