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是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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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年約四十，生得方臉大耳，貌相威奇，只嫌一對眼細長了點，但眸子光閃閃，予人深沉厲害的覺。

尚未說話，呂不韋已搶上前來，灼灼眸光落到我身上，訝然道:“難怪姬王后和肖先生均對項少龍讚不絕口，我呂不韋足遍天下，還是第一次見到少龍這般人才。”有如洪鐘的聲音，在殿堂的空間震盪迴響著。項少龍見他只比自己矮了少許，氣勢迫人而來，心中暗贊，忙謙讓道:“相爺誇獎了！”偷眼一看，只見除在上首設了三席外，大殿左右各有兩席，每席旁立著兩名宮女，舒了一口氣，不用應付那麼多人，自然輕鬆了點。呂不韋先揮手命宮女退開，才低聲道:“本相已和大王說好，任少龍為蒙驁將軍副將。

蒙將軍本是齊人，來秦後一直被本地軍將排擠，鬱郁不得志，其實他兵法謀略，我大秦均無人能及，若有少龍為輔翼，立下軍功，本相定不會薄待你們。”我淡淡的笑了笑道:“多謝相爺的好意了。

對這個職務在下並無意向。”呂不韋非常的驚訝，驚訝他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竟然都不心動，當然，他也非常的惱怒，惱怒我的不識抬舉，臉上的表情就足以證明這一切了，這時磐聲響起。十八名虎背熊，身型彪悍的衛士手持長戈，步履整齊地由後堂進入殿內，排列兩旁。

接著殿後傳來密集步下樓梯的聲音。我心中恍然，原來莊襄王一直在上一層的殿堂裡，這時得人通知賓客到齊，才下來主持晚宴，同時猜到先前呂不韋當是在上一層與莊襄王密議，由此可見兩人關係多麼密切。

眾人分列兩旁跪伏迓秦王大駕。先是四名內侍肅容步出，後面是八位俏麗的年輕宮娥，服飾以紫為主，襯以紅藍二，頗有點土氣，遠及不上趙魏兩國宮女內侍的華袍繡服。

他們分成兩組，每組二男四女，肅立一側。環佩聲響。環佩再響，我立時眼前一亮，只見朱姬身穿用金縷刺繡著花紋圖案的短襦，熠熠閃光，非常搶眼，下面是觸地裙褂，加上高髻宮裝，走起路來若風擺柳，更襯托出她纖豐的體態和媚在骨子裡的動人風情，立時把旁邊的那秀麗夫人比了下去。

她一手攬衣，另一手拖著以黑為主短襦錦褲的嬴政，正是“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輕盈柔美、飄逸若神。我想起曾與她擁眠被內，枕邊細語，又是另一番滋味。低下頭去，避免與她的妙目觸。內侍唱道:“姬王后、政太子到。”她們分別來到宴席旁，下跪等待莊襄王的龍駕。四名內侍一齊唱道:“大王駕到！”一把柔和悅耳、斯文平淡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道:“眾卿平身！”眾人齊呼道:“多謝大王！”我抬頭一看，剛好與莊襄王打量他的眼光直接觸。這曾在邯鄲作質子的秦王，年約四十，身材高瘦，頗有點仙風道骨之態。

皮膚如女子，臉容蒼白，卻有股罕見的文秀神采手指纖長，予人一種有良好出身，大族世家子弟的氣質，只可惜雙目神光不足，否則更是氣概不凡。頭頂冕旒，外黑內紅，蓋在頭頂是一塊長方形的冕板，使他有了點添帝王之姿。

身上當然是帝皇的冕服，黑底黃紋，襯著金邊，莊嚴肅穆。看到我遠勝一般人的體形和神采，莊襄王的龍目亮了起來，角出一絲溫文爾雅的笑意，柔聲道:“能成非常之事，必須非常之人，少龍，你沒有令寡人失望。”莊襄王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眾卿請入席！”磐聲再響。另十八名衛士由內步出，先前的衛士九人一組，到了客席後持戈守立。眾人紛紛來到席旁立定，待莊襄王坐下，侍衛卓立其後，秀麗夫人和朱姬亦席地坐下時，才敢入席坐下。

右邊兩席，上首處坐的是呂不韋和我，接著是蒙驁。另一邊則由楊泉君和王各據一席，莖渭分明。我故意不看朱姬和小盤，以免莊襄王或其他人發覺他和她“母子。”二人的特別關係，這叫寧教人知，莫教人見。宮女穿花蝴蝶般穿席間，為各人添酒和奉上美點。莊襄王道:“姬後和政王兒均安返咸陽，寡人再無憾事，讓我們喝一杯！”眾人舉酒祝賀，不過秀麗夫人、楊泉君和王等的臉當然不太自在了，莊襄王的眼光落到朱姬和嬴政處，眼神更溫柔了，以他那充滿情的好聽聲音道:“政王兒，少龍有大恩於你，還不敬項先生一杯！”我亦不由為他的風采傾倒，深成功非靠僥倖。

