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滿武夷山石上飛花懲惡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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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飛英拋掉手上桃花,向天臺醉客叫道:“餘師叔,你這種凌空吐勁,借物傷人的功夫真好!找個機會教教我吧!”天台醉客哈哈笑道:“這才叫做這山望見那山高。冷雲仙子的無相神功,能夠防身傷敵於不覺之中,不比我這借物傷人手法高得多麼?”谷飛英噘嘴說道:“無神功除了師父能夠隨意運用之外,休說是我,就是我薛琪師姊,也僅能以此防身,無法傷敵。餘師叔吝惜你的絕技,不肯傳授便罷;那惡叫化子去已多時,不要追不著了。”天台醉客搖頭笑道:“你這小姑娘實在難纏!我哪裡是什麼吝教不得,不過怕你學得太雜,駁而不純,影響本門正課而已、憑鄔賊那種腳程,讓他先走兩
,也不怕他飛上天去!
你既然想學,我們邊往廣東,我邊把口訣手法傳你便了。”自此天台醉客與谷飛英二人,便暗暗隨躡那五毒神鄔通。鄔通被二人神出鬼沒的武功所懾,果然不敢再在福建逗留為惡,匆匆趕往廣東羅浮。
羅浮山在廣東增城縣東,跨博羅縣界,延袤數百里;巖花著,澗溪分痕,尤其盛產梅花,景
堪稱瑰奇靈秀!東晉葛洪並得仙術於此,因而出名。蟠冢弟子共有五人,由大弟於雙頭太歲邱沛為首。鄔通抵達羅浮以後,邱沛並未告以藏寶所在,只分派師兄弟五人各在羅浮四外,注意有無扎眼武林人物入山,並暗察其意圖所在,隨時互相聯繫;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許與人隨便動手。
餘、谷二人幾番查探,均未從邱沛口中得到風聲。天台醉客知道這蟠冢雙兇的掌門弟子,做事頗為牢靠,大概不等雙兇到來,消息決探不出!因在武夷山之時,從鄔通與他師弟問答之中,聽出蟠冢雙兇南來之期約在十一月間,為時尚早,餘、谷二人遂決定先行遊覽粵中景物,等到期再來見機行事。主意既定,當然先遊羅浮。以二人這等功力,羅浮幅員又廣,故而蟠冢門下五人毫不警覺,便已入山。
遊覽數,發現一片山谷之中,梅花數以萬計、谷飛英笑向天臺醉客說道:“餘師叔,你看這樣一片梅林,萬花爭放!雖然不愧為‘香雪海’之稱,但梅花品格高華,只宜於月下橫斜,水邊清淡,暗香疏影,幽絕黃昏;或者是冰地照影,雪岸聞香,淡
無言,寒能澈骨才顯得出韻勝格高,不同凡卉!像這等擠壓壓的,為數雖多,卻能比桃花、李花高出幾何呢?”天台醉客點頭讚道:“賢侄女寥寥數語,道盡梅花風韻!世間事多半是過與不及,要求恰到好處,實在太難!羅浮景
既已遊覽,我們不如…”話猶未了,突然一拉谷飛英,雙雙飛身縱上一株老梅頂端;谷飛英也已聞得有輕微足音,走入梅林之內。果然過不一會兒,一箇中等身材,四十來歲,左耳生著一個極大
瘤的勁裝大漢,走到餘、谷二人藏身老梅的右側方數丈以外,徘徊良久,面帶得意之
而出。
谷飛英認得那耳下生瘤的大漢,就是蟠冢雙兇的大弟子雙頭太歲邱沛。等邱沛走後,拉著天台醉客,走到邱沛方才徘徊之處,細加察看。只見當地毫無異狀,不過本來這一片梅林中無雜樹,但此處卻獨獨生一株古松。谷飛英看出蹊蹺,笑向天臺醉客說道:“餘師叔!
