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愛情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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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吳力遊還沒回來,空蕩蕩的屋子,最讓人胡思亂想。踢掉腳上的鞋,我便倒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節目內容並無所謂,我只是純粹需要點聲響來安撫那亂糟糟的心。

沒想到兩年後,房燁的事再度困擾著我。過去我認為錯誤在他,自己也就徹底死心。一旦得悉愛情中的遺憾是由自身造成,那麼就只會難以釋懷,悲劇之所以糾結人心,在於它的不完美。我想,若不是時間長大了我,我並不能象現在這樣冷靜地看待問題,如果當時我能站在房燁立場上想一下,那麼也許至今我倆仍在一起。偏偏,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成了一場傷心,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只能一聲嘆息。

莫名的失落,為什麼我聽到房燁的事情還會有觸,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他影響自己的生活?

此時電視播起了《懷念》:…也許喜歡懷念你,多於看見你,我也許喜歡想象你,受不了在一起…女人大概都是多愁善的生物,不過一首情歌,便墮入了角。我沈浸在莫名的哀傷中,是不是,我對房燁的愛,也僅僅是停留在回憶之中?可是,光靠想象與思念,又是否真能平復心中那道暗湧?

手機的信息聲把我拉了回來。是吳力遊發來的。

“公司臨時要出差三天,我今早做好了菜,放在冰箱,你拿出來熱熱就可以吃。在家注意安全,有事打給我吧。”我的肚子的確也餓得咕咕直叫,走往廚房,發現冰箱上貼了張醒目的冰箱貼留言,都是吳力遊代的,不外乎就是牛有多少瓶,早上別空腹喝等等的叮囑。冰箱裡放著一盒盒用保鮮盒放好的飯菜,都標上了期,讓我每天取用一份,飯菜的分量剛剛足夠上三天後他回家的子。

吳力遊簡直是家裡的炊事員加總管。他平時對我算是沒話說了,無論從情上、時間上、金錢上,他從來都不怎麼計較,或者說是他不懂得計較吧。我參加一些社團工作,偶爾實習幫報社跑一兩條新聞,嬌生慣養慣了,打的吃飯什麼的都是他支持,我為了彰顯自己是重在實踐不求回報,不屑與人家搶飯碗,就連報銷與稿費什麼的統統不管,還常常宴請師弟師妹和部門同事,用的都是他的錢。

其實如果單單生活,家裡給我的生活費是足夠的,但加上房租與那些額外花費就不能等量齊觀了。但是他總是說出去做事就不要省錢,想做什麼買什麼就儘管去,女孩子要打扮得漂亮光鮮才好,卡里的錢我努力花光了,他就往裡打。

儘管在這段情上,我一直不甚投入,但我始終沒有選擇其他人。並不是說我是個多牛,多堅定的女人,我也曾動搖過。但我想,人哪裡有最好的呢?人生如此漫長,前面有錯失的,後面又總有更好的,我總不能狗熊掰子,見一個好的,就換一個。而且我和他在一起也快三年了,越往後我就越珍惜這段情。

可惜最近他的行蹤實在奇怪,讓我越不安。明明這邊一句臨時出差,這下又做好了三天的飯菜,他的細心使得他自打嘴巴,這分明不是有預謀的計劃麼?

男人說忙,這簡直兩人相處間,問題將現的一個信號。

-----在我和吳力遊之間隱隱開始生出芥蒂時,我沒想過,自己會再次遇上房燁。

轉眼間便到了各學院拍畢業照的時間,極為怕麻煩的我並沒有把拍畢業照的事隨處通知朋友,除了告知了我的父母外,只是寥寥地在oicq的簽名檔上提及過幾句。

意料之外的事發生在我照畢業照那天。

那是一個烈暴曬的早上,身披厚重學士服的我汗浹背,一邊要聽從班裡的指揮,一邊又手機不停地教爸媽如何驅車進校,分身不暇的我看著鄧蕙那無微不至地為她拿相機,招呼親朋好友的學長男友,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我那位平時總是擔任管家角的男友吳力遊此刻是了無蹤影,我當然有通知他畢業照的事宜,沒想卻與他出差的期撞期。

女人在犯難時,最喜歡遷怒不能適時出現在身邊的男友,以為所受的委屈莫大,足以抵消那男人過去的所有功勞。

在場突然多了許多的相機,長槍短炮讓我想起了房燁。若是沒有和房燁分手的話,也許這個值得留念的時刻,他會替我拍下最美好的鏡頭,也只有他鏡頭裡的我,才是最漂亮的。沒想到,在這種最多思緒懷的時刻裡,我思念的人,竟然不是出外公幹的吳力遊,而是房燁。

群情越來越興奮,人群甚至有點擁擠,好幾次我差點就被人把手上的相機撞丟,正在我煩躁得焦頭爛額,眼淚氾濫之時,突然有人悄悄站到我神後來,輕輕地拍了我一下。

那個我思夜想,剛剛仍在唸及的,不知曾落過多少淚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hi,很久沒見了。”房燁抱著一大束hellokitty公仔紮成的花束站在我面前,微笑地望著我說。

也許是頭上的陽光太猛烈,我轟的只覺得頭腦發燙,渾身發熱,身體象被火燃燒一樣。他好像咧嘴說了幾句什麼,可是人群太吵,我什麼也聽不到,手裡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對不起,我先接一下電話。”我尷尬笑笑。

房燁只是矗立在那,什麼都沒說,接過我手上的相機,又無聲無息地替我拿著那裝滿化妝品等一堆雜物的挎袋。

電話裡是媽媽在那頭嚷嚷著我如何如何安排不好,可我的雙眼我的腦袋,卻只是放著房燁溫柔的笑臉。

是不是太久沒見了?總覺得房燁變了。從前,他好像並不曉得這樣的體貼,臉上的笑容也從沒試過如此的溫和。

突然,我想起爸媽與房燁的事,掛上手機後,急急地說“我爸媽在來。”話一出口,卻又懊惱不已,這豈不是等於在趕他走?可轉念一想,又發現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房燁出現在這裡,並不見得是為了我,也許,他是想來看張雪兒?可恨我仍抱著期望。

房燁臉上笑容並沒褪下,但表情卻有點侷促,他望了望四周便說“嗯,我到別處看看,相機你拿好,這些雜物我先替你拿著吧。”我想說什麼時,他把花束遞到我面前,笑笑說“送給你,恭喜你畢業了。”也許是怕令我陷入麻煩,說完這句他很快便走開,消失在人群中。

是我最愛的hellokitty,那麼大的一束我幾乎抱都抱不住。

我是不是仍然可以認為他是為我而來的?

“好搶眼的花束,房燁來了,這麼急的他去哪?”鄧蕙走到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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