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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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為您上菜。”兩道菜餚同時端上桌，因為緊張，完全覺不出飢餓的柳香緹還是慌忙拿起刀叉，開始切割瓷盤裡的鮭魚，就怕無事與他對望的尷尬。

而韓司也鋪好餐巾開始用餐，並且嘗試與她談。

說是談，其實是韓司帶動話題的時候比較多，柳香緹大多隻是簡單的回答。

“談談你的工作吧，我對你的工作內容很興趣。”韓司捲起一叉子的面送入口中，神情輕鬆地問道。

柳香緹繼續切著被她蹂躪得很慘的鮭魚排，眼皮也不抬地道:“我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和你們並無不同，我們也是很辛苦的，你不要以為我們是靠嘴皮子或美來拉生意的。”不少男人就是這麼以為，所以每每令她們氣到差點爆血管。

“美？我怎麼會這麼以為呢？”韓司不說話還好，一出口便出現反效果。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她醜得無法se誘男人？

柳香緹咬著銀牙，真想將手中的刀叉招呼過去。

“不，你別誤會了。”韓司臉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語意模糊不清，聽起來不像在安人，倒像在損人。

“你長得好看，這是無庸置疑的。我的意思是，任何知你的人，都知道你不是那種靠著特殊手段拉攏生意的人，會說出這些話的人，肯定不瞭解你。”

“那你又瞭解我多少？”望著盤子裡剩下一半的粉橘鮭魚，柳香緹語調有些顫抖。

他以為她真是那種清高偉大的聖人？不！在必要時候，她也會為了現實妥協，就像此刻她坐在這裡，不就是希望藉由他繁星科技董事長特助的身分，替她們安排與林勝男見面的機會嗎？

她想利用他！柳香緹唾棄這樣的自己，但是為了事業，與鎮煩惱的好友，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令自己厭惡的事。

“我認識你雖然不夠深，但我自認還算了解你的個。你的格太直太硬，而且好強不服輸，討厭妥協的覺，明知只要低頭說幾句好話，就能輕鬆解決事情，但你還是寧願選擇困難的方式。”聽他這麼說，她不就是木頭加石頭加冰塊的綜合體，令人討厭到了極點。

“是嗎？我的個就是這麼死硬，一點都不可愛，真是抱歉喔！”她冷冷地諷刺。

“但是，我很欣賞你的個。”韓司對她出微笑。

“咦？”望著他溫柔微笑的俊顏，柳香緹的心跳倏然劇烈撞擊一下。

“我喜歡你直來直往的格，不虛偽、不矯情，在你眼中，我能看到‘真’，你不認為那是目前商場上最欠缺的東西嗎？我想會在商場上和你往來的人，同樣也是欣賞你的人。”

“或許是吧！”討厭，她幹嘛臉紅啊？她怎麼可以為了他的幾句甜言語，就到飄飄然呢？

她竭力裝出平靜無波的鎮定模樣，但是臊熱的粉頰怎麼就是降不了溫度。

“其實，你的個很像我們董事長。”韓司突然說道。

“呃？有嗎？”

“嗯，你們都是脾氣剛強的人，但也都有一顆柔軟而執著的心，對於自己不認同的人，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但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就會全力去呵護，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你說是吧？”

“胡說！我才不會為了男人做出犧牲自己的傻事呢！”柳香緹紅著臉，否認自己也有那樣深情的一面。

“男人，都是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禽獸，哪一點值得我為他們犧牲？”她尖銳批評。

“說得沒錯。的確有許多男人本不配被稱為人，但是你無法否認，世上也有專一深情的好男人，一生只等著與一個女人相戀。”

“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男人吧？”她從鼻孔哼氣，不以為然地上下打量他。

他長得這麼帥，鐵定更沒良心！

“我不會說我不是。”韓司微笑回答。

“不是才怪。”柳香緹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