莊襄王能於落魄時被呂不韋看中是“奇貨可居。”後來又打動了最被當時昭襄王寵愛的華陽夫人納其為子，最後突圍而出，成為王位繼承者，自有其攝人的特和豐採。

否則縱使呂不韋再多花點錢貨，亦只是枉費工夫。嬴政傻呼呼的聞言起立，來到我席前。我長身而起，接過遞來的美酒，一飲而盡。＊＊＊莊襄王哈哈一笑道:“少龍這次幫助寡人把姬後和政兒帶回來，使壓在寡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而且寡人就只有政兒這麼一個兒子，少龍把他帶回來使我們大秦後繼有人了，少龍的功勞是千秋萬代的，由今天起，少龍就是寡人客卿兼太子太傅，專責教導政兒劍術兵法。”呂不韋臉大變，要知太子乃王位繼承人，若能成為他的師傅，異太子登基，自能發揮直接的影響力量，所以這官位實是非同小可，人人眼熱。楊泉君由席中走了出來，跪伏地上，顫聲道:“大王尚請三思，我大秦立國數百年，以武聞名，能當太子兵法劍術太傅者，均乃國內最佳兵劍大家，從沒有外人擔任此職，況且項兵衛一無軍功，二來不知劍術是否名實相符，還請大王三思！”他這番話亦算合乎情理，可見此人仍有點小聰明，可是莊襄王那聽得入耳，不悅道:“寡人怎會看錯人，這事就是如此安排，左丞相不必多言。”王忍不住亦走了出來。

跪陳道:“大王務要三思，否則恐人心難服。”這大將軍一開腔，等若秦國軍方齊聲反對，莊襄王雖心中大怒，亦不得不猶豫起來，朱姬暗叫可惜，朱姬更暗恨少了與項少龍接觸的機會。我正容道:“政太子太傅一職，怎可丟空半年以上。

兵法方面，我不敢說我有超卓的見地，但在趙魏兩境，以少勝多，大破賊軍，又斬囂魏牟之首，相信各位也已經聽說過了，不用贅言。至於劍術，只要楊泉君和大將軍請來心目中我國最有資格的劍術大家，擇御前比試，即立見分明。”莊襄王大喜道:“一於這麼辦，好了！讓我們喝酒作樂。”一拍雙掌，一隊歌舞姬立時飄進殿來，載歌載舞，可是卻衝不破那緊張的氣氛。

接著的十天，我度過了來到這古強國後最悠閒的美好時光。我領著婢，與滕翼、荊俊、烏卓和那些隨他由邯鄲前來的五千家將，到了城外我選好的烏家新開發的牧場休養生息。

牧場佔地甚廣，快馬一個時辰才可勉強由這一端去到另一端，共有十八組簡樸但設備完善的房舍。我們選取了一個位於美麗小谷的四合院落，名之為“隱龍別院。”這天我留在咸陽打探消息的荊俊回來了，道:“秦人已推了一個人來和你爭太子太傅之職，定了大後天午前在御前比武，有點身份地位的都會來觀戰。”烏卓道:“那人是誰？”荊俊應道:“好像是叫王翦吧！”我大錯愕，心想又會這麼巧的。

我龍在離農莊別院不遠的小瀑布旁獨坐沉思。在這古戰國的時代裡，真是無處不是桃源仙境，就像眼前便是罕見奇景，谷內秀峰羅列，萬象紛陳，奇巧怪石，碧水經其間，飛瀑彩池，隨緣天成，水動石變間，在陽光下百彩織，使人怎麼看都不厭倦。

我坐在一個這樣的水池旁，傾聽著飛瀑注入清潭的悅耳聲響，看著岸旁綠竹翠樹，浮波盪漾，水嬌豔，充盈著初的生機和欣欣向榮的意象，不由心曠神怡。

突然，少女嬌甜的笑聲傳來。草樹掩映中，翠桐和翠綠這兩位俏麗的豔婢，每人挑著兩個小木桶，到來取水，低言輕笑，並沒有留意到我的存在。

兩女來到池旁，放下挑擔小桶。翠桐坐到一塊石上，翠綠則脫掉鞋子，出秀美的赤足，濯在水裡，意態放自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嬌笑。

我想起與美蠶娘在那小谷的溪，同作水中嬉戲的動人情景心內一陣盪。翠桐忽道:“少爺摟過了你嗎？”翠綠嬌笑反問道:“你呢？”翠桐霞生玉頰，點了點頭，有點苦惱地道:“唉！只是輕輕擐了人家的，吻吻臉蛋便算了。”翠綠笑道:“小丫頭動了。”翠桐氣道:“你比我好得了多少，昨晚夢中都在喚少爺。”翠綠大羞道:“不准你再說！”看到兩女嬌態，我不由怦然心動，由藏身處站了起來。

兩女忽覺有人，別過頭來，見是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是臉紅耳赤，羞得不知鑽到那裡去才好。我怕她們不勝嬌羞急急溜掉，迅速移到兩人間，分別抓起兩女柔軟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