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永遠不會按你的計劃去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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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的氣息還是那麼幹淨,遠處一株耀眼秀美的大樹散落著桃紅的花瓣,似乎被無形的手撥
著,朝著我的方向紛紛而來。
伸出手,抓著空中的花瓣,看著它們在我掌心中打轉,彷彿有生命力一般的纏繞指間,心情也輕鬆了幾分。
“左使,您來啦?”早已有人遠遠的了上來,雖然是和任靈羽打著招呼,眼神卻是不住的在我身上溜來溜去,似乎是充滿了好奇,還有親近的意思。
我報以善意的微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少主…”凌厲的眼神不必我側臉就能覺到,我仿若未見,而是平和的伸出手“你是哪位門下的?”他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浮了起來“我是古長老的門下,今
由我負責
接少主和護法。”
“哦…”我聲音拉的長長的“是那個仙風道骨,一臉白鬍子眉的?”少年的臉上充滿興奮,用力的點點頭,幾次偷眼看看我,悄悄的湊了上來“少主,您,您可來了,不知道您,您可拿到了‘血印符’?幾位長老都偏愛您的
子呢。”我張嘴剛想說什麼,任靈羽輕哼了下“這個不是你該問的,什麼時候沒大沒小學會了以下犯上?”少年脖子一縮,大眼睛瞟了瞟我,不敢再說話。
“還不去等候另外一位少主?這裡我在就行了。”任靈羽的聲音冷冰冰的“不該你問的話不要多問。”少年嚇的一愣,似乎沒想到任靈羽會如此說話,居然連招呼都忘記打就這麼一溜煙的跑了。
我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姨娘,你似乎太緊張了,別一有人靠近你就下意識的阻攔,會被人看出破綻的。”任靈羽的角緊拉,面
極為難看,手指一拽,我踉踉蹌蹌的往前衝了兩步,才
口氣,她的手又扣上了我的肩頭“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提醒吧?”我側眼看看那個扣在我肩頭的手指,手掌的下沿正貼著我的後心,隨意的笑笑“我知道,說我沒拿到‘血印符’麼,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又何必帶我來神族?”她腳下很快,而我就象是被拎在她的手心中一樣,朝著神族的神殿而去,看似親密無間的動作裡,有誰知道我這個可憐人早已經成了砧上
?
“若我是為了神族,我一定會大聲的叫,鬧的人盡皆知你的陰謀,把你的詭計全部都揭穿,不過很可惜,我既不是什麼對神族忠心耿耿的人,也不願意拼什麼玉石俱焚,我只想留著命回去陪伴我的愛人,這麼說你能放心了嗎?”我依然是滿臉輕鬆“我爹我娘二十多年只有我這麼一個孩子,他們投鼠忌器,更是不敢亂動,你還擔心什麼?”我輕鬆的開口“如今連波都被支開,神族中更無人能靠近我三步之內,所有的部署都在你的掌握中,無人再是你的對手,不如放寬心
接你等待了這麼多年的位置。”
“閉嘴!”她低低的吼聲在我耳邊,帶了幾分煩躁“我行事不需要你來心。”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保住命嗎?”我的角勾起淺淺的笑容“因為如果我死了,月棲會如何?一人孤寂終生,他的愛人死在他的孃親手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無人會疼他愛他,他要麼為我殉情,要麼再次皈依佛堂,這樣的他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必須留下我的命去疼他,我不要他內疚,不要他難受,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她不說話,一路疾行中只有我喋喋不休的說著“還有夜,我一定要回去看他,有我娘和呆子他的傷應該沒有事的,夜和我一樣韌
頑強,我相信他。”任靈羽的臉
漸難看,繃著,我收回目光“對了,你知道沄逸有了我的孩子麼?一會有空我要坐下來好好的想一想,給這個孩子取什麼名字,男孩叫什麼,女孩叫什麼…”扣在我肩頭的手緊了緊,她隨便釋放的一點力量就讓我疼的皺起了眉頭,聲音卻是平靜“怎麼,你以為我被你關瘋了,還是想對你求情讓你放了我?”
“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不想聽!”她的口氣很不好,扣在我肩頭的手又緊了下,手指間的力道彷彿掐在我的骨頭上,疼的差點連氣都不上來。
“到地頭了。”我淡淡的開口,這才覺到肩膀上的疼痛輕了幾分,剛才壓迫上身體的那種寒意也頓時消失,讓我終於從壓制中被解脫出來。
神族悉的地方,水池依舊潺潺
著水,那朵蓮花依然清純透明,回想起當初,我和自己的孃親在這裡爭奪少主之位,仿若隔世。
如果我當初不是那麼堅持,會不會局面不會走到這一步?
