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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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不敢置信地瞪向他。他可是他的門生,還是他的女婿,靠著他一路從新科狀元進入內閣,爬到首輔位置,如今竟反咬他一口!

“再者,就算為婚慶所用,也是由宮中內務支出,為何這裡卻多了數十筆高達萬兩的支出?”首輔潔問著。

禮部尚書幾乎要吐血。那些支出還是他的好女婿替他找名目從戶部請款得來的,他卻用來置他於死地…氣鬱的他竟真的當場嘔出一口血,殿上登時噪若寒蟬,無人敢上前攙他一把。

那血腥氣味讓梁歌雅腹中一陣翻攪,抬眼想央求巳九蓮先帶她回東宮,卻瞥見他殘俊的勾起嘴角,那透著殺伐的笑意教她揮身一顫。

殿上,首輔又轉了個方向,“兵部尚書,那麼你能否解釋,這總共二十石的汾南米為何與民間價格差了三倍以上?”

“這…那是因為前扮州水患損糧不少,有的汾南米浸水己發芽本無法買賣,本官不忍谷毀傷農,於是高價收買,亦可算是販災,而買來的汾南米,要是己發芽,可以讓酒坊釀製三級酒,要是未發芽可充當軍糧,這是美意一樁,還請皇上明察。”有禮部尚書的前車之監,兵部尚書認定首輔是窩裡反,於是應對起來更加小心,就怕被他給逮住把柄。

“囑,這麼說未,是義舉呢。”首輔煞有其事地點著頭,回頭問御史。

“林御史,你去查看了兵部軍糧署,可有瞧見那些汾南米發芽了?”

“回大人的話,下官前去查探,那些汾南米全是趕在大雨前收割,並無浸水,再者,下官也走了趟皇商衛凡府邸,衛凡說當初兵部尚書要求急需大批汾南米,他才請許多商賈從中牽線,並出高價收買,才有辦法購得二十石的汾南米,要是真遭水患損傷,又豈能收到二十石?

“此外,下官還問過戶部侍郎,他說當時不讓兵部支領這筆款項,但兵部尚書仗勢迫,他不得不從。”沒想到就連皇商也不站在孔氏這一方,兵部尚書驚詫得說不出話。

孔貴妃開口辯駁,卻被兒子給拉住,她不解地看著他,就見他神淡模地搖搖頭,示意她別開口,免得惹禍上身。

而汾南米三個字教梁歌雅心問一顫。如果她沒記錯,她和九蓮頭一次溜出宮時,在一家玉鋪裡,就聽到有人在談論汾南米,說什麼價格翻漲…

殿上燃著火盆,可她卻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有人故意從中設計,狗咬狗,窩裡反…她雖然不情楚朝堂之事,但再傻也看得出有人針對孔氏一派趕盡殺絕。

是他嗎?

看向身旁的巳九蓮。他彷彿在看一齣戲,看得正入,看得正盡興,而這一齣戲正是按照他的劇本在走。

她揮身顫抖不休,開始懷疑自己真的瞭解他嗎?

“這麼說來,不就和兵部尚書方才的說詞大相徑庭了?收購的並非發芽的汾南米,反倒是二十石的汾南好米…”首輔頓了頓,細長鳳目閃動著光痕。

“難不成是要屯軍糧…企圖造反?”

“你胡扯!你這是含血噴人,本官為何要造反?況且本官手上並沒掌兵權,只有掌軍政,分配屯兵和汛地調兵!”

“可孔氏一族擁有兵權的就有三位大將軍,底下兵馬超過十萬,甚至。”首輔矛頭一轉,指向巳太一。

“慶王爺自映城返回,至今未出十萬大軍的虎符!還請皇上明察!”話落,席上孔氏一派成員人人自危,如秋風拂穗般,一個個低頭高喊道:“臣,願意回手中兵權以示情白忠誠!”巳慎思冷眼不發聲,目光移到七子身上。

巳太一放下酒杯,起身單膝跪下。

“兒臣回府,立刻出虎符。”巳慎思點了點頭,再問:“林愛卿,可還有可疑事項未查辦?”林御史隨即啟聲。

“啟稟皇上,帳冊中尚有諸多疑點,微臣會在近內查個水落石出,不負皇上所託。”

“皇上,近內如此多要務待審待查,皇上龍體尚未康復,何不請太子主持大局?”首輔趁機上奏。

孔貴妃聞言,一口氣續在喉頭,幾乎要將她給憋死。

“太子,你身上的毒剛解去,能否替朕分優解勞?”巳九蓮優雅起身。

“兒臣的身子己經無礙,能為父皇分憂解勞,為兒臣所望。”

“那麼…就給你了,該賞該罰,全給你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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