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梨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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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馳沒好氣的抿抿,也笑:她好似一顆定時炸彈,明知危險,不知何時會爆炸,也許會是玉石俱焚的光景,他卻忍不住想要靠近…明明他學著那些男子溫柔的動作,希翼將她動,偏偏這小傢伙故意逗自己,甚至以身誘/惑,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危險?她對他的自控力就這麼有把握?

思及此,孟馳不自覺嘴角翹起,梨渦跟著烙出來,很深很深,深的如同他們曾經彼此隱藏的心意,深不見底,如同大海,卻又很淺很淺,淺的好似他們此時不加掩藏的情意闌珊,在彼此的眼眸中轉…

唐鳶望著孟馳的梨渦,這才將記憶中發黃照片上的女子與他聯繫在一起,他說,那是他母親,他說,母親很早便離去了,這一刻,她才真正覺得擁有了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此時,他才是真正的自己,毫無保留釋放的自己…

她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酒窩,長長的指,尖尖的甲,陷入那梨渦中,好似她的心,一見之下便一步步的沉淪。

她出神的凝望著孟馳,凝望著這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他那樣光華,那樣拔,如同一棵蒼勁的松柏,而她曾是一株攀爬類植物,攀附著一棵快要枯萎的樹,拼命的向上,想要高過他,想要擺脫他投下來的陰影,她想要往上,去往更加廣闊的天空,去汲取更多的氧氣,去獲取更多的陽光…

到最後,她失敗了,差點連自己一起枯萎了,凋零了,如今,她心甘情願將自己裝扮成一株灌木,雖矮,卻在孟馳的腳邊健康的成長,她不再希翼攀附誰,就連他,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去仰望孟馳,仰望她的男人,安心做自己的小女人!

唐鳶忽而哭了,腦海中依稀印記的是曾經傻傻的自己,為了追趕孟馳的腳步,她拼命的迫自己成長,甚至不惜拔苗,傷了自己的本也不在乎,可他卻什麼也不知道,他幾乎佔據了她整個的少女時光,讓她的時光裡多了那麼多的多愁善,好似林妹妹那樣,看了花落會傷心,見了陰雨會愁腸,遇了秋風會黯然…

他曾經就是自己頭頂的那片天空,掌管著她的喜怒哀樂,他誇她一句,她會笑的失了方向,他送她一樣小禮物,她會快活的活蹦亂跳,若他一連多失了笑容,她也會杵著胳膊,憂傷的看著窗外明明或意盎然或荷香滿池的景緻,卻了無生趣…

她將自己哭泣的眼貼在他溫熱的面頰上,拿淚沖刷著曾經的喜怒哀樂,那些曾經在孟馳面上未有多少變化的表情實則內心波瀾壯闊的往事。

她不敢放肆的哭,怕驚醒了夢中酣睡的人,甜夢總是那麼美,黎明時分,人們其實最是脆弱,夜沉如霜,人們的意識深邃,在夢中或掙扎或徘徊或回到那些年回不去的時光裡緬懷過往或夢到那些人們早已忘卻的舊夢,那裡面有喜有悲,好似人們的生活,五味是主旋律。

此時的唐鳶,一償夙願的喜與掙扎多年的悲加在一起,皆化為淚水,徜徉在她的眼中,淌在孟馳的面頰上,混合著孟馳身上獨有的甜香味及淡淡的煙味,幽幽入了她的心。

孟馳沒有替她擦拭眼淚,而是任由她將淚無聲的出來,她需要這樣的出口,來發洩自己的情緒,無論是這些年的苦痛,還是這些時的苦撐,她太累了,累的差點趴下,無人可理解,沒人可攙扶,如今,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倚靠,他一直是她放任自己驕縱自己的依靠,她知道他一直在那裡,在某個角落裡靜靜的注視著自己,寵溺著她,她的大小姐脾氣,她的變化無常…

唯有孟馳,才是最最懂得她心意的那個人,此刻她的淚,代表著太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必須得到釋放,而不是他貌似體貼關心的替她擦拭眼淚之下暗藏著不懂她的心,若孟馳那樣做,她最多是動片刻,卻不會如同此時這樣,愛他更深,這樣體貼的男人,這個曾經為了治好她的瘋症寧願隱藏自己心意,不遠千里替她尋回韓旭的男人,這個曾經替她出謀劃策差點親手將她推向另一個男人懷抱的男人,這個忍下一切替她置辦嫁妝的男人,他的心確實異於常人,這也是她愛他的原因之一,他的深沉令她望塵莫及,他的隱忍卻更加令她心疼…

模糊間,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輪迴,她忽而停住了哭泣,雖然,她的哭泣中包含了對他的心疼,可此刻,她卻不想費時間,她必須抓緊難得的共度時光,去做那些她一直想做卻沒有勇氣去做的事情,比如…

她將下移,一路順沿孟馳的面頰向下,準確溯得他的喉結位置,她本想咬一口,那是他的要害,也是她的要害,多少次,她就這麼盯著他動的喉結,貌似認真聆聽的狀態下暗藏的小心思,不知從何時起,她暗下決心,有朝一,若可以,她定要在那裡咬上一口,嚐嚐那裡的滋味,是不是如同它展現在她面前的那樣誘/人…

此刻,他的喉結就在她眼前,她卻狠不下心,可動作已經做了一半,收不回來的姿勢,於是,機智如她,靈巧的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喉結周圍畫著圈…

奇妙的是,那突起的小東西很不安分,竟是上上下的躲閃著舌的追逐…此刻,她卻顧不得那麼多,闔眼恣意著,放縱著自己這些年的壓抑的情,她早已發誓,將這些瘋狂付諸在這個男人身上,她要他不再雲淡風輕,不再矗立雲端,她要他跌落下來,陪她瘋狂…

中間一下,這代表他,左邊,右邊,上邊,下邊,各一下拂過,四面代表的是她自己,她將他團團圍住,讓他無處可逃,四面楚歌,哈哈…

“鳶兒…”孟馳喚著,聲音黯啞的如同街邊糖炒栗子中的砂礫,滾燙的灼熱著甜糯的栗子,同時又那樣醇厚,似綿軟的佳釀,“別鬧了!”他掙扎著,卻是無謂的,她卻鬧的更兇了,像只尋找獵物的豹,四處招搖,從他的喉間滑向耳畔,拿齒輕輕的撕咬著他如水滴般溫潤的耳垂,將她的熱情傳遞給他,“孟哥哥,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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