如果我早些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會不會就一直不被孃親矇在鼓裡?
沒有那麼多如果可以說,因為我如果輕易的投降,或許在孃親眼中我也不再是她引以為傲的女兒了吧?
做過的事不後悔,這是我一貫的原則,能夠鬥贏那個一直算計我的娘,似乎也算是件開心的事。
那些早早來到的元老們看到我們,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圍了過來“左護法來了…”
“霓裳少主也來了!”興奮的目光從他們的雙眼中透出來,我隨意的寒暄著,沒有透
半點不安和焦躁,倒是我肩頭的手,時緊時鬆,提示著我她的緊張。
眼神在人群中匆匆的掃過,沒有看到那兩名神族曾經的護衛,我孃親名義上的丈夫我名義上的爹爹。
笑容不改,我輕鬆的在一旁坐下,而任靈羽就站在我的身後,看似更象一名保護我的保鏢。
“霓裳少主。”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今可是一年之約的最後一
了,不知霓裳少主可有拿到‘血印符’?”還沒開口,背心處的手掌貼了貼,似乎是在警告我什麼。
“你們問她?為什麼不問問我?”一個張揚的女子笑聲從遠處傳來,腳步輕快,在袁筱熙的陪伴下一步步的朝著我們的方向而來。
孃親,她又恢復了任綺羅的那身打扮,那身囂張的氣勢,真是不怎麼惹人喜歡。
她看也不看我,連掃一眼我的臉都沒有“我也是少主,怎麼沒見你喊一聲綺羅少主呢?”那人一愣,有些不情願的張了張嘴,快的讓人聽不清楚“綺羅少主。”孃親手一揮,瞥了眼任靈羽,隨意的笑著,轉身在遠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就不過去了。”我不說話,孃親也不說話了,袁筱熙斜睨著任靈羽,眼神中的蔑視輕易的顯現,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中。
幾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最初那人站了起來,行到任綺羅面前“綺羅少主,既然人已經來了,不如就將‘血印符’拿出來給我們驗證一下如何?”
“‘血印符’…”孃親的眼神似有若無的掃了我的方向,大咧咧的笑開了“沒有!”
“沒有?”面前的人似乎傻了,情不自的重複著孃親的話“一顆也沒有?”孃親認真的點點頭“是啊,我一顆也沒有。”
“那就是說綺羅少主認輸了?”我居然看到這久經歲月的長老臉上出了掩飾不住的笑容,這幾十上百歲的人了,連一點小心思都藏不住。
“誰說我認輸了?”孃親眉頭一挑,手指伸向我的方向“你問問她可有?”不等人走過來,我已經乾脆的扯開了嗓門“我也沒有,一顆都沒有,不信可以問左護法大人。”
“啊…”
“啊…”
“啊…”顯然神族的長老們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有些子急的已經站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孃親吊兒郎當的撐著下巴,咕噥著“這能有怎麼回事,拿不到唄。”幾名長老面面相覷,似乎誰也沒料到我和任綺羅竟然會帶來這樣的消息“這,這該怎麼辦?怎麼辦?”任靈羽一聲輕咳“按照神族的規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可是…”一名頭髮鬍子全白的老者站了起來,好像就是初始那少年的師傅,姓古的長老“雖然當年我們說族長二十年不歸就另選族長,可是血脈傳承是神族一貫的宗旨,而二位少主早已出現,只是選誰未定才出了那麼一道題,既然誰都沒完成,是不是由長老會再議議?畢竟完全廢除任氏血脈還是…”
“神族的決定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做出,古長老此刻再來反對,豈不是被神族人笑我們出爾反爾?無論長老會最後選定了誰,是不是都會被人說我們心存私念?”任靈羽不等他說完就衝口而出,聲聲鏗鏘,堅決的不容有半點反駁。
幾名長老被噎的有些說不出話,反倒是袁筱熙扯著她的破鑼嗓子嘿嘿冷笑“不就是兩個繼承人都失去資格唄,不就是重選族長麼,看誰功勞大,看誰有能力,長老們就選誰麼。”
“那…”幾名長老又開始了相互為難,左看右看的表情“等我們再議議,再議議行嗎?”
“議個啊。”袁筱熙含著冷笑,下巴朝著任靈羽揚了揚“我對族長沒興趣,你們要是有興趣就和那個女人爭,要是沒興趣就給她坐唄,最後一
,兩個繼承人都沒能拿到‘血印符’,任幻羽一脈從此失去所有繼承資格。”
“誰說的!”男子磁的嗓音,不大,卻足以震住每個人的耳朵,兩道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蓮臺之後轉了出來,朱雀侍衛手中捧著三粒通紅的血珠“誰說任幻羽一脈將失去繼承資格?”