那金鋼母莫非就藏在這株古松之下,我們掘它一下,試試好麼?”天台醉客擺手笑道:“賢侄女此料卻差。藏寶之處,若就在這古松之下,邱沛等人早就掘出送往蟠冢表功去了!何必定須驚動雙兇親來主持不可?故而依我判斷,此松必與藏寶有關,但絕非藏寶之處!此時妄加挖掘,反而不美。還是等雙兇來到,探明以後再說。”二人遂在廣東省內,各處遊覽;等到十月底間,又行迴轉羅浮,暗加監視。
蟠冢雙兇“青衣怪叟”鄺華峰、“硃砂神掌”鄺華亭兄弟二人,卻在十一月初間,才行趕到。天台醉客暗地探明他們師徒,當夜便往掘寶。遂與谷飛英先行趕往梅林,看來看去,只有那株古松又高又大,虯枝密葉,是個不易被人發現的最好藏身所在。二人遂藏身古松,屏息等待。果然等到初更,蟠冢雙兇帶著門徒,一齊來到這片梅林之內。
谷飛英見蟠冢雙兇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知道那獅鼻散發的矮胖老者,便是殺母深仇的硃砂神掌鄺華亭。雖然傷心眼紅,亟願一拼,但目前己方的確勢孤,何況還有這樁關係黃山論劍甚大的藏寶之事;故而只得強忍憤恨,按捺不動!
只聽那青衫長瘦老人向邱沛問道:“這片梅林之中,是否只此一株古松,你可曾仔細勘察?”雙頭太歲邱沛恭身答道:“弟子察看總在十次以上,這片梅林又名香雪海,全是梅花,只此一株松樹。”長瘦老人點頭不語,自懷中取出一幅白絹,展開細看。他是背松而立,月甚朗,餘、谷二人在虯密枝葉之中,同樣看得清清楚楚i只見絹上寫著幾行字跡道:“萬梅叢中,三更松影,映於兩梅之間;右邊梅下,掘地三尺,即得至寶!”未了並署有“左真方十一月十
”八字。
青衣怪叟鄺華峰向硃砂神掌鄺華亭笑道:“二弟,你可看出其中玄妙?那金鋼母傳說系二百年前之物,埋寶之人何必留此‘十一月十
’五字?據我推斷‘十一月十
’,可能係指十一月十
的夜半三更;月光所照松影之意,所以特於今
趕來。現已三更將到,邱沛可與你二、四、五師弟往西方警戒,不准他人間入梅林,單留鄔通在此挖掘便了。”雙頭六歲邱沛領命率人去後,硃砂神掌鄺華亭向青衣怪叟笑道:“大哥所料甚高,此寶如能到手,最少可煉兩柄寶劍;加上你我尚在
研的和合兩儀劍法,他年黃山會上,葛青霜的那柄青霜劍就不足懼!”青衣怪叟笑道:“就因此物關係太大,我才命邱沛他們極端慎秘,你我兩人也到期才來。
免得老早便打草驚蛇地把那幾個老不死的引將出來,多費手腳!要像上次在華山腳下,奪那碧玉靈蜍一般,既得罪了班老二,還捱了苗嶺老怪一掌,而到手的卻是一隻贗鼎,不氣死人麼?”古松上藏身的天台醉客和谷飛英二人,關於碧玉靈蜍的被奪始未,曾聽葛龍驤說得極盡詳細;此時聽這青衣怪叟的背後之言,所得之物竟為贗鼎,二人互看一眼,不由奇詫!
這時夜已到三更,那株古松年代足有千歲以上,枝柯糾結,蟠屈如龍,樹影自然甚大。
但此時月光正好從一個山峰缺處斜照過來,古松主幹的巨影,果然投映在兩株老梅之間的正中地上。鄺氏雙兇不欣喜若狂,青衣怪叟得意非常,哈哈笑道;“二弟,我所料如何?若非十一月十
,月光可能不會由那山峰缺處照
,則此松影之投便非真地,不免枉費氣力!
