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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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小說敘事平靜,帶著茫、悲傷、孤獨、仇恨…而最後,成長的
悟和親情一點一點融化盡以前的堅冰,於是世界變得陽光明媚。一切都過去了,一個人面對真正的世界,你才會明白向現實低頭不是墮落而是成長,向現實妥協不是軟弱而是堅強…諸如此類富含哲理的語句在小說中的合理使用,使得讀者對於理解故事中主人公姐妹的身世、環境和
格培養之因果關係有很強的指向作用,又掩蓋了情節的某些虛構
,使故事曲折,因敘事傾向於80後簡潔明快的語言風格,儘管還有些筆法不夠老辣,但也不失為一篇佳作。壹1“安雨熙,怎麼啦?臉苦得都可以擠出水來了。”夏洛打趣地說道,還狠狠的掐了一下,我抬頭看了一眼夏洛,陽光從她的身後照進我的眼睛裡,明晃晃的。
“夏洛,明天就開學了,我媽還是沒有借到錢,舅舅說沒有,姨也沒有給,態度惡劣得就差沒把我媽哄出去,媽在屋裡哭呢。”我輕輕的說道,夏洛坐在我的身邊,分了一支我喜歡的薄荷味香菸給我,淡藍的菸圈在空氣中緩緩的上升,像丟掉了軀體的靈魂一般。
“你打算怎樣?”夏洛彈了彈手中的煙,向我問道。
“和上次一樣。有膽量陪我嗎?”我笑的燦爛地看著她。
“你三好學生都不怕,我怕什麼,還是她嗎?”夏洛微笑著答道,耳朵上的水鑽反出格外耀眼的光芒。
“是的,搶她只用一次就可以有足夠上學的錢了,現在去吧。”
“嗯,安雨熙,不要老給我提上學這字眼,老子上學是好老遠的事啦!”
“嗯,知道啦。”夏洛把手上的煙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回頭看著我說開工了。
小巷的孩子看見我和夏洛都飛快的跑了開,在相當遠的安全地點才停下步子,幾個相當膽大的孩子在閣樓上對著我們吹響亮的號子,一個小男孩爬在閣樓的窗臺上大聲的喊著,“安雨熙沒爸爸,夏洛是個野孩子。”從小就被這樣喊慣了似乎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小巷的人都很窮,孩子的父母很少的孩子什麼叫尊重,什麼叫同情,只是讓孩子自由的成長,在模糊的狀態中明白世界,我眯著眼睛對著那群孩子笑,然後順手將被棄在路面上的啤酒瓶,扔了上去,啤酒瓶的破碎聲與孩子們的尖叫劃破了小巷盛夏午後寧靜,那家的大人伸出個頭看見是我們,只是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你不該這樣,畢竟你的零用錢全都來自於這些小鬼頭。”
“是,知道了,剛剛那只是見到他們有點興奮的見面禮而已。”小巷是城市裡最窮的人住的地方,不到一米寬的小道上總是積滿了水,發黑的水面上漂著少許的汽油,幻化出很多怪怪的彩。孩子的白
衣服總是黃黃的洗不乾淨,還沾著少許的油漬,臉上掛著單純的髒兮兮微笑。
發黑的牆面被不更事的少年寫滿了愛的宣言,然後又被時間與別的人的字跡覆蓋,化成永恆的記憶。
老媽被那個男人拋棄後就在這裡費了如花的年華,把生命中所有的顏
都埋葬在了這個飄蕩著骯髒空氣的小巷道之中。
我始終都不明白當年是什麼原因讓母親那樣義無返顧的離家出走,跟著那個自稱很愛她的男人來到這個小巷,甚至為了等那個男人回來,在這條漂著回憶碎片的街道一住就是孤獨的十八載,後來為了生計成了為人不齒的婦情,我問過母親是否後悔,母親用很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說,沒有後悔過。她說,安安,人這一生有一個很愛你的人,一個你很愛的人,就夠了,我靜默著點頭,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承認母親那偏的觀點,因為我的生命裡現在最重要的是媽媽、夏洛,關於媽媽說的那個人,那份愛,我從來不想接觸,因為總能隱約的
覺那會是場巨大傷痛,醒目的傷疤。
2走出小巷的十字路口,你會突然間有總從平民區到皇宮的錯覺,我和夏洛向林嬡喜歡的茶店走去,透過明亮的落地玻璃,林嬡果真在裡面,漂亮的白
淑女長裙很明顯的就把我與她的距離分開了,雖是一個班的同學,卻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她還是在那裡,那丫頭的頭腦真單邊,被搶了一次,還一點都不怕。”我輕蔑說道。
“有錢人可能就是不怕唄,況且你們是一個班的在那不是被搶呢,呵呵。”夏洛唏噓道。
我們徑直的走進了茶店,林嬡看見我們,身體如同觸電般抖動了一下。
“林嬡,你知道我來幹什麼吧?”我坐在她的身邊將嘴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聲音填滿了連自己都反的痞子味道。夏洛坐在林嬡的對面,笑容嫵媚得一塌糊塗,我知道,那是夏洛看見錢的唯一表情。
林嬡咬著嘴將包包拉開,粉紅
的包包在桌上像一朵盛開的花,盛開著我一年的希望。
“還磨磨蹭蹭什麼東西,直接給我們呀。”我說著一手搶過,林嬡的眼神裡閃出與上次一樣亮晶晶的懦弱體。
我沒有接著看她那楚楚動人的表演,和夏洛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茶店。
“安雨熙,站住!”我回頭看見同班同學北以森,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厭惡。
“你在幹什麼?把東西還給林嬡。”北以森用很大的聲音對我咆哮著,我挑著眉看著北以森,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包包緊緊地拽在手上。
“不,那不是我的包包。”林嬡從北以森的背後探出腦袋急聲辯道,一副可憐兮兮表情讓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
“林嬡,你不用怕她們的。”北以森以一種自己是救公主的騎士的口吻說著,口音中滿是富人家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
“沒有,那個包包就不是我的。”林嬡扯著北以森的白襯衣,用接近哽咽的聲音說道。
“北大公子,請你把情況看清楚好不,不要像個野狗,一天到晚吃飽了,到處亂吠。”我用冷漠的口氣說著,就像往常搶很多小孩錢後威脅他們的口氣一樣。
“你有種,有本事明天就來上學看看。”北以森用很動的調子和我咆哮道,我淺淺的微笑著看著夏洛。
“這是第七個這樣威脅你的人啦吧?”夏洛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小小的點著頭,微笑著和夏洛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