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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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公…”原該義正辭嚴的聲音，逸出口卻變成渴求嬌，當他的‮撫‬加深，她再也憶不起自己的堅持。

她的反應瞬間燃燒了他的身軀和理智。他橫抱起她，大踏步邁向房門。

兩人從庭中消失後，可梅才悄悄從拱門後轉出，凝著那緊閉的房門氣紅了雙眼，葛翊眼中除了莫雨桐外，壓兒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這樣下去，就算她再怎麼努力，只要小姐不肯納妾，姑爺必會聽從的。都怪她那時一時心軟，不然莫雨桐早死了。

“可梅，原來你在這兒。”大夫人朱氏的貼身丫鬟菊打斷了她的思緒，興沖沖地拉住她的手。

“你快來，大廳那兒來了個重要人物，跟你可有關係了。”

“菊姊，你說的是誰呀？”可梅一頭霧水。她父母將她賣給莫府後就沒去瞧過她，誰會跟她有關係？

菊神秘一笑。

“跟你終身幸福大有關係的人，你說重不重要？”可梅臉一變，拉住了菊顫聲道:“什麼終生幸福？難…難道是…”

“我不是同你說過嗎？太君說了，你的婚事最好儘快辦，所以夫人就代替少夫人去跟媒婆提了一下。前陣子少夫人身體不適，這事就擱了下來，現在少夫人痊癒了，你的喜事自然得繼續啦！現在媒婆正在大廳跟夫人談，咱們偷聽去。”菊正說得高興，突覺可梅臉變得十分難看，不由得一驚。

“菊姊，大夫人為何這麼急著替小姐將可梅嫁人？難道大夫人不喜歡可梅嗎？”可梅淚水滴落，無限的委屈。

“傻丫頭，你這可全想反了，大夫人正是愛屋及鳥才會特別積極的。在媒婆面前可將你捧成了天下少有的伶俐姑娘呢！媒婆替你尋的都是家有恆產、門第清白的好人家。菊姊服侍大夫人多年，她還沒這般替我打算過呢！她心裡實在是疼愛你，你可別辜負了大家這番心意。”

“可…可梅不想嫁，可梅情願一輩子服侍小姐、姑爺。”她著鼻子哽咽道。

“難道你對翊少爺還沒死心？”菊眉一蹙。

“可梅你別傻了，翔少爺那樣的男人不是你捉摸得了的。咱們做丫鬟的有機會嫁給好人家做正室，已經是天大的造化，那天少夫人沒點頭，你這夢也早該醒了。”

“我…總之，可梅現在還不想嫁，我去求小姐將這事緩個兩年。”

“可梅！”兩年後哪還能有這等好機會？菊真替她急死了。

可梅甩脫菊奔了兩步，忽又定住，想起莫雨桐滿臉羞紅地讓葛翊抱進房的情景。這會兒他們夫倆正恩恩愛愛、柔情意，哪兒還會關心她的事兒？她愈想心中愈是難過、傷心，口中說姊妹情深，卻哪兒關心過她的幸福？她恨她！好恨她…

葛翊與莫雨桐兩人一騎遊遍了京城名勝。出眾人兒乘馬緩騎而行，時而低語談笑，總引來醉的目光連徘徊。莫雨桐著上男裝，卻也心知總教人一眼看破，但葛翊堅持多少遮掩一些，她也覺有趣便依了他。

穿著男裝招搖過市，這情景從未在她有限的想像中出現過，如今卻因嫁了個狂妄夫君而成了真。葛翊實現諾言的第一步，就從京城開始。

“累了嗎？”葛翊低頭問嬌。轉眼已正當中，不如就在外用午膳。

“還好。”莫雨桐坐得有些兒痠背疼，但心情舒暢，絲毫不以為苦。

行經酒樓客棧，葛翊勒住馬抱下莫雨桐，攬著她就往酒樓走，也不管一雙雙驚愕的目光，震驚地瞧著他倆旁若無人的親匿。

即便是夫，在人前也得相敬如賓，這般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偏偏這對俊男美女絲毫不以為意。

“客官要點什麼？”店小二殷勤招呼，眼睛轉到莫雨桐臉上不發直了。他打出孃胎還沒見過這樣的美人，不覺瞧得出神，連葛翊點了什麼菜也沒聽見。

“啊！”店小二痛呼，抱著被擊痛的頭終於回了魂，只見葛翊冷著臉翻轉折扇，顯然這“當頭喝”就是由此而來。

“客官，您要點什麼？”他定了定神，誠惶誠恐地問，差點又被美人的掩輕笑給笑丟了心魂。

“先來壺鐵觀音，白飯之外來盤清蒸魚、半隻烤鴨…”葛翊一連點了四、五樣，雖然兩人吃不完，但菜不能少。

“是，客官請稍候，馬上就來。”店小二退下後，莫雨桐微笑問:“相公，一會兒用完午膳，咱們還上哪兒？”

“帶你去見個人。”莫雨桐眨動美眸，微訝異。這幾次出遊，他都是恨不得其他人全是瞎子，才不會老盯著她瞧，這會兒竟要帶她去見人？

“是什麼人？”誰有這麼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