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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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葛府時,已過了晚膳時間。莫雨桐喝了薄酒,此刻已微釀倦睡了。葛翊抱著她悄悄回府,行經書房時,不巧碰上了挑燈寫奏摺的葛翔。

“翊弟。”葛翊喚住了正打算回房的弟弟,皺眉瞧著躺睡在葛翊懷中的莫雨桐。這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徹底被葛翊帶壞了,不但在外拋頭面,還醉酒。這對夫委實愈來愈不像樣。

“大哥,有事?”葛翊知道他的不以為然,可還是很難產生絲毫的慚愧

“嗯。”葛翊點點頭。

“有幾句話想跟你談,你送弟妹回房後,到書房來一趟。”

“好。”葛翊應道,猜測不出葛翊突然這般慎重的原因。

他將莫雨桐抱回房,輕輕放在榻,瞧她仍然睡,不自覺揚起溫柔笑意,為她掩上被子,躡足出了房門。

一路走到書房,葛翊翻轉著摺扇淡笑道:“大哥忙於國事,這麼晚了還在擬奏摺,委實辛苦。”兩人都知道,葛翊言有未盡之處。葛翊漏夜辛苦擬了奏摺,聖上卻終耽於玩樂,又何曾瞧進過一個字了?這就是葛翊不願參加科舉的原因,廟堂之上無處展抱負。

葛翊只能微微苦笑。

“翊弟就別挖苦大哥了。”

“大哥找我何事?”葛翊向來不愛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

“翊弟,你的事我向來也不愛過問,我相信你自會有分寸。這些年你在外的花費,從未打家中取過一分一文,於此我心中雖有疑問,也從沒問過你。”

“那大哥今為何會提起?”葛翊輕鬆地轉著摺扇。

“東廠與錦衣衛的能耐,相信你十分清楚。他們這些朝廷鷹犬,似乎無所不在,這大明天下的黎民百姓,無論大小人物,朝廷全都要了若指掌。翊弟,你對東廠來說,太神秘了些。”葛翊語重心長地道。

“就連大哥也摸不清翊弟的底細,大哥是怕如此下去,朝廷對你忌憚深,便要生出禍端。”

“若連大哥都聽聞了風聲,東廠怎會還不採取行動?難道就只因為太皇太后是咱們的姨婆?”葛翊淡淡問,顯得老神在在。

“這…自然多少也有些干係。”經葛翊一提,他才略奇怪。難道連東廠都顧忌他這小弟?不可能吧!

“大哥請放心,小弟在外行事會有分寸的,萬一出了事,我也絕不會連累大哥一家與太君。”葛翊怒擰著眉,肅然道:“為兄不是這意思!說什麼連累不連累?!咱倆是親兄弟,還須說這些嗎?”

“大哥先別動怒,你有有子,又受朝廷俸祿,不像我可以閒雲野鶴,我們倆包袱不同,自然不可等同而論,小弟這話完全出自真心。”葛翊難得的嚴肅。他早知道東廠在盯他,身為“誠意莊”的二莊主,他也早有自覺。幾年來“影子”二莊主得罪的人不算少,一旦被發現,麻煩自然避不開,被挑釁,甚至被陷害都有可能,這也是他堅持隱身幕後的原因之一。但即便明知所有可能的後果,他還是義無反顧。

“你別忘了你也已娶,弟妹一生幸福不也依託於你嗎?你也得替她著想才是。”

“娘子她…不是那樣的女人。”葛翊閃過一個飄忽的笑。那身膽識豈會因這小小星火而退懼?她今已經知道一切,卻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事實,進而參與了他。明知他的拜把兄弟是山寨土匪、朝廷要犯,她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更不管或許將來有一天會被連坐入罪,這就是他所愛的女人。

葛翊呆了呆,那矯滴滴的莫雨桐“不是那樣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時候不早了,大哥也早些睡吧!身體要緊。”葛翊起身告辭。

“翊弟…”葛翊還有話說,急急地叫喚,卻拉不住葛翊瀟灑離去的腳步。他只有微微苦笑,心頭的擔憂還是揮之不去。

葛翊踏著月回到宅落,忽聞庭中隱隱傳來啜泣聲,他循聲找去,發現了一人躲在花叢中哭的可侮。

“可梅?”這聲輕喚驚動了傷心落淚的人兒。可梅轉過頭,趕緊拭淚,勉強擠出微笑道:“姑爺,您回來啦!有沒需要什麼?可梅立刻去傳來。”

“說吧!何事落淚?”他幽冷的語調練繞風中,涼涼地沁人心脾。

可梅的淚得更兇了。凝著卓爾不凡的心上人,對他的情深痴戀一天比一天深,再無法埋藏啊!

“姑爺,可梅願意服侍您一輩子,請別將可梅嫁人,求求您!”她再也忍不住地投向他懷中,噎地深情低語。

葛翊握住她雙肩將她推開,淡淡地道:“你不願嫁,娘子想來也不致你,何須哭得如此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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