如今驪珠已得,通兒還不與我快向右邊梅下挖掘?”松上的谷飛英見五毒神鄔通已領命用預先帶來的鍬鏟等物,努力挖掘,生恐寶物為雙兇捷足先得,不由急得按劍起。擔一看天台醉客卻在對自己微笑搖手,狀似成竹在
,只得再行忍耐,以觀動靜。
五毒神鄔通掘地到了四尺左右,突然一聲歡呼!俯身自泥土之中,撿出一個三寸見方的銀小匣。青衣怪叟見那銀匣太小,眉頭頓皺,接過打開;裡面果然只有一張白絹,但絹上卻畫有圖形字樣。
青衣怪叟展開看完,遞與鄺華亭嘆道:“我說此寶哪有如此容易到手!原來這梅下所藏,只是一張藏寶地圖。金鋼母的真正藏處乃在皖南九華山毒龍潭的水眼之內。毒龍潭水深數十丈,鵝
沉底!水眼附近更有急漩,尚需大費手腳。通兒將你師弟喚回,去到皖南,再作計議。”雙兇師徒走後,餘、谷二人從松上縱下。谷飛英向天臺醉客問道:“餘師叔方才好像
有成竹,你怎知道那金
鋼母的藏處不在此地呢?”天台醉客笑道:“我並不知道寶未在此,因為聽見青衣怪叟鄺華峰參詳出那‘十一月十
’五字涵義,忽地也自想起,那‘左真方’三字可能亦非人名。但五毒神卻通居然在右邊梅樹之下,掘出藏寶秘圖,則又頗出我意料之外!賢侄女你看我們要不要往那左邊梅樹之下,也行試上一試呢?”谷飛英把“左真方”三字,來回唸了兩遍,秀眉一挑,向天臺醉客笑道:“餘師叔所言,料必無差!飛英也以為這‘左真方’三字,定與‘十一月十
’一樣,別具涵義。可笑那青衣怪叟,枉自把一個較為秘奧的隱語猜透,眼前驪珠卻未探得!他們的鍬鏟等均未取走,正好往左邊梅下試行一掘。
餘、谷二人遂合力挖掘旭掘到了四尺多深,仍無絲毫徵兆。谷飛英不覺失意,把手中鐵鍬,往土中用力一,苦笑叫道:“餘師叔!我們枉費…”但突聽“叮”的一聲;
入士中的鐵鍬,竟然與一金屬之物相觸。谷飛英大喜過望,接連幾鍬,便把金屬之物挖出。原來又是一隻三寸見方的銀
小盒,與先前五毒神鄔通自右邊梅下掘得的那隻,一般無二!
天台醉客把銀匣打開,裡面所藏也是一幅自絹所繪的藏寶地圖,但比蟠冢雙兇所得之圖,卻多了十來行蠅頭小字。細閱之下,方悉鋼母由來始末。
原來昔年有位大俠歐翔,師兄弟一共五人,立願合練一種“五劍行法”以掃蕩天下群魔,主持武林正義。但這種劍法,如能有斬金斷鐵的寶劍互相配合,威力更為強大!歐翔善鑄刀劍,乃以廿年之力,搜聚各種五金英,準備煉成五口寶劍,師兄弟人手一柄。誰知事機不密,歐翔剛把所得五金
英煉成鋼母,還未來得及鑄劍,群
已然嘯聚而到。
血戰結果,群固然誅卻大半,師兄弟五人也均損軀,僅歐翔一人得免。他煉劍之處,是在皖南九華山,知自己未死,群
必然再度復來;不願將辛苦化煉的稀世奇珍淪入敵手,為害世人,遂將鋼母貯存在一玉匣之內,藏在九華山的著名弱水“毒龍潭”內。
歐翔極工心計,以同樣的玉匣兩隻,一隻內盛普通鋼鐵溶,扔在潭心的泉眼之中。真的金
鋼母的所貯玉匣,卻藏在“毒龍潭”尖端的十丈以下的巖縫之內;並在潭中放了兩隻異種惡龍,以資防護!果然他剛剛把“金
鋼母”藏好,對頭業已捲土重來。歐翔眾寡難敵,且戰且走;到了廣東羅浮山內,雖已逃出敵手,但身帶內傷甚重,自知難活,遂將藏寶地點繪成真假兩圖,埋藏在十一月十
三更時分,月光所照松影的左右兩株梅樹之下。假圖之上,僅系說寶在皖南九華山“毒龍潭”的泉眼之內。真圖之中,卻不但載明歐翔冶煉藏放此寶的宗旨及詳細經過,並說“毒龍潭”不但內多急漩,鵝
沉底,那兩隻惡龍更屬海外奇種!被歐翔無心捉來,放在潭內,渾身刀劍不人,極為兇猛!故而凡想取寶之人,必須先斬惡龍。
而龍在水內,一切武功掌力均所難施,非有像那“金鋼母”所鑄之寶刀寶劍等物無法奏效。
最後歐翔留言:務請後世有緣得此“金鋼母”之人,取寶之後,可到自己原來煉劍的九華山石
內,尋出所藏的一本“五行劍訣”就用
中原有的劍灶、劍模等煉成神物絕藝,行道江湖,代自己師兄弟五人,了卻夙願!
天台醉客看完嗟嘆不已,谷飛英卻忽然問道:“餘師叔,這歐大俠留言到此為止,但他到底結果如何?以及那幅指點這藏寶圖所在的白綾,又是怎樣會被蟠冢雙兇的大弟子雙頭太歲邱沛得到?卻均猜不出了!”天台醉客搖頭嘆道:“天下不可盡解之事極多,哪得—一能夠得明白?這些細微情節,深究無益!倒是我們藏寶真圖雖然到手,卻還困難重重。第一,我輩之中尚無善鑄刀劍之人;第二,毒龍潭的十丈弱水,何人能下?第三,蟠冢雙兇師徒已然先去皖南,雖然他們所得是件假圖,但仍須綴住,暗加監視。你柏師叔父女和葛龍驤師兄在漢中附近相候,也需前往通知他們,不必再去蟠冢,可到皖南九華山來與我們會合。漢中離此甚遠,你我共只二人,分身乏術,卻著實難於處置呢。”谷飛英接口說道:“我柏青青師姐,外號玄衣龍女,水
極佳。自幼便在天心谷的湖蕩之中,嬉波逐
。毒龍潭雖稱弱水,她或者可以一試。至於斬龍之物,侄女恩師的青霜寶劍,更是現在。不過我們與柏師叔一行,千里迢遙,怎樣呼應,確是問題!還有眼前雖無善鑄刀劍之人,但誰能擅此,餘師叔意中可有人麼?”天台醉客方在沉
,突然那株古松的最高之處,竟有人發話道:“餘大俠不必憂煩,在下特為此事自海外趕來,尚可略效微勞,相助一臂之力!”人隨聲下,從十餘文高的喬松頂上,飄然墜地,點塵不驚!天台醉客暗忖,此人大概比自己和谷飛英二人還要先到,藏在松頂;松太高大,又不防另外有人,所以竟未發覺。從他縱落身法觀察,此人功力競似不在自己以下。但仔細打量來人,卻是個五十上下的道裝之人,相貌清癯,三綹長鬚飄拂
前,神態清奇,悠然出塵,卻絕對陌生,素不相識。
來人恭身施扎,微笑說道:“餘大使不必多疑,在下衛天衢。方才聞餘大俠之言,似已與葛龍驤小俠見面,可曾聽葛小俠說起廿年之前一段隱事,和他在東海孤島之上與在下邂逅的經過麼?”天台醉客恍然頓悟,此人原來就是那位途知返,以忍受一十九年殘酷茶毒,而抵消所造無心
孽的“風
美劍客”衛天衢。看他此時丰采夷衝,分明深具上乘真覺,不由油然起敬,抱拳還禮笑道:“原來是心儀已久的衛兄駕到,請恕餘獨醒眼拙!前聞葛龍驤師侄道及衛兄難能可貴的艱苦卓行,與對他救護之德,欽遲無已!但衛兄怎不在覺羅島上清修,是如何趕上這場蟠冢雙兇的掘寶之事呢?”衛天衢單掌當
,含笑稽首說道:“衛天衢待罪之身,何敢當餘大俠謬加獎許?因東海神尼覺羅大師,用佛家心光占卜,說是衛某尚需為武林中盡力成就一場功德之後,才可皈依三清,無掛無礙!衛某再三思索,想想傳說中我師門長老歐翔昔年藏寶之事,意
試探機緣。
倘能將那金鋼母尋到,以衛某鑄劍小術,煉成幾口神物利器,分贈如葛小俠那樣身手襟懷的後起之秀,用以掃蕩群魔,扶持正義,豈不甚好?覺羅神尼也贊同是舉,衛某遂自東海來到嶺南,不想蟠冢雙兇師徒,已先在準備挖掘。餘大俠與這姑娘到時,因素不相識,故未招呼。後來聽出竟是平生敬佩、名列武林十三奇的天台醉客餘大俠,才敢現身相見。餘大使莫愁鑄劍無人,衛某對此道尚自信略有研究,可以效勞。龍門醫隱柏大俠父女及葛龍驤小俠,與餘大俠等約定在何處聚會?有何暗記?亦請見示,衛某願代往知會。餘大快與這位姑娘,便可躡蹤雙兇師徒,先行去往皖南九華山毒龍潭,暗加監視的了!”天台醉客餘獨醒聽衛天衢講完,不由叫聲慚愧,暗想這真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煉製埋藏“金
鋼母”的大使歐翔,原來就是這衛天衢的師門尊長。此人一到,不但無虞鑄劍,連龍門醫隱柏長青一行,也有人代為傳訊。一切無法解決的難題,居然件件
刃而解,天台醉客自然高興已極!念頭一轉,忽又想起一條妙計,遂向衛天衢引見谷飛英之後,含笑道:“我輩道義之
,一見如故!衛兄既然如此肝膽,小弟也就不再客套。
龍門醫隱柏兄等一行三人,系與我等約定漢中附近相見,所住之處門外,各繪鐵竹藥鋤及酒葫蘆為記。但小弟適才又想起一計,意一併奉煩衛兄…”衛天衢不等天台醉客講完,便自接口笑道:“餘大俠有事儘管吩咐,衛天衢無不樂於奉命。”天台醉一笑道:“我因想起與柏兄等所約見面之期,是明年的
暖花開時節,去早無益。
九華山毒龍潭的弱水惡龍,險阻甚多,而雙兇所得又非真圖;何不趁此機會,為群製造內訌?衛兄只須在明年三月以前趕到漢中,便不誤事。這一段時間之內,可以沿途故意製造事端,儘量渲染蟠冢雙兇已得藏寶地圖,
往九華山毒龍潭尋取金
鋼母煉劍!如此一來,嶗山四惡、黑天狐字文屏等人,甚至連苗嶺陰魔均極可能心生攘奪,蟠冢鄺氏兄弟豈非枕蓆難安?我們便可以靜觀群
鷸蚌相爭,甚至費盡心力,代我們新去惡龍,撈走假金
鋼母之後,消消停停地坐享漁人之利!甚至還可以藉機收拾掉幾個元兇巨惡,也未可知!反正假鋼母不到把劍煉成,無法辯認;黃山大會之時,我們真劍在手,盡力施為,這一千萬惡魔頭恐怕就難逃劫數了!”衛天衢鼓掌讚道:“餘大俠此計的確高妙!事不宜遲,衛某即刻依言行事。餘大俠等亦請趕緊追蹤雙兇師徒,並應在不
痕跡之中,儘量破壞他們入潭取寶;使雙兇師徒疑神疑鬼,怒發如狂!則其他意圖分潤之人到時,便可坐山而觀虎鬥了!”計議既定,天台醉客把藏寶真圖
與衛天衢細閱一遍。衛天衢所練五行掌力,與大俠歐翔所遺留的五行劍決系出一派,看罷之後,頗多
慨,三人遂分頭行事。天台醉客餘獨醒與谷飛英二人,追蹤監視並暗加破壞蟠冢雙的師徒取寶之事,暫時不提。
且說這位衛天衢果然一路之上不管遇上任何閒事和武林中人,就把蟠冢雙兇巧得寶圖,正往九華山毒龍潭撈取“金鋼母”之事,於無意之中洩漏一點風聲,然後故意警覺收口;等對方一再追問,假裝迫於無奈,才行傾吐並加